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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很顺利。
不顺的是同事。
紧张忙碌着让我没空想其他的事情。
偶尔唐正也会在节日发个信息问候。
九月。
中午吃饭的时候。
妈妈打来电话。
妈妈说:“我生病住院了。”
“很严重吗？”
“已经住院一个星期了，不能吃东西，每天挂吊针。”
“怎么没早说？”
“本来不想和你说，但是又怕你从别的地方听到乱担心。”
“哪里不舒服，现在是要做手术吗？”
“肚子痛，不做手术。”
光是一个肚子痛也听不出什么所以然。
妈妈那边又继续说：“那天收稻谷淋了点雨，晚上三点多就肚子疼，我挨到天亮才叫你小弟送我上医院。镇上的医院不敢收我，让我们来市区。”
“现在好了吧？”
“现在不痛了。”
“你把电话给小弟。”
小弟说:“市人民医院这边没有检测设备，也找不到病因，让去大点的医院检查。”
“去州医院试试。”
“现在稳定下来了，再说吧。”
妈妈抢了电话：“没钱去州医院，现在工地没事做，工资又开不出来，你弟都三个月没事做了。”
“那爸爸呢？”
“别提你爸，要把我气死。”
“他怎么了？”
“那天我说来医院，他说去医院干什么？骂骂咧咧的跟来，一听到镇上医院不敢接收就说让我回家，到了市人民医院听到要住院还是让我回家。”
“回家能好啊？”
“他吵的烦，我当天就让他自己回去了。昨天又来了，说在医院住院一天要花不少钱，现在又不痛了，让我出院回家。在家里休息也一样的。”
“他到底知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唉，你怎么能指望一个酒鬼知道。”
“那小弟呢？这三个月在干嘛？”
“他们水电工事情做完了，他师傅没有接到新的工地，一直在等他师傅。”
“哪有这样把希望寄在别人身上的啊！”
“好不容易有个师傅愿意带，等等也是行的。再说幸好他在身边，医院跑前跑后的检查都是他在跑，我又听不懂普通话。”
“等吧等吧，那你现在怎么办？上哪有钱给你看病去。”
“我没事了，再做几个检查，就能出院了，出院休息就好了。就是现在没力气了，医生也不让做体力活。”
“那你好好休息，我要上班了。”
我挂断电话。
一整下午都心不在焉的。
我知道不能怪爸爸。
他就是一个山野村夫，没什么见识，半辈子都在和土地打交道。
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隔壁县。
我不能指望他有什么担当。
但是危急关头，居然心疼一点钱让妈妈出院就令我很生气。
虽然大弟照顾他的一家四口就已经很吃力。
小弟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谁都指望不上。
连续几天状态都不是很好。
何组长看我每天中午打电话，询问是不是家里有事。
我摇摇头:“没什么事。”
“看你这几天状态不是很好，如果加班累的话就下个早班休息一天。”
“好，谢谢何组长。”
纠结了几天，还是决定让妈妈去州医院做检查。
妈妈说不想去。
我说我出钱。
妈妈没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