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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的巨坑深处,神农医祖的身影化为一道长虹,在触不可及的巨坑中不断下降,长时间探不到坑底,心急如焚。
尽管他与赢晓、白庶、梦倩相识不长,但三个年轻人的天赋造诣、真诚坦率、人格魅力等已经深深地刻入自己的内心,三个孩子是自己的徒弟也是自己的朋友。
这种强烈的牵挂让他心如刀绞,当他想到这深深的坑洞可能就是因为五维普世神殿的力量而造成的时候,他的心瞬间苍白了,如果真是五维普世神殿的人,那么,赢晓他们……。
神农医祖的心瞬间被怒火所充满,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一心只想找到赢晓他们。然而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神农医祖的心愈来愈沉,不管他怎么下降,就是触碰不到坑底。这痛苦的等待让他忍不住大吼起来,这种焦躁与急切的情绪,并非他平日那仙风道骨的形象,而是一个关心徒弟,心急如焚的普通人。
经过了漫长的十几分钟,神农医祖终于感觉到了坚硬的地面。他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迅速再度移动,向下穿梭于土层。然而在他快速移动的瞬间,他在天空中看到了众多黑云汇聚,仿佛夜幕降临,前所未有的黑暗笼罩住了这个世界
医祖心如明镜,就在刹那间他如同触电一般的颤抖,这是一种超越常人理解的震颤。这里的动荡并非自然而然,而是由于之前超维度空间的力量在地底的熔岩层引发的爆炸,加上高维空间魔神跨越空间的干扰和暗中的力量,这让天罚的降临被阻挡,直到此时才得以爆发。他瞬间明白这超越三维空间能量限制的战斗已经变得不可挽回。
这是一种毁灭性的力量,医祖此刻的心急如焚,他知道,这等于是在与时间赛跑。一股无比巨大的力量在上空聚集,这是一场势必轰击整个大地的天罚,面对这样的威胁,医祖头也不回地向深处钻去。他的神力如同无形的手,不停地在这片岩层中游走,寻找着赢晓、白庶和梦倩三人的气息。
在他饱含着焦虑和担忧的呼唤声中,每一个名字都带着他对他们深深的牵挂和担忧,那低沉而飘渺的声音,像是黑夜中的一缕光,越过层层岩石,尽力穿透这坚硬的壁垒。
“赢晓!白庶!梦倩!”就像是一个无尽的回声,在黑暗的深渊中不断的回荡。
“赢晓!白庶!梦倩!”每一次呼唤,都像是化作了一种强烈的动力,让医祖在极度的焦虑中,坚持向着黑暗深渊的深处前行。
而此刻,这一声声急切地呼喊穿过岩层慢慢传到了赢晓神识之内。
“赢晓!赢晓!赢晓!”那持续的呼唤,如同一道明亮的光在黑暗的深渊中照亮了前路。
深度昏迷中的赢晓,灵魂如薄雾般飘摇,仿佛随时归于混沌,在这昏暗的归寂之中一抹焦急的的呼唤之音,如同阵阵清风,温柔地拂过他的灵魂。
那是神农医祖的呼唤,虽然声音微弱如蚊鸣,却震荡在他的心灵深处,然而赢晓还是无法抵抗那深彻的昏厥,如同深海中的漂流者,明明看到了浮光,却挣不断黑暗的束缚。
突然帝俊的神识闪现,如同天边的一缕阳光,驱散了染黑了的意识,沧桑的声音如同一只大手,深达赢晓的灵魂,强行将他从深深的昏睡中拽了回来。
“赢晓,还不速速醒来?”帝俊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对赢晓强制性地唤醒,霎时间这一生无数的经历片段源源不断地冲进他的大脑,从模糊到清晰,赢晓的意识也开始逐渐复苏。
加之神农医祖的多次呼唤,好似再次激起赢晓的心跳,驱动他从深深的虚无中惊醒,尽管他的身体还不能跟上快速清醒的意识,但他的大脑却已强制开机!
