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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溶月的表情好奇怪,她想问我什么? 眼看执法殿弟子就要带走溶月了,我猛然想起,云知那好像有一块师傅给的火云璞! 于是我传音道:“云知,快把你的火云璞给溶月。” 云知被我急切的声音吓一跳,立马取出火云璞塞进溶月的手中。 溶月愣住了,看了看左右两人,又看了看两只手上的火云璞。 沈溶月:“……” 我:“……”敢情这墨生是溶月的一个追求者啊?男主的情敌? 云知墨生视线交汇在一处,前者一脸杀意,后者不屑轻笑,衬得场面十分诡异。 墨生最先移开视线,几步追上远去的沈溶月,温声细语,就像变了个人。 墨生:“阿沈,你脸色好差,我很担心你知不知道?” 沈溶月:“我不知道,我也不用你担心。” 墨生:“那你现在知道了,我今天可是为了你当众发心魔誓了诶,你就没有一点点,就一点点感动吗?” 沈溶月:“我可没让你……” 二人的交谈声逐渐变小,一黑一白两个背影开始消失在眼中。 若说以前只是猜测,那我现在百分百肯定,墨生那家伙绝对喜欢溶月。 但我看好我家云知,一点也不比他差,男女主天生磁场相吸,又岂是一个配角能抢走的呢? 算了,不想这个,严秋没回来沉舟也一直没出现,得去找找他们。 “卫掌门我” 哎,人呢? “卫掌门刚刚离开了。” 一个还未离开的弟子提醒我道,并且给我指了方向。 我抱拳回礼:“多谢!” 然后就立刻朝他刚刚说的那个方向跑去,云知的声音在身后遥遥传来:“阿月,你要去哪?” “我去找严秋,这小子指不定又跑哪躲懒去了。” “可是药效快到了,你” “没事,我心里有数,我一会就回去啦。” 好在卫掌门走得慢,我没用多长时间久追上了他。 我:“卫掌门,等一下。” 卫阳听见呼喊后停下脚步,转过身见到是我,淡漠疏离问道:“这位弟子,你叫住本掌门有何事?” 这对话,这场景,简直似曾相识啊! “卫掌门,您又不认识我了?” 虽是疑问句,但我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卫掌门闻言,呆滞了几秒,仔细站在原地仔细回想。 卫阳:“好像是在哪见过……” 那可不,咱不是刚刚才见过吗? 算了,这不重要。 我打断他问出我最想知道的事:“您知道您徒弟沉舟干什么去了吗?我今天一天都没见到他了。” 卫阳面露诧异:“怎么会?今早我还在院中指点他剑法来着,他应是在弟子居中的。” 弟子居? 严秋与沉舟不熟,对万清门更是不熟,那他唯一能想到去找沉舟的地方自然也就只有弟子居了,可他明明去了好长时间都没回来? 我不禁怀疑道:“您确定?” 听着我反问的语气,卫阳拧眉显然是想到了其他地方,叹气道:“天极峰右侧有一个炼器室,通常我那徒弟不在弟子居打坐就是在那个地方。” 我不明白卫阳为何叹气,但还是感激他道:“多谢卫掌门,弟子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我转身打算朝天极峰而去时,身侧响起了痛苦的低哼声。 “唔” 我不得不回头一看,卫阳站在原地一手捂住自己的额角,眯起的眼睛中似乎闪过一抹红色,模模糊糊的…… 我揉揉眼睛再看去时,哪有什么红色,想来是明目丹快要失效了。 我:“卫掌门,您没事吧?” 卫阳用力的按了按太阳穴,疼痛缓解了不少才道:“无碍,江小友若有事要寻沉舟就先行离去吧。” 我一下警觉起来:“……是。” 另一个,认识我的卫掌门醒了。 卫阳:“呵,否则,再晚你就见不到他了。” 我:“……” 见不到沉舟,他在暗喻什么? 罢了,此人喜怒不定,我还是先走为妙。 虽然已经大概率猜到沉舟不在弟子居,但我还是要亲眼看看。 蓝楹随风疏疏落落抖动,飘零的花瓣不经意间就落了我满头。 意料之中,他小院里没有一个人。 天极峰右侧有一小型的瀑布,激荡的水花在哗哗声中飞溅在一到旁边的小木屋中,在这没有一丝铸器的环境显得有几分嘈杂。 我试探叫道:“沉舟?沉舟?” 我:“严秋?小秋子?在就吱个声?” 无人回应。 炼器室外间各种工具摆放整齐,炉壁触手冰凉,显然今日没有人在这炼器。 里间是一个简单的卧室,摆放着一张红木矮桌和一张床。 我歪头看去,被纱幔遮挡的床上似乎有个人影。 我:“沉舟,是你吗?” 依旧没有回应。 我:“抱歉,失礼了。” 我走进内间掀开帘子,里面躺着的赫然就是沉舟,不过他目前的状况可说不上好。 他眉头紧皱,满头大汗,刘海湿透黏在脸上,皮肤干裂得不行,十分难受。 双臂环抱住自己,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妥妥一枚病弱美人。 病弱美人嘛,总是能激起人心中的怜惜,我这个颜控当然也不例外。 我搭上他的手腕,有些惊讶的睁大了双眼:“真火灼伤经脉,怎么会?” 我想不明白,沉舟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被真火灼伤呢? 原来那时候另一个卫阳说的“再晚就见不到他了”是这个意思啊,他肯定是知道点什么的。 真火灼伤经脉,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轻则修为倒退,重则彻底失去修炼的能力,我不能把他丢在这不管。
火与水相克,若能以精纯的水灵力渗透进他的灵脉修复,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清榷师叔倒是水灵根修士,但沉舟躲在这里一天,明显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受伤之事。 可我木灵力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啊?真烦人! 现下,死马当活马医吧,就只能拿水系治愈符试试了。 呃…… 想到某件事,我犹豫的站在了床边没有动弹。 那个,沉舟他现在昏迷,部分筋脉又被灼烧,靠他自己吸收符纸中的水灵力根本就没有可能。 唯一、唯一的方法就是,让符纸直接贴住皮肤,辅以外部灵力从背部的穴位中慢慢进入体内缓解灼伤。 我倒不是放不开,但按照上次那件事来说,要是沉舟知道我脱了他衣服为他治伤的话…… 他大概是会害羞到不敢见我吧? 嗯,那就不告诉他好了。 嘴上说着这是正事放得开,但在看到他白皙背部的时候我还是不由自主的移开了视线,生怕占他便宜,符纸贴了几次也没贴稳,顺着脊柱就这么掉落在塌上…… “咳咳,想什么呢江舒月,现在你可是在救人好不好,我可不是在占他便宜啊,对,没错。” 一番自我洗脑后,我快速的做完了这一切,看着沉舟不似之前那么难受,我松了口气,只要他能清醒过来,想必是有办法治疗自己的。 耳朵传来的高温让我无法忽视,我不由得暗骂自己好歹也是一个现代人,怎么这么不争气呢! 可母胎单身至今的我确实也没见过…… 床头悬挂的浅黄色流苏微微晃动,一如我脑海中那片时不时闪现的白皙有力的背…… 眼前瞬间陷入黑暗,我使劲闭了闭眼又睁开,眼前还是一片黑。 糟了,沉舟衣服还没穿上,我手忙脚乱的将他的衣服拢上。 往往越害怕什么越来什么,我的手拽着衣服,他略带不可思议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江,江舒月,你在做什么?你,你一个女孩子,怎的如此不,不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