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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见我始终不说话,女人便主动问了一句:“你还有没有想问的?”
我看了女人一眼,掐灭香烟:“等到了木姐,你当我的导游。”
“蛤?!”
女人一脸的诧异。
我道:“我要去木姐所有的ktv还有夜总会,你带我去。”
女人反应过来我要干什么,先是点了点头,接着笑眯眯的说:“要我当导游也不是不行,但我可是很贵的。”
我说:“一千。”
女人摇头,拒绝的干脆:“不行!”
我又说:“两千。”
女人还是摇头,依旧拒绝:“不行。”
我沉默了下,缓缓说:“三千。”
女人抬起一手,五指张开:“我要五千!”
我想了想,点头同意了:“成交。”
我和女人在房间里休息到晚上快十点,然后一块下了楼。
一下楼,我古怪的发现,此时饭店里好几张桌子上都坐着人,有的桌上坐着两三人,有的桌上坐着四五人,最里端大圆桌上坐的人最多,足有七八人。
他们有的坐在座位上闷闷抽烟,有的坐在座位上聊天打屁,但就是没有人吃饭。
只是扫了一眼我也就明白了,这些,都是要偷渡去缅北的人!
我带着女人坐到了之前吃饭的桌上,此时老曹已经坐在那了。
看到我跟女人一块过来,他只是点点头,没多问什么,也没说什么。
不一会,跟我们一起的那俩男人也下了楼,他们显然没想到饭店里竟然聚了这么多的人,都是满脸的震惊,等坐到了桌上后还跟曹亮打听起来。
“九哥,这都是要偷渡的人啊?!”
“啧,真不知道缅北有什么好的,都挤破脑袋要过去。”
曹亮瞥了俩人一眼,淡淡说:“你们有你们的难处,人家也有人家的难处,要是在国内还混的下去,谁又愿意背井离乡亡命天涯呢?”
那俩人相互看了看,面上露出了然之色,接着又往四周看了看,一脸的唏嘘。
十点整,曹亮还有两个蛇头一块带上我们这些偷渡客出了饭店,乘车离开。
一路上,车子专挑犄角旮旯里钻,什么路不好走就偏要走,七拐八绕,足足两个来小时,终于在一个小渔村附近停了下来。
“下车下车,都下车!”
曹亮压着声音,不住的催促着,还不忘叮嘱:“都别说话啊!”
下了车,曹亮在前面带路,摸黑穿林,我们一趋一步,紧跟在他后面。
开车绕了两个多小时,又步行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一个小渔港,拢目细看,边上停了不少破破烂烂的渔船。
曹亮找到另外两个蛇头,低声交谈了一会后,就见一个蛇头拿出了手电,朝着渔港照了照。
很快,渔港那边有一艘渔船上传出光亮,一闪一闪,闪了大概七八下。
曹亮眼睛一亮,朝着我们挥了挥手:“跟上!”
一共二十多号人,全都跟上了曹亮和另外两个蛇头,最终一块上了那艘渔船。
“这也太臭了……”
“这船上拉的都是屎吗,这么臭!”
“我们不会就是坐这艘船去木姐吧?!”
一上船,有的人兴奋,有的人抱怨,还有的则有些后悔,正留恋的看着来路。
我倒是没那么多的感慨,这里面大多数人是出去避难的,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而我则不然,我是去救人,只要救到了人,肯定会回来。
“哪他妈这么多屁话,想不想出去,想出去就闭嘴!”
曹亮瞪了那些发牢骚的人一眼,然后跟另外两个蛇头一起找船家交流去了。
也不知道他们都聊了些什么,反正最后跟曹亮一块过去的两个蛇头都下了船,只留下了曹亮一个。
“哎,别愣着了,都滚过来。”
曹亮招呼着,带着我们绕过了船舱,来到了船后。
这里早就有两个直眉瞪眼的船家在等着了,曹亮显然认识他们,跟他们打了个招呼,那俩人立刻掀起了一块木板子,并朝着我们指了指下面。
探头望去,下面是一块半米多高,二十多平的小船舱。
“别看了,下去吧!”
一边说着,曹亮先带头跳了下去,我没理会别人,拉着那个叫丽丽的女人也跳了下去。
船上的味道就够难闻的了,船舱里的味道更冲,像是有一条腥臭的烂鱼就摆在面前。
等人都下来后,更不得了,臭鱼味夹杂着汗臭味烟臭味,那味道,都快赶上生化武器了!
“啪——”
一声巨响后,木板盖上,这个小船舱顿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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