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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大唐的名额?”道服问道。
“嗯,唐的名额。”
裴液有些茫然地走进来,迎上的是王守巳同样有些茫然的目光。
原来进修剑院还真有另外一种路子。
但其实也算不上另外的路子,因为入院试的形式本来就是多种多样的,它的本质就是修剑院要看一看此人成色,怎么举行自然由修剑院自己说了算。
弟子来修剑院受试,或者监院、剑道启师在不拘何时何地对其试剑一次,抑或像少陇剑道金册一般,能打进前二十二就算通过都可以拿到入院试的通过签文。
因此即便这少年声称没有参加入院试,但只要修剑院从别的渠道认为他可以进,那签文也不过是补一下的事情。
只令王守巳好奇的是,他既然都没有听说过“裴液”这个名字,那怎么能没有推荐信呢?
而两位道启竟然也真的把这个两手空空的人收下了。
连公文和侠牒都不要。
随后进来的宁树红和祝诗诗二人也颇为惊讶,但裴液也没法向他们解释。
实际上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桐君”这个名号,显然代表神京对那位女子的称呼。
当他意识到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称她为“馆主”时,就想起了马车上齐昭华的那句话。
原来自己的靠山确实不是修文馆,自己的靠山只是喜欢待在修文馆。
裴液在思忖中抬起头来,修剑院的门内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白石铺地,瓦墙上深绿的藤叶攀越进来,大瓮中养着一株已凋的残荷,静水不动。
唯一难得的地方就是一切都显得很清静,举目望去只见高林长天,仿佛避世隐居。
而这也正是神京城里最珍贵的东西。
按照道服男子的指引,他们来到第二进院子,在这里领取了一柄黑鞘白柄的长剑。
一入手裴液就眉毛一挑,好奇拔剑一看,剑铭“道生剑·长安”,其下一行小字,是“东海剑炉,丙下”。
这剑总得大几十两银子。
掌管分发的是位温柔的中年女人,眼角已有皱纹,裴液喜滋滋提上剑就要走时,却被她“诶”一声叫住。
裴液一怔回头:“要付钱吗?”
手上已在把剑放下。
女人笑出来:“谁收你钱!”
一手从案上拿起软尺:“过来比比身量,后面要给你们做剑服呢。”
“奥奥!”
裴液走过去站在女人面前,一双极娴熟的手比过他的肩腰腿胯等等,然后是提笔记录的声音。
“你不是年纪还小?”
“快十八了。”
女人满意地打量着他:“正是窜个儿的时候,一套按身体来,另一套给你稍大些。”
“多谢多谢。”
两位新朋友含笑望来的视线令他有些耳热,连忙先出了屋子。
而后他们又领了一叠籍册,含有两本精装的小册,裴液翻开一看,一本他十分熟悉,正是《六朝剑艺概论》,另一本则从未见过,料想外面也不大可能见到,因为名目是《道启会辛巳年剑论选》。
等一切大小流程都完毕,四人越过了最后一进院子,眼前骤然开阔。
是一片巨大的剑场了。
天高云淡,白石为台,除了一副剑架外再无任何陈设。
这是弈剑的地方。
裴液忽然有种感觉,到了这里,他才是真正进入了修剑院,对于年轻的剑者们来说,这或者就是他们从小到大度过最多时光的场地。
场心已聚集着二十来人,正是那些前面入院的剑生,他们彼此交谈着,而杨真冰与左丘龙华明显是两個隐约的中心。
楚水霆和问筝似乎相识,不知聊着什么,那位卢岫则捧着一本剑册立在左丘龙华身旁。
四人走来时亦得一些颔首和微笑,但更多的人还是不认得,他们在队伍末尾坐下,不多时,刚刚那位道服中年便拿着一本名册走入了剑场。
这人身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闲适随性,山间散人般的气质。
“那么,我们人便到齐了。”其人缓声开口,低头看了一眼名册,“除了姜银儿会晚两个月,今年应至长安的二十五名剑生都已在此——诸君好,幸会良材。”
“我道号端余,上清传人,从宗中现在辈分最高的继华真人来数的话,该算是他的小师侄。”端余合上名册,“但我已经十七年没回宗了,一直在这里做剑生道启,日后我负责讲授道家剑,会常常与诸位相见。”
“照例,诸君初次入院,要宣讲些必要之事。”
他停顿了一下,场上安静,所有人都在静听。
“其一,入剑院何为?”
“修剑院在外面有很多个名目:仙人台统摄江湖的手段;三十三剑门对剑道的垄断;剑者精进剑术的圣地皆作他人语。”
“大唐三十三剑御者道启会。”端余缓声道,“无论诸君以什么方式、怀抱什么样的目的入院,在这里只有一件事。”
“不是修剑,而是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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