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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师姐，其实你知晓他这样子，并不是很好，不是吗？”
别人不懂，但陆芷宁应该懂得起。
陆芷宁懂得什么叫人设，更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陆芷宁知晓向前看。
她在圣门弟子跟前，也是一副很宽和的模样。
若对方是个普通的弟子，陆芷宁当然不会将他教成现在这样儿。
可对方也是个普通人，那样一来，陆芷宁又岂能用寻常法子教导。
陆芷宁眉头不易察觉轻轻一抖。
她已经称呼风念念为天女，可风念念仍然称呼她为陆师姐。这个称呼，亦使得陆芷宁生出一缕莫名的不快。这样子一来，仿佛只有风念念记得旧日里的时光，记得他们来历，然后还保持本心。
这甚至令陆芷宁油然而生一抹愤怒。
这难道就是多做多错，不做便不错？
风念念知晓自己有多为难吗？她要权衡利弊，要安抚各方修士。多少人觊觎凌霜，想要将这个未来的大杀器握在手中。她是在凌霜心中颇有权威，可若她更进一步，这钩上的鱼就会脱钩。
念及这些，陆芷宁面颊也似凝结了一层清霜，好似沾染了冬日里的霜雪。
可无论如何难做，都难不倒她陆芷宁。
哪怕最大的障碍是圣门门主宫行素，这货都快要被陆芷宁搞下来。那样宫门主的便宜儿子便刺激不到未来的魔主。
这些事情，风念念懂吗，她明白吗？
这闲云野鹤般的风师妹，知晓些什么？
不过这些话陆芷宁也并没有说出口。
她算是瞧出来了，也别脑补风念念有什么大阴谋。自己从前对风念念智商上的种种猜测，只怕都是偏了。
就像当初风念念拒了自己的和解一样。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不识时务。
风师妹始终是不识时务罢了！
然后陆芷宁唇角绽放了温和的笑容：“天女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
她嗓音压得低了些：“不过若天女真为了天下苍生着想，还盼，离我弟子远些，否则我也十分为难。”
风念念想了想，也压低了嗓音：“陆师姐，忽而有一种想法，难怪我会代替成为传奇。这样子一来，也是维持了世界的平衡。”
若她不是传奇，不能以一敌很多，别人又怎么会顾及她。
然后她才退后一步：“你说得也是，圣门之事，我本也不理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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