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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九问愕然，“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看看你够不够胆量入局。”
敬仁帝淡淡瞥了他一眼。
“凶案查到哪一步了？”
叶九问咬了咬牙，缓缓开口道，“墨门，七月十五，两仪微尘阵，被选中的八人……”
说完，忽然抬起头来直视着老父亲的眼睛。
敬仁帝脸上闪过一抹惊讶，“倒是出乎朕的意料，你的行动很快嘛！”
“父皇是不是很早便知道儿臣所说的这些信息？”
“对，很早便知道。”敬仁帝并没有否认。
“那为何还让儿臣去查？”
“因为这里面多了一个人。”
叶九问皱了皱眉，“九官？”
“没错。”敬仁帝深吸口气，目光缓缓移到天边，“按理说遇刺的人，应该是皇儿你的……”
真的是我！
叶九问身子一颤，“为什么是儿臣？是和青书案有关吗？”
老东西，还有没有点父子情份？你知道老子要遇难，还不早点通知老子？
“皇儿，凡事要往大了看！”
敬仁帝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满，轻声开口，“朕当日已经在保你了，奈何你自己不甘心，非要掺和进来。”
“儿臣不懂父皇的意思。”
敬仁帝哼笑一声，抬手捏起了嗓子，声音又尖又细，“太子殿下，若是小皇子这次没挺过来，该怎么办？”
叶九问顿时如遭雷击，定在原地，这句话他记忆犹新！
就是因为此事，他才丢失了太子之位！
敬仁帝看到他错愕的表情，满意点了点头，“这话是裴芝问的。”
“为什么？父皇觉得墨门是因为太子之位才选中儿臣的吗？”
“皇儿，你觉得是皇位重要，还是性命重要？”敬仁帝反问一句。
“当然是性命重要！”叶九问不假思索道。
这不废话吗？命都没了，还谈个锤子的皇位？
“又错！对你来说性命重要，对朕来说，皇位重要！”
叶九问怔在原地，“还请父皇解惑！”
敬仁帝长长叹了口气，“朕不能做我大盛的罪人呐！”
“老祖宗把这不世基业交到朕的手上，朕凭什么因为所谓的天命就将它交出去？！”
“朕不能！”
“朕还要北伐匈奴，南荡南齐，开域拓土，为我大盛立下千秋万载不世之功！朕不要做亡国之君，朕要做皇帝，朕要做我大盛九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千古一帝！”
敬仁帝越说越激动，身上气势猛然变得凌厉起来，一旁的叶九问忽然感觉在自己身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巍巍城下举旗喊阵的千军万马！
就连他自己心脏的跳动节奏也不知不觉快了起来！
“父皇，什么是天命？”
“天命？”敬仁帝嗤笑一声，“笑话罢了！”
“一帮装神弄鬼的修士，妄图颠覆我大盛基业编出来的借口而已。”
“朕，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