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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卓远言简意赅。
“应该不会啥？应该不会找了工作？还是应该不会扑空？”范大楷“死猪不怕开水烫”。
“难道不是一个意思？”卓远回怼。
范大楷被怼得哑口无言。
过了一分钟。
“真去？”范大楷从后视镜里睨了一眼卓远。
“嗯，真去。”
“走着！”范大楷这次二话没说，直接在手机上开启了导航。
卓远坐在后面，听着导航里温柔的女声，没再说话。
“给你！”
范大楷朝后一扔。
卓远下意识接住，仔细一看，瞬间失笑。
“你给我用女孩子用的东西？”
卓远手里的赫然是一瓶辣椒水，这也是很多女孩子随身带着防身用的。
它还有另外一个众所周知的名字——“防狼水”。
“你知道个屁！谁说这是女孩子专用的？我们抓人时，也用的。”
卓远有些感动，范大楷肯定是从老范那里听说了他被人跟踪的事。
虽然自己目前没有人身危险，但提前预防总归是好事。
“谢了！”
“好说！晚上请我吃顿好的！”
“我收回那句‘谢了’。”
“哈哈哈！”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怼了一路。
四个小时的车程后，车子驶上了一条尘土飞扬的路。
这是一条没有被硬化的土路。
沿路有一些稀稀疏疏的人家，几乎都是以篱笆为墙。
这与刚进村时的水泥路，以及水泥路边上的一排排的三层小楼形成了鲜明地对比。
范大楷按照刚进村时询问到的情况，将车停在了一个倒塌了一半的土墙外面。
这就是谢丽娜的家了。
从墙外往院子里看，里面一览无余。
院子里，显然是没有人精心收拾，有的地方都长了草。
卓远和范大楷着实是没想到，谢丽娜家里会是这样一副光景。
仔细一想，便也明白了。
谢丽娜常年在外打工，母亲因病卧床不起，父亲瘸着一条腿，给村里人帮工维持生计。
这一家人，真的不容易。
忽然，屋子里传出了声音。
“爸，我说的都是真的。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
“就算是法律规定，我也不去！人家当初是怎么对你爸的？要不是人家及时把我送去医院，说不定我现在就跟你妈一样，在床上瘫着呢！”
“爸，这是两码事。你在工地受伤了，他给你看病，是他包工头的责任啊！”
“啥责任？！我又不是没见过那黑心的包工头！把受伤的人往家里一拉，就啥也不管了！还给你花钱看病？你忘了咱们村的老王是怎么死的了？”
“爸，你说的对！王叔叔就是因为被黑心包工头给耽误病情了，他太可怜了！可他不懂法啊，他要是懂法，他能那样让人欺负？”
“不管你说啥，我觉得包工头是好人，我不能做过河拆桥的事！”
卓远和范大楷对视一眼。
范大楷“咳”了一声，提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