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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撵之上老者微微前倾道:“不才正是老朽,区区贱名德闻北地,荣幸之至。”
“昨夜已见识前辈蛇王,当真厉害,可惜,还奈何不了我等,今日来此有何用意?”
“我圣手堂和你地圣门向来没有来往,也就没有仇怨,阁下创和社,用我圣手帮立威,实属不智。”
“不智便不智,我兄弟说你们该杀,那便该杀,想来你毒手帮也没什么人了,今夜我再杀了两条毒蛇和你这蛇王,就只剩下另外两蛇和毒王,小小毒手帮破灭在即。”
“大言不惭,我帮主早就看出尔等计谋,特请我拦截于你,他老人家亲自去杀曹少仙,再端了你们井口村走脱的余孽,到时你回去了也是光杆,看你小小和社如何自处?”
慕容飞心下吃惊,面色却不变,将马肉插在地上,横剑于胸,道:“哪个敢来送死?”
寻常帮众哪里敢来,两个美人款款上前,做礼道:“奴家扶桑女陆轻烟,红莲女肖绛玉,拜见小剑圣,我二人自幼随圣王学剑,今日遇到剑法大家,敢不请教,还请神剑不吝指点!”
言罢,两人紧扎了衣服,袖子里“呛啷啷”亮出两口短剑,一左一右来战慕容飞。陆轻烟剑法大开大合,弱女子施展刚猛剑法。肖绛玉剑法轻灵飘忽,正和陆轻烟剑法呼应,两人双剑合璧,端的好剑!
慕容飞不耐久战,心中挂念曹骏那厢,没料到蛇王来了这边,那毒王定在曹骏一遍,想到急切之时,拔剑一击,“嗤啦”一声,如破纸帛,那两人双剑断折,再复一剑,两人手腕受伤,尖叫退走,差一差双手不保,韦江君大怒,取出蛇哨一吹,四下里涌出一队队蛇虫,四面围住小剑圣,当先四条青蝮蛇,颈项一鼓一呼,“腾”的喷出大团毒雾,四面挤压而来,慕容飞闭气挥剑,运用风剑,化作狂风,将毒雾卷走,但不能持久,那蛇又不退,慕容飞挺剑而行,大踏步向那旗门大辇而去,所过之处,群蛇走避,都怕了他身上气息,虽无地圣遗蜕,但煞气逼出,活物逼走。韦江君一见不妙,欺他不能换气,飞身而起,双掌印向慕容飞前胸,慕容飞心中暗喜,这厮托大,竟敢腾空而来,一剑两断便是。哪知韦江君双袖一抖,两条乌蛇飞射电至,一张口一道绿光扑面,趁着夜色袭来。慕容飞剑光一圈一转,将飞蛇毒气都破去,那韦江君一双手已经印到胸前,蛇王大喜,正要催动掌力,忽的觉得胸腹间一阵剧痛,全身无力,“吭哧”跌在场中,双手摊开,喃喃道“好厉害的快剑”,垂首而死,原来小剑圣方才第一剑早将其胸腹破开,那红的黑的绿的黄的洒了一地,连身上的几条毒蛇都被剑气击杀,连人带蛇,死的透透。剩下人吓得一哄而散,那扶桑女和红莲女跌坐地上,双手流血,慕容飞看时,只见陆轻烟满脸发黑,已然毒法身亡,不知怎的中毒。肖绛玉一伤一吓,命也去了半条,两齿战战有声,慕容飞大袖一卷,将她带走,行出百十步,将她抛在地上,厉声道:“如何定计,速速道来,否则一刀两断。”
肖绛玉无法,颤声道:“毒王到了,特命我等随蛇王堵住神剑,又请吴长青率昆仑四绝去抓曹少仙,他老人家亲自去袭取沙口原,,,,,,”言语未毕,慕容飞大怒,一剑刺死此女,急急赶回,要知道吴长青武功不在毒王之下,又有那该死的昆仑四绝相助,曹骏一人如何抵挡。沙口原留下人众,张果、鬼王童子都是毒王晚辈,龚十八、两童子如何是毒王对手,更兼数人受伤,更是惶急。
却说小剑圣连夜赶回沙口原,哪里还有窝棚,眼见和社群雄加厉元贞都被毒王掳走,心下大急,复往南去,行到第二日晌午,远远望见沙丘上,数人苦斗,心中大喜,拔剑而起,将背向两人一剑而杀,定睛看时,战团已破,场中曹骏披头散发,铁伞拄在地上,大口喘气,对面两人,慕容飞认得,长身便是鬼手吴长青,矮的正是只手遮天晓西灭,再看死的两个,赫然正是盖天一手原千山,三手神魔訾万里。此两人正要得手,一时大意,死在戈壁,却不见那半步成圣叶东升,不知藏在哪里,不急细想,慕容飞大踏步上前,挽住曹骏,“兄弟,如何?”
