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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蔚生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
“你这算什么”唐琬素嗓音发颤,“报复我吗”唐蔚生儿时她就不让碰的东西,这孩子竟然惦记到了今天,不是不让他有自己的喜好,而是唐琬素透过这层表象看清了唐蔚生想要屈于平凡的一颗心,凭什么冉瑶的儿子光芒万丈,而她的儿子连一一个最基本的姓氏都没有,还要默默无闻!
唐琬素颇有些心如死灰,她推开唐蔚生的手,一字一句:“你不回老宅,躲着我们这些想扶你上去的人,宣哲的母亲跟我何等水火不容,你却跟宣哲走得越来越近,好得很!你舅舅托你做的生意,你是远远绕开权壹就不愿意跟宣哲发生冲突,更甚者!”唐琬素最后一句话恍如利刃插进唐蔚生的心肺中,深不见血,他却一嘴的铁锈味。还觉得宣哲的母亲拿您当对手我见过那个女人,她不会,权壹如今的盛况是宣哲自己打下来的,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咱们好好的
“啊!!!”唐琬素忽然一声尖叫,转身摘下挂在墙壁上的海报,作势就要砸在地上,她受不了了!唐蔚生的字字句句都让她感觉被背叛了,如果真的如儿子所说,那么她这些年来的委屈煎熬都算什么!唐蔚生伸手去接,玻璃框子端端摔在他手臂上,先是一麻,然后涌来的才是剧痛,玻璃碎裂一地,与此同时,谈黎一把推门而入
唐蔚生冰冷的躯体忽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来人将他护得紧紧的,沮丧绝望的心情诡异地复苏些许,唐蔚生抬头,看见的是谈黎冷峻森然的一张脸。谈黎侧着身子,将唐琬素刀片一般的目光挡住大半,他一双手牢牢固定在唐蔚生腰侧,承担了他大半的重量,刚才二人的谈话谈沦啊,蔚生不喜欢。”谈黎的眼神比唐琬素的还要粘稠锋利,“他不喜欢,您就不能强迫。”被人说过“乡下村姑难等大雅之堂”,唐琬素记忆深刻,随后几十年哪怕一口老血再怎么,卡着嗓子眼,也不会在外人面前失态,她见过冉瑶浑然天成的优雅从容,潜意识里一直不断模仿,此刻看到谈黎,唐琬素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病态地证明些什么,笑道:“蔚生是我儿子。”
“是啊,他是您的儿子,又不是您的工具。”谈黎感觉到唐蔚生身体止不住地轻颤,一只手绕到后面轻轻摩挲着他的脊背,继续跟唐琬素打嘴炮,“蔚生能跟宣哲和平共处,宣家家和万事兴,这不是很好吗成年旧事冉瑶早就不在意了,您何必圈地坐牢,死抓着不放呢”
唐琬素被说到了痛点,是啊,她满身狼藉地站在了宣家女主人的位置上,强撑着最后一丝快意看向冉瑶,却发现那个女人早已潇洒远去,自己最珍贵不放的,恰恰是她最不屑一顾的,这种强烈的落差配上唐琬素畸形的心理,只能通往一条错误的道路,伤人伤2她折磨自己不够,还要折磨唐蔚生。
一道剧烈的摔门声打破了唐蔚生长时间的耳鸣,有风声似越过山谷而来,带着朦朦胧胧的、谈黎焦急的声音,
谈黎眼中全是惊恐,几乎是唐琬素离开的瞬间,这人就从他怀里滑了出去,谈黎跟着坐下,将人抱紧,却发现唐蔚生微微张着嘴巴,眼底全是呼吸不畅造成的痛苦,他不自觉抓紧谈黎,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与此同时谈黎也看见了,唐蔚生那份隐藏极深的、刻入骨髓的自厌。唐蔚生脖颈后仰,呈现一个快要断掉的弧度,他一只手紧紧同谈黎十指紧扣,一只手拼命扯着胸口的衣服,发出“铿铿”的气音,如同氧气在喉管某个地方断掉,激得额上青筋暴起。
“怎么了呼不上气吗”谈黎满心惶恐,浑身往外涌着冷汗,他都要懵了,印象中唐蔚生虽然作息饮食不规律,但没什么大的柜子里抽出来一个纸袋,打开后罩住了唐蔚生的口鼻,他牢牢抓住青年的肩膀,很快,掌心跟衣料间一片潮湿,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唐蔚生的呼吸逐渐缓和下来。谈黎额前的冷汗滴在唐蔚生的脸颊上。青年似是惊醒,疲惫地眨了眨眼,然后费力抬起手蹭了蹭谈黎的鬓角。
他这个动作恍如一个缓刑信号,谈黎肩膀一垮,看起来比唐蔚生还要糟糕,重重喘息了好几下。过度呼吸症。
多发于精神有问题、情绪激烈,焦虑不安的人群,发作时身体会欺骗大脑,以为极度缺氧,然后呼吸加快导致超过承受范围,造成血液中碱中毒。唐蔚生本人没什么问题,他只是
谈黎重重一拳落在了唐蔚生耳侧,躺着的人却一点儿都不害怕,反而露出几分浅淡的笑意,唐蔚生扯掉纸袋,哑着嗓子:“没事了”
“生活在宣家,是不是让你很累”黑暗中,谈黎忍然问道。
唐蔚生没有回答,累吗其实快要累死了,不知道那几个人怎么那么能折腾,还要带着他一起,风口浪尖口诛笔伐,他儿时崇拜宣哲,却被对方讨厌,忍受各种排斥鄙夷,本以为唐琬素能理解一二,可他的生母,跟他最亲近的人,除了逼迫似乎没有其它爱好,如今更是鄙视他喜欢上一个男人。
“你看到了”唐蔚生开口:“我一点儿都不好,姓氏不对,人生不对,跟你相遇的场合都不对,谈黎,咱们在一起不会得到祝福的,我不希望你未来后悔,我"唐蔚生之后的话被谈黎伸出的一根手指堵住了,他掀起眼皮,看到男人眼神很亮,专注而深情,黑瞳中只有自己。
“派大星会一直陪着海绵宝宝。”谈黎--只手穿过唐蔚生后背,将人抱起来,他承担着他的全部,沉稳坚定:“唐蔚生,以后不安心就问我,一遍一遍随你问,我的答案永远不变,我不后悔,绝不后悔。”他给人系好安全带,低头亲吻唐蔚生的唇,温声道:以后不用玻璃相框了,我给你换个树脂的,轻便。”唐蔚生这一觉睡得挺沉,醒来的时候入目就是白晃晃的天花板,一股子令人做呕的消毒水味道,他动了动手,手背,上似乎扎着针,他再一动,手腕就被按住了,唐蔚生转头,竟然看见了宣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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