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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恒默：“……？”
裴元还在同他互动：“你可知为何。”
裴恒无言片刻。
“为何。”
裴元的视线越过他落在了外面甲板上的温子怡和零零身上。
眼带回忆：“星移宗的无望。”
“这几百年来，在阵法一道上的成就高不高？”
裴恒淡声：“尚可。”
裴元一噎：“尚可？”
“就他，莫说是老夫，夏国皇室的人见了都会给几分薄面。”
“你说这叫……”
“尚可”一字没说出来，裴元就听见裴恒平静开口：“封魔渊的那道大阵，他当是无法走出来。”
裴元一噎，上上下下扫了出了封魔渊的裴恒两眼：“哦。”
裴恒：“……”
裴元瞪了他一眼，换了一个角度继续开口：“老夫第一次见外面这个小丫头的时候，她提着刀就往无望的头上砍。”
裴元摇了摇头：“你说她在走你百年前的老路？”
“老夫倒觉得，她走的比你有魄力的多。”
他说着，抬手指了指外面的温子怡，“啧啧”了两声：“你像她这么
() 大年纪的时候，你能做得到？”
裴恒：“……”
裴元还在继续：“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当年你体内魔气初初被发现，也就只杀几个修士恐吓一番。”
“她这体内魔气初初被发现，就懂得直接将不听话的人丢出去喂异兽。”
“有点东西。”
裴恒看着突然开始感慨起来的裴元。
默了默。
深觉同裴元聊起这件事情的不妥。
裴恒抬脚准备直接离开。
裴元这才又笑眯眯的将话题拉回了他之前所说的事情上面：“就说你个臭小子没有耐性。”
“回来回来。”
“你可知，修士如何会被魔气所支配。”
裴恒脚步又停住，面无表情看向损了一番自己之后脸带得意的裴元：“因心底执念过深。”
裴元点了点头：“不错。”
“修士堕魔一事，有人是因为心有执念，有人只是因缘际会。”
“但那些最后被魔气所支配的，无一不是心底执念极深的人。”
裴元说着，侧目看了眼外面的温子怡：“你若不想让她最终为魔气所支配，解决了她心底执念便是。”
裴元轻飘飘的说罢，裴恒沉默了下来。
良久之后，皱了皱眉，摇头：“此事不太容易。”
裴元白了他一眼：“能让修士生起执念的事情，哪里有容易的。”
“你这是又想小丫头不被魔气操控，又不想帮她解决心底执念？”
“哪里有这般好的事情。”
对上裴元嫌弃的目光，裴恒眉心皱了皱，片刻后，缓声开口：“她的执念来自万灵仙宗。”
裴元随意：“那你便带着她去一趟万灵仙宗，解决了就是。”
裴恒继续道：“但现下，又不止万灵仙宗。”
裴元抬头看他。
裴恒：“她想从万灵仙宗一路杀到夏国皇室。”
裴元一愣。
裴恒继续：“并解决掉二大宗门的老祖。”
这是在万渊镇时，他就意外窥见的一丝念头。
虽说温子怡当时随口说的是要替他报仇，但两人这一路行来，裴恒更觉得是他现下这种解释才对。
初听此事的裴元顿住。
上下嘴唇动了好几番，带着怀疑：“你方才说了什么？”
裴恒在他怀疑的目光当中平静开口：“她想杀去夏国皇室和二大宗门，并解决掉他们宗门内的老祖。”
说罢，裴恒不忘又补充了一句：“已经做过了计划。”
比如挑每月十五万灵仙宗掌门运不得灵力的时候上门。
裴元：“……”
裴元腾的站起来。
又坐下，喃喃：“那这，是不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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