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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地形的原因这个岛像是一座山峰,山脚处并没有人家,山顶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许多屋舍,通往山顶的路是石头做的阶梯,而且只有这一条路,其他地方都是长满树木的滑坡。
陈阿汝看着这阶梯简直要绝望了,阶梯一眼望不到头,少说也有三百个阶梯,划船早已划的全身没劲,现在还要爬楼梯!
她真是欲哭无泪了,为了活命没办法,现在左右两只手的手臂都已经变透明了,担心会吓到二弟,她还买了一双手套戴上。
得赶快送到洛岛主那里救治,不然万一苏寒嘎掉了,自己岂不是白费这么多力气了!
她和二弟一人搀扶着苏寒一边,两个人共同使劲,把他往上面扛,苏寒现在的状态已经明显不如昨天了,脚虚虚地踩在地上,一点力也使不上。
刚爬了五十多级楼梯,苏良就累的喘不过气了,他的力气本就不大,刚才划船几乎就要了他半条命。
现在又扶着大哥爬石阶,他的胸口急剧起伏,身体已经完全脱力,刚站起身来,身体不自主地又跌坐回去。
陈阿汝头痛,早知道把力气大的老三也叫来了,至少能帮着把苏寒扛上去。
“算了,二弟你歇一会儿。”她匍匐下身子,让苏寒趴在她的背上,她使出吃奶的劲,背起后面的人。
苏寒虽然身形瘦削,但毕竟身量高,也轻不到哪里去,她咬着牙背着他一步步往上爬楼梯,五官都因用力而变形。
“麻蛋!唐三藏取经也没这么累吧!呜呜呜……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根本吐槽不出来了,只剩下小声的嘟囔。
苏寒现在的状态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他的头靠在她的肩上,脸对着她白净的脖领,呼吸时喷出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脖颈和耳后。
“痒痒痒!”她说话都没什么力气了,“你呼吸能不能转个方向?弄的人痒痒的,我还挠不着!”她很想用手挠一挠,可根本腾不出手来。
“抱歉。”苏寒还有一些清醒,费力地把头偏过去,换了个方向呼吸。
背着人往上爬了大概三十来个阶梯,她感觉自己已经到生理极限了,两条腿止不住地打颤,“二弟!快来帮忙!我撑不住了!”
还没等到二弟过来搭把手,她直接面朝阶梯扑了下去,本可以侧着身子倒下去,这样能卸力,但她不敢,她怕苏寒当场死给她看。
直接朝阶梯扑下去的后果就是,膝盖重重地磕在了阶梯上,如果只是她自己磕下去,可能只是乌青肿个包。
可背上还有一百多斤的人呢,这样磕下去,她感觉骨头都在痛,膝盖也擦破流血了,血色慢慢地渗了出来。
“嫂子!你的膝盖流血了!”二弟看着膝盖处渗出的血惊呼出声,眼里有不忍和愧疚。
“唉,没事。”她的求生意志已经让她顾不上这些皮外伤了。
苏寒瘫坐在石阶上,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盖在她的膝盖上,眉眼有心痛的神色,说话时气若游丝,“要不就别去了,把我葬在这岛上吧。”
“不行!咱们马上就要上去了,你别说这丧气话!这才几个台阶,我背着你爬三个来回都没问题!你给我撑住了不准死!”她之所以嘴硬,是怕苏寒丧失了求生斗志,直接嘎在这石阶上,那她真的是要气吐血了。
“好,我不死,我帮你包扎下伤口。”苏寒用手想撕下衣服上的布条,可手上没有力气,根本撕不动。
“小伤而已,上去了再包扎。”她塞了块巧克力放进嘴里,补充一些能量,“上来,我继续背你上去。”
夕阳时分开始爬石街,一直爬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这条石阶上只听得见沉重的喘息声,和蟋蟀的鸣叫声。
“快了,终于快到了,呜呜呜……”看到还剩最后七八个阶梯,她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三人终于到了石阶尽头,在石阶上面有一个小房子,里面亮着灯,敲了敲门走出来一个男孩。
“救命啊!”陈阿汝顾不得什么面子,直接朝他喊了起来。
男孩应该是药王岛的值夜药童,看到这场面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各位稍等,我马上去通知师兄们。”
很快走过来五六个服装统一的男人,陈阿汝看着这几个人皱了皱眉,这穿的也太奇怪了吧,大晚上的全都一身白,搞得像贞子一样。
他们拿着一副担架,把昏迷的苏寒放了上去,抬着担架往里面走。
陈阿汝膝盖生疼一跛一跛的,和二弟互相搀扶着跟在后面。
这时候天色虽晚,但还未到睡觉的时间,大殿里走出来一位同样穿着白色服装的男子,众人对他很是恭敬,腰都要弯成90度了。
“岛主,伤患已经带到了。”
岛主?这就是药王岛的岛主?她本以为医术这么厉害的人,肯定会是满头白发的老者,没想到这岛主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眉目冷峻疏离,的确有仙人之资。
她忙凑上前,态度十分诚恳,“洛岛主你一定要救活他,我定有重金酬谢!”
岛主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转身便走,神情高冷只留下芝兰玉树般的背影。
陈阿汝和二弟坐在殿外的小凳上焦急地等待着,她知道这位岛主的医术好,但还是无法避免地感到紧张担忧。
等待的过程中,她环视着附近的环境,这里处于岛的最顶端,一排排屋舍整齐有序,最恢宏的就是面前的这座大殿,青砖碧瓦,看的出这岛主不缺钱。
现在已经是夜间了,但还有一些药童进进出出,院子里有一些低等药童正在整理采摘的药材。
每个药童都穿着那件白色衣服,陈阿汝看着这衣服越看越古怪,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等的太久她忍不住靠着墙打瞌睡,终于大殿的门被推开了,苏寒的身上缠着绷带,用担架抬了出来。
洛岛主也跟着出来了,身旁的药童手里拿着浇花的喷壶,岛主将手掌伸了过去,喷出的液体带着浓烈的酒味,喷洒在手上后,他开始搓起手来。
“他治好了吗?是救活了吗?”陈阿汝心急地凑上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