曹骏喘道:“料也无妨,这吴老儿厉害!”
晓西灭叫道:“好你个慕容飞,敢杀我昆仑山弟子,今日起我卜圣一门和你地圣门不死不休!”
慕容飞挺剑一指,“你这厮几个围攻我兄弟一个,无耻之极,今日便灭了你门,又如何?”
。说罢,将曹骏放下,原来曹少卿力战四人,每个都不是好对付的,总算四人想抓活口,没下杀手,只困住他,耗他真力,这才鏖战了一天一夜。曹骏百法齐出,万招变化,吴长青抵住大半,三人从旁策应,此时曹骏见了兄长,心下一松,立时昏了。慕容飞一手测了曹骏手腕,眼见无事,踏前一步,高声道:“半步成圣何在?尔等三人一起上吧!”
吴长青道:“叶东升不肯来,已着了毒王手段。”
晓西灭心道:“你说这个作甚?”
低声道:“长老,多说什么,我两人齐上,料毒王很快便来,这小子也难逃公道。”
吴长青道:“你可是和金太保结拜?”
“不错。”
“那便是了,金太保打我一掌,这仇便是你还。”
“少要多讲,看剑!”
双方放对,吴长青失了天星图,只凭一双肉掌,晓西灭掣出一条鹤嘴枪,和慕容飞宝剑斗在一处,不过数合,那晓西灭被剑气逼出圈外,刚要再上,黄沙之中,“腾”的扑出一人,一指点在只手遮天后心,将晓西灭制住,众人一看,正是半步成圣叶东升。吴长青失了羽翼,缓缓退了两步,慕容飞挺剑而立,并不说话。叶东升对慕容飞道:“我这三位师兄,受人蛊惑,要助毒王,我传了师命,都不听从,没奈何,只得拿下。毒王派恶女娲袁素梅,欲女祝雪娥来牵制于我,已被我杀了,我昆仑山素来与剑圣门无仇无怨,此番西域之行,不过是奉师命尔。我三个师兄不甘寂寞,私下勾连地狱门,已犯了大忌,我自处之。”
慕容飞道:“如此最好。这厢间如何?”
“我自带走三个师兄,其余诸事与我无关。”
“请!”
叶东升一手制住晓西灭,另一手挽个绳套拖动原千山、訾万里尸身,滑沙要走。堪堪路过吴长青身畔,忽然黄沙中,又有人暴起,一团烟雾罩住叶东升,随后一掌打倒,慕容飞横剑观望,吴长青慢慢退到那人身边,那青袍人喃喃道:“狗屁的昆仑四绝,来了西域就想走,先留下条命再说。”
慕容飞见叶东升趴在地上,口角溢血,不知死活,便道:“想不到,堂堂毒王向不灭,竟也暗中偷袭。”
向不灭道:“剪除卜圣羽翼,吾所愿也。你小小年纪,在我地狱门,纵横来去,杀我门人子弟,某家早就想会会你了。且看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功深。”
说罢,摆个门户,吴长青袖手而望。
慕容飞知毒王武功了得,自己还要照顾昏迷的曹骏,那厢还有吴长青给毒王掠阵,这斗非比寻常了,便道:“我便和毒王赌斗一场。”
“如何赌斗?”
“你若胜了我,我便归于你毒手堂门下,你若输了,便献出所掳众人,还要解药,如何?”
“你倒精到,先保了性命,我向不灭纵横江湖几十年,还没遇到如此狂妄的娃娃,倒要看看剑圣那厮都教了你些什么?”
