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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赵永乐来到博香楼,庞书雁已经等在厢房内。
庞书雁如今已不是从前黑瘦模样,身量高了, 因不出门, 皮肤也白了许多, 又养得略丰腴起来, 若是赵芷萤见了,只怕一时也认不出来。
庞书雁知道陆行墨在临城寻他父亲踪迹, 虽然久久才得一次消息,但她已经十分心满意足,怕给赵永乐找麻烦,一直乖乖待在林义安排的房子居住, 从不出门, 在家便习字读书,不吵不闹。
对此赵永乐也是很满意的, 只是她前阵子便听林义说起,才想起来, 这庞书雁来京时曾伪装流民到保福寺暂住,后来才被赵芷萤接去端康王府为婢。
现在既确认了保福寺大有问题,那赵永乐不免对庞书雁有所疑虑。
“今日让你过来,是要问你,可还记得在保福寺寄居经过?”
庞书雁听赵永乐这么问,愣了一下, 才道:“郡主, 我自然记得,那时刚到京城,十分狼狈, 又没有盘缠,进京后怕忽然被人认出来,抓去官府,于是在城门外徘徊,还是守门官兵以为我是乞儿,要赶我走,我便问他们可知道有什么慈善堂去处,官兵们见我年纪小,便说慈善堂在城内,我又犹豫不敢进去,他们便说京郊有个保福寺,收留孤老流民,可以试试,我才去了保福寺。”
林义养着庞书雁已久,见她乖巧,不免当她半个女儿似的,见她与保福寺有牵扯,比赵永乐还积极想让她撇清关系,便问:“我也听你说过在保福寺内吃得不好,平日得洒扫抬水,才得一口饭吃,你在寺内可见过什么人?见到宜芳郡主时,又是怎么回事?”
庞书雁秉性聪慧,听着话头,便知保福寺似乎出了问题,答得更加详细:“我在保福寺只住了二十多天,寺内住持虽收留我们这些孤老流民,但却是抱着让我们做那炊饭洗衣的粗活之计,在我看来,里头的僧人颇为懒怠,明明保福寺香客不多,香火钱应当也拮据,但他们却不甚担心,从未见他们出外化缘。而附近的居民倒是常来,我还与他们打听
过消息,只是他们都是佃农之类,对京城内情况并不清楚,寺内住持嫌弃我们穿着破烂,不喜我们与外人搭话,我也不敢打听太多。宜芳郡主来的那日,听说是与外家长辈一同上香,我见到宜芳郡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那个外家长辈,心中想着宜芳郡主或许还认得我,便鼓起勇气搭话了,后来宜芳郡主认出我来,就说要带我回王府照顾。”
赵永乐与林义听着,便知这外家长辈估计是平阳侯府里的那位柳姨娘,也就是寿安侯府庶女,上回赵芷萤似乎也是因与这位女子相约,才去了保福寺。
她们姨甥俩约定保福寺相聚,不只一次两次,恐怕已事先给了保福寺好处,才敢如此行事。
庞书雁观察那些僧人好吃懒做,不怕香火钱稀少,约莫是有这个缘故。
就是不知,还有没有其他人也‘供奉’这保福寺香火钱。
赵永乐问庞书雁:“除了这些,保福寺还有其他可疑之处吗?”
庞书雁本以为赵永乐是要问关于赵芷萤的事,但说完了也没见赵永乐表情有何变化,只好仔细回想,才又说:“保福寺香客不多,倒是有一次,我难得见穿官服的人来上香,那人穿着染蓝色的官服,也不知是什么官,我当时抬水经过他与僧人,他瞧见我,向我问了几句话,我又不识得他,不敢说出实情,便说了对住持说过的那套话,谎称自己是与家人失散的流民来此乞食云云,那人一直盯着我看,我觉得他眼神奇怪,便赶紧走了。过后住持使人告诉我,说那官员想买我回去,我死都不肯,僧人劝我,我便说就算是流民,也非奴籍,我何必卖身?住持他们知我有几分脾气,一时说不动,便只好作罢。恰好那日便是宜芳郡主来了保福寺,我就跟宜芳郡主走了,也不知那官员是何反应。”
赵永乐听得入神,又再三细问那官员长相。
庞书雁努力回想,将那官员长相形容出来,赵永乐与林义一听,便知是高士宁无疑。
这高士宁家中只有一房妻子,并未纳妾,不似好色
之人,且从前庞书雁年纪小,又黑又瘦,一般人也不会平白看上她,就算是需要奴婢使女,谁会往流民里找?
赵永乐心想,莫非这高士宁与赵芷萤一样,都曾见过庞书雁,知道庞书雁是庞仰威的女儿?
那就更奇怪了。
知道是临城主帅的女儿,也该赶紧报官或者以礼相待才是,怎会说要买她回家?
赵永乐看着庞书雁,想起她前世经历,她作了赵芷萤的丫鬟,为赵芷萤出了许多坏主意,后来便被嫁给一个官员作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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