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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寐被唐清彻底噎死了。
他哪里知道会有人在被如此羞辱的情况下，直白地说出自己在学习对手这种话。
唐清真的是他见过最坦诚的人。
唐清放下酒杯，唤来服务员买单。
“晚上十一点我还有个跨国会议，就不陪你吃了，单我已经买了，用餐愉快。”
唐清拿着外套从座位上离开，背影笔直挺拔，表情冷淡没有丝毫情绪，完全看不出来他刚刚在和一手摧毁了他十年商业成果的人吃饭。
秦无寐目送着唐清的背影，看了一眼桌上的晚餐，拿出手机给曲其星微言发了条消息。
【你老爹公司还缺人吗？简历你有。】
第二天进公司，秦无寐因左脚迈进大门而被公司开除……不是、因为前两天的事情被主管叫进了办公室。
“小秦啊，想必你也知道我找你来干什么的吧？”
陈主管脸色也有点尴尬，毕竟她前两天就为这事儿找过秦无寐了，现在旧事重提，就很尴尬。
“猜得到。”秦无寐体贴地给了主管一个台阶。
主管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于是更加愧疚，思忖着措辞道：“小秦啊，你应该也知道我们盛唐的企业文化，向来是支持良性竞争的，平时打打闹闹也就罢了，刻意打压新人这种事情，在公司是一向杜绝的。”
“嗯。”秦无寐点点头。
“但其实不止是新人，任何人在办公室搞抱团欺负人那一套，公司都是坚决禁止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哪有推给别人的。”
“嗯。”
“所以小秦啊，你明白吧。”
陈主管多少还记得她前两天和秦无寐谈话时用的说辞，此刻多少有些聊不下去。
“明白。我与公司企业文化不符，不太适合继续在这里工作。”
秦无寐理解地点点头。
陈主管几乎被秦无寐的善解人意感动到，握着他的手道：“辞职后要是哪里有困难，可以找我，我能帮则帮。”
秦无寐点点头：“其实我也没别的困难，就是没钱，所以这几天的工资……”
陈主管噎了一下：“这你不用担心，工资按照实习期一个月来给，不会亏待你的。”
秦无寐无声笑了一下，果然是唐清的作风，只要大目的达到，小事上从不斤斤计较。
秦无寐也没什么好说的，干了半个月捞了一个月工资还算不错，主要是他以为对方会以违反公司规定为由拒付赔偿金，秦无寐可不想费那个事去申请仲裁。
和人事交接完后，秦无寐拿着新鲜到手的工资点了一顿外卖，在等外卖的间隙打开了一局游戏。
曲其星的电话打了过来：“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从盛唐辞职？是不是又不想干了？你知道你的那几张照片在网上流传开来，下一个工作有多不好找吗？哪怕是……”
秦无寐“哎呀”了一声：“忘了网上那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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