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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太平观进行灾后重建的李令月,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与‘天杀’这个组织绑定在了一起。
一整天的时间,她都在料理太平观的后事,一会接待官府查案人员,勘验尸体,述说案情;一会儿挽起袖管,帮着清理砖瓦,搬运物资。
李令月好歹也是大唐的公主,身份比之普通人不知高了多少倍,但小道士们跟她一接触后才发现,原来这个公主这么平易近人,丝毫没有一点公主的架势。
她不仅会逗闷子,还能喊号子,而且身份多变。
前一刻她是安慰小道士的知心姐姐,下一秒就变成了发号施令的大姐大,关键这个公主干起活来也不拖泥带水,肩挑背扛,搬来运送,干得丝毫不比男人差。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李令月更是找来了武府管家姚远,让他去外面请了一大批工匠,新买了很多建材,对太平观来一次大规模的修缮。
她自己这边也没闲着,跟着一帮小道士每天去到半山腰,各自找个风景宜人的地方,习经学咒,打坐悟道。
相比于李令月,宫儿这小丫头这几天应该是过得最快活的,她再也不用跪在地上读那枯燥的经书了,李令月把她安排到后厨烧水做饭,小丫头像是一下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快乐小天地,每天都待在厨房里做着各自好吃的菜肴、点心,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惬意。
在李令月操持下,破败的太平观终于有了一丝起色,弟子们的生活也逐渐趋于正常。
几天的相处下来,小道士们渐渐发觉,其实这个公主跟他们一样,也是个有血有肉,会哭回笑的普通人,一旦产生了这种思维,他们跟李令月的距离就拉得更近了,相处起来也更加亲切。
不到十天时间,李令月凭借自己超高的人格魅力,彻底征服了道观里的所有人,以致于听到香客们在八卦公主的时候,小道士也会主动站出来解释:
“这位道友,公主并不是您想象的那样,在贫道看来,她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天生丽质、蕙质兰心,上善若水,玉洁冰清……道友别走,贫道还未说完呢!”
总之一句话,在她的影响下,一众年轻的小道士小道姑,全都变成了她的迷弟迷妹,大家如今都管她叫“太平师姐!”
“师姐”这个称呼道家是没有的,李令月觉得叫‘师兄’听起来很别扭,称呼她‘观主’又觉着生疏,于是就结合了自己的道号,自创了“太平师姐”这个称呼。
又是一天傍晚,李令月亲自带着宫儿和灵云,沿着道观巡视了一圈,确定没有异常后,才与二人作别。
她独自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先去了放置杨氏牌位的侧室,跪坐在蒲团上诵了半个时辰的《太上救苦经》,等做完这一切后,才回到卧室,上床睡觉。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感觉到卧室里有些不对劲!
猛地睁开眼睛,侧过脸颊往床边一看,只见床头竟然站着一个人影,人影一动不动,正冷眼盯着她。
“啊!鬼呀!”
李令月吓得尖叫一声,刚想大喊救命,一把透着寒光的利剑就搭在她的脖颈上。
床头的那个身影手持着剑柄,用冰冷的声音说道:
“你若再敢大声,我便一剑杀了你!”
咦?这声音怎会如此熟悉!
“王八蛋!原来是你!”
李令月脸色突然一变,习惯性地就骂出声来。
没办法,对这个家伙的讨厌,已经深入骨髓,一猜到对方是石清风,自己立刻就炸了。
可当她刚骂出‘王八蛋’的一刹那,石清风手中的剑也动了,“呲”的一下,剑尖刺向了她的脖颈。
李令月惊恐交加,她差点忘记了,这个老直男从来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也从来不讲情面,说给你一剑,就绝不砍你一刀,当初在木屋里的时候,她可是亲身领教过。
眼看自己小命不保,李令月也不装什么清高了,连忙低声急呼:
“大哥,我错了!石大侠,饶命!”
石清风愣了一下,刺入脖颈的剑尖总算停住。
李令月只觉得额头上冷汗淋漓,心脏狂跳不止,石清风是真没跟她开玩笑,剑锋只消再往前一寸,就能割破她的动脉,到那时,神仙也难救。
她不想死,尤其不想死在这个钢铁直男的手中,因为这会让她觉得死的很窝囊,很憋屈。
要知道,在她那个年代,像石清风这种货色,谈恋爱,一定没人要,混职场,分分钟被吊打,即便去夜店当小黄鸭,也肯定是业绩垫底的那个。
‘你个王八蛋、神经病、大智障、臭鱼虾、烂狗屎,一辈子打光棍的狗直男!’
李令月胸口剧烈气氛,心底已将他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遍,奈何那家伙没有收手,躺在床上的她,只能保持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黑暗的房间里,一个高冷男子,站在床头,一个绝色美人,躺在床上,本来是一副让人浮想联翩的画面。可惜那男子的手中还握着一把锋利的宝剑,而且比划在美人的脖子上,画面一下就不美丽了。
李令月生着闷气,不敢说话,站在床边的石清风,举着宝剑,也不发一言,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房间里顿时变得落针可闻,李令月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啧啧啧,这个冷酷的王八蛋,竟然连呼吸声都没有,果然是冷血动物!’
李令月腹诽一句,感觉自己的脖子处有一丝液体滑落,想来应该是刚才那一剑刺破了她的皮肤,才流下的鲜血。
李令月压着怒火,忍着伤口的痛楚,尽可能用商量的语气悄声问道:
“那个,你能不能把剑移开,我脖子好像流血了!”
“放心,死不了!”石清风简单地回了一句,手中的宝剑纹丝不动。
“我干¥&”
李令月忍不住又在心底爆了一句粗口,缓了好一会儿,才压低声音问道:
“你为什么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你心里清楚!”石清风冷哼一句。
清楚?我清楚个屁呀,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李令月感觉自己碰到了一个史前生物,沟通起来相当费劲。
“不清楚才问你呀,别告诉我说,你是来杀我的?”
“你觉得呢?”石清风又是简单的一句,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说话冷的像个冰块。
你大爷的,这天没法聊了!
李令月绝望地躺在床上,气鼓鼓地喘着粗气,她已经彻底放弃了,因为床边的这个牲口,实在油盐不进。
“上帝啊,我李令月前世究竟造了什么孽,今生才会遇到这样一个奇葩!”
“苍天啊,求你降下万道天雷,我已生无可恋,相互毁灭吧!”
想着想着,李令月只觉眼皮发沉,偏偏这种氛围下,自己居然泛起了困意,没一会儿,竟也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