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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末聚餐是曹艺茗家里的传统。周日这天下午三点，曹爸曹妈还有姐姐曹艺菲齐聚曹艺茗房子里。
因为学校周日晚上要上晚自习，所以曹妈和曹艺菲四点钟就进厨房开始做饭。爸爸曹广德、曹艺茗、覃佳颖三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
除了覃佳颖是真正沉浸在电视上的《动物世界》节目里，其余两人都低着头玩手机。曹广德刷微博刷知乎。曹艺茗刷魏霖的朋友圈，搜索“如何让处女座女上爱上你”、“处女座女生喜欢什么人”、“处女座理工女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唉”
“诶？叹气干什么？”曹广德视线离开手机，从老花眼镜上方瞄着曹艺茗问。以前有听过小女儿叹气吗？没有。“有什么事？说出来。”
“我没有叹气埃我刚刚胸口有点堵，可能刚才喝水的时候卡住了。”曹艺茗装模作样地长舒一口气，顺了顺胸口，“现在好多了。”
曹广德收回视线，继续看手机。
曹艺茗假装专心看电视。等到曹艺茗以为老爸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她身上了，她便又继续玩手机。在跟魏霖的聊天对话框那里犹豫了好久，终于发送一条信息过去：【魏老师，在家吗？我爸妈买了一大堆菜过来，叫我邀请你下来一起吃晚饭～～来嘛】
心不在焉看着电视机上两头长颈鹿甩脖子打架。
要是她能跟魏霖这样子打架也好埃
过了几分钟，手机一点动静也没有。电视上长颈鹿在干什么，她也看不清了。两眼放空。
“我看见知乎上面有人说，女孩子暗恋一个人的时候就会经常唉声叹气，还会对着空气发呆。”曹广德突然又说话。
曹艺茗点点头，“嗯有道理。”当班主任练出来的，脸皮厚反应快。
覃佳颖忽然脊背有点僵硬，不自在。她总感觉外公在说给她听。可是她又没有早恋。外公想干嘛，怎么突然说这种话。难道是小姨在背后说了什么？班上是有人喜欢她，可是她对别人根本没有那种兴趣好吗。她都不知道谈恋爱有什么意思，哪里比得上做数学题有趣？
“佳颖。”曹广德后背离开沙发，隔着曹艺茗叫人。
覃佳颖坐直，答：“啊？”搞什么，该不会真的怀疑她早恋吧！
曹广德问：“开学一周了，初二的课本难吗？”
“还好。”
“初二是不是新增了一门物理课？”
“是埃”
“物理难不难？”
“不难，物理课好玩。我们班的物理老师就住楼上呢。”覃佳颖用手指指天花板。
曹艺茗坐在两人中间，听着“物理物理物理”，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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