他的意识试图驱动身体,但仍旧呈昏迷状态的身体却像是离线的机器,反应迟钝。赢晓心中一股迫切的焦虑流淌开来,想到命悬一线的白庶和受伤的梦倩,在乱流虚空之中可能要被贪奴攻击,潜意识里的赢晓拼命蓄力想要激活身体。
“醒来!赢晓!你必须醒来!”
此刻赢晓的意识如同巨浪般翻涌,大脑一遍遍提醒着自己,而后这意识又通过大脑传递到四肢,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仍无反应的躯体,这个过程痛苦而又漫长,就像走在漆黑的隧道中,看不见尽头,但你知道前方一定存在光亮。
慢慢的赢晓的灵魂深处就像一团火球炙热燃烧,潜意识里开始酝酿力量,大脑成为了指挥中心,频繁地向四肢发送起源信号,意识冲击之力涌动不止,终于赢晓的手指有了知觉,像是被一股暖流热化了坚冰,进而僵直的双腿,也在他执着的意志冲击下,逐渐可以驱动。
四肢有了反应后,赢晓集中精神猛地坐起,瞬时间脑袋如炸开一般疼痛难忍,他厉声怒吼,浑身的肌肉在这一声呼唤中猛地挺起,强大的意志力撑着自己从覆盖的岩层中硬生生地坐了起来。
然而赢晓已经无暇理会这种疼痛,他用力咬紧牙关,调集身体剩余的力量,强迫自己重新站立,穿过堆积土层寻找乱流空间
在耗尽的最后一丝精力后,赢晓终于找到了抛出的乱流空间,他的意识如同一根细细的线,微弱而坚定地绕过万道障碍,在那近乎崩溃的一刻,成功地将乱流空间收回。
将乱流空间收回后赢晓全身再无一丝仙灵力量支撑,任由上方塌陷的岩层土石再次掩盖,全身心放下那一刻赢晓别无他想,如同几夜未合眼的夜猫子沾上床褥,也只有这一刻赢晓好像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同时脑海中下意识闪出小时候听雨入眠的场景,此刻他如蜷缩屋内窗台下的小孩,安心枕听窗外风和雨,窗外淅沥淅沥的雨水声,如同催眠曲,让赢晓倍感舒适。
在昏昏沉沉的黑暗混沌中,时间的刻度似乎被悄然挪移,赢晓不知道他在梦乡划过了多长时间。当他醒来后,微睁的双眼投向了陌生的房间,只觉得这一觉似乎睡得有些过长,有点像是在冬日蛰伏的熊,一觉醒来,彷佛世界已经轮回了一季。
眼前的一切都让他觉得疑惑不解,四周的墙壁,阳光下的床板,都刻满了陌生与荒凉,即使是熟悉的床单也变成了生硬的席梦。正当赢晓试图更清楚的看清这一切的时候,窗户外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捂着疼痛的头颅,躺在那熟悉但又陌生的床铺上,缓缓将自己的视线投向窗外。
眼前的景象让赢晓感到诧异,昔日繁华的树木已经一片凋零,满目的斑斓变得粗糙而无生命,冻云压顶,寒气森森,那深邃天空,不再镶嵌无数的星辰,而是压低的灰云,像是要吞噬一切的暗黑。
排队的人们婆娑地穿着厚重的服饰,他们蜷缩着身子,如同风中凋零的树叶,乌泱泱的人群如同一条缓缓流动的河流,一步步走向类似地堡的建筑大门。眼前的情景让赢晓不禁眉头紧锁,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一种未知的预感已经在他的心底开始萌生。
赢晓被窗外荒芜的景象震撼了心神,他急切想知道,时间究竟在这梦境中溜走了多长吗,他硬撑着虚弱的身体,手背厚实的青筋暴起,以砖墙为依,费力地挪步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