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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绵时现在哪里回答得上来，手指痉挛，吞下喉咙的声音都很费劲。
指尖摸索着，从上臂到脖颈，再到男人的下巴，似乎想要阻止这场闹剧。
却没想到闻晋变本加厉，手指被唇齿含上，宋绵时的眼睛一瞬间瞪大，浑身战栗。
陈辞的声音在狭小车厢里不断回荡。
宋绵时终于摸到了闻晋的耳廓，额头碰着额头，她低下头，同他交换着炽热呼吸，出声的语调也很隐忍。
“对，我在。”
陈辞似乎察觉到哪里不对，眉心紧皱，刚想说话，电话却在下一刻被挂断。
宋绵时浑身是汗，隔板不知是什么时候升上去的，周身一片安静。
袅袅事后烟弥漫在空气中，她双腿发软，只能依靠在或男人宽厚胸膛上。
思绪因为刚刚的紧张，现在有些集中不起来。
她在想，如果可以和闻先生形成稳定的关系，是不是可以给妈妈转院。
转到国外去，医治的机会也大一些。
还不用被陈辞胁迫。
男人漫不经心笑了声同巴掌声一起响起，宋绵时顿然绷紧纤薄背脊。
“还走神？想别的男人？“
宋绵时连忙解释，“没有。”
男人又是一巴掌，又亮又响，“现在还会骗人了，是不是。”
宋绵时长大之后，哪里被人这么打过屁股，憋得脸色通红，眼泪不自觉往下掉。
泪珠洇湿绸缎，手指攥紧，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闻晋一手夹着烟，抖落烟灰，啧了声。
怎么说呢。
哭得挺漂亮的，想让她继续哭了。
……
过了许久，车重新开动，前往附近的商场。
宋绵时的衣服都是湿的，压根不能看了，只能换套新的。
她身上披着男人的外套，单薄身躯蜷缩，好像一块让人品尝的漂亮糕点。
别过头，她闷闷开口：“刚刚在想怎么替我妈妈转院，没有想别的男人。”
闻晋的手搭在她的身上，“现在的医院不好？”
宋绵时摇摇头，现在住的医院是京市最好的公立医院了。
再然后，就是第一医院。
可住在现在的医院，也就意味着陈辞会拿母亲威胁她。
眼睛抬起，她终于肯从外套里出来，半真半假地说：“是我妈妈病情没有好转，所以，我想到国外去试试。”
闻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半晌道：“过两天会有新的医生过去，你可以问问他，评估一下你母亲的身体。”
宋绵时眼睛一亮，还想问什么。
车窗轻微扣响两声，打断他们的对话。
宋绵时从车上下来，腿都是软的，她走回宿舍的时候，听见有人在说医学院会有个很帅的帅哥过两天开学术会。
这和她没什么关系。
听过两耳，宋绵时就回宿舍了。
室友见她回来，问：“绵绵，你怎么换了一套衣服？”
宋绵时把回来准备的理由说出来，“马路拐角有一滩水，刚好有辆车经过，溅了我一身。”
学校街道是这样的。
一下雨，经常会有积水和小水潭。
何况，左右四五个小时，她也没法干点别的。
室友不疑有他，点点头，“对了，刚刚辅导员来了一趟，让你回来之后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