向不灭双手一展,掌中多了一对奇门兵器,名曰:独角铜人锤。恰似两个小小的铜人,通体淡金色,双腿并在一处,最细处堪堪一握,施展时两手握住铜人双腿,那铜人双手环抱,慕容飞观此兵器,能锤能打,能扫能击,能点能扣,能锁能分,分量不下三五十斤,招法应是奇妙无比,尤其那铜人头顶两只尖角,似蟹钳如龙牙,尖角锋利,内刃外凹,邪门的紧,不知怎么练出来的。到了此时,没奈何,掣出奔雷大剑,迎敌毒王。两人放对,一冲一迎,瞬息间过了三十余招,不分胜负,慕容飞心道:“此僚实是出山第一高手,奈何还没用毒药!”
又斗了二十来招,两人都显出真功,向不灭左手铜人舞动护住全身,右手铜人如毒蛇吐信,分击慕容飞周身。慕容飞以静制动,大剑一横破去毒王乱捣,一剑疾刺要伤对手性命。正斗在性命攸关之际,突的有人飘忽而来,一掌拍在掠阵吴长青肩头,复一指点在向不灭背心,吴长青一头抢在地上,向不灭双铜人脱手,一口鲜血喷在当场。
慕容飞大惊,收剑跳出圈外,定睛看去,大喜道:“原来是大哥到了。”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金海金太保。金海笑道:“兄弟,哥哥来的及时否?”
“正当时,兄弟眼见不敌,万没料到,此僚兵器如此邪门!”
金太保道:“这厮不是一双铜人占住双手,我也伤不得他。”
原来,向不灭在东海便和金太保斗法,受伤后硬接一击,吴长青更是前几日输了一掌,两个都有伤在身,金太保武功又有精进,此消彼长之下,此番金太保凭借身法,竟然一举偷袭两人成功,此时成王败寇,也没得话说。
金太保笑道:“兄弟可速去此贼寨中,救援众家兄弟,我便有事。”
“大哥缘何总是来去匆匆,且容曹骏醒来拜见。”
“事有缓急,不得相见。”
说罢,双手一分,一手抓一个,提着地狱门左右护法,如拿婴儿般,转身便走。慕容飞愣了片刻,只得遥望了去向,转身背起曹骏,收拾行李,依金太保指点,一路向西北而行。
行不过十里,但见一座寨门,当口破烂,内里荒芜,行的进去,但见一路死伤,慕容飞心道:“金老大好狠的心肠,这一人破一寨,当真了得。”
走到壳心,但见什么鬼卒、阴兵、力士、山妖,东倒西歪,前胸后背都是一拳毙命,前厅之中,团坐数人,正是和社人物,除了张果,个个昏沉。慕容飞将曹骏卸下,和张果简略一说,转身又回,这次将昆仑山二绝送了过来。这边张果也收拾了场面,虽是死寨,却有少许生气。
当夜无话,直到第二日,群侠慢慢醒转,除了厉元贞昏昏,其余都安康如旧,慕容飞心下暗暗叹服,“金大哥料事周祥,虽将毒王擒去,却留了解药。”
复一想,“不好,这厉元贞还没醒呢,如何和三弟成婚?”
正踌躇间,众人都问,慕容飞向众人讲解一番,曹骏听说金太保出手,连呼可惜,没见到大哥,余人都不禁骇然,这金老大得多高的身手,能一举制住地狱门左右大护法。叶东升见和社没有趁他受伤,取他性命,还照管于他,也不再龃龉,想起金太保神通,心下遐然,不知可有见面之机。此番和社群雄破地狱门,助骷髅真君夺位,杀透修罗瀚海,结交昆仑山人,真是大胜。鬼王童子道:“可惜,厉姑姑还没醒呢?”
叶东升笑道:“无妨,这不是毒王手段,乃是西域妖僧古月的招法,不过是一点皮毛,我师兄原千山所习‘如来正心咒’正是克星!”
慕容飞道:“可原千山------”,叶东升道:“我自会的。”
说罢,踏前一步,走到厉元贞藤床前,单掌一立,开声吐气,声若洪钟,“南牟般牟,那摩班摩,------”,众人只觉一股音浪扑脸,和原千山的以声为钟,罩住身周不同,这叶东升施展开来,犹如大海破浪,拍打潮推,只见厉元贞衣衫不停振动,不过十数息,忽然眼开,满目茫然,曹骏早解了她身上束缚丝绦,这时抢前向叶东升一礼道:“多谢道友相救。”
众人经此一事,关系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