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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泠直直地看着她，再度问道，“您方才说，要为我娘亲讨回公道，是为何意？”
老妇擦了擦泪水，面色渐渐变冷，“娘娘当年被人构陷与人有染，以至于郁郁寡欢，病情加重。污蔑娘娘之人，如今却依然坐在这大殿之中！”
说着，她将目光投向了身居高位的尚如烟，宛若一道利剑直击而来。
在场的众人纷纷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神情满是诧异。
尚如烟神情一变，美眸中快速闪过一丝慌乱，只是被她很快掩下。
她保持着镇定，冷着声音道，“本宫执掌后宫多年，从未做过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你平白冤枉本宫，可是要定罪的。”
她故意咬重了“定罪”两个字，话语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老妇轻嗤一笑，“老身行将朽木，早就不在乎这条性命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当年娘娘进了冷宫，身体孱弱，你故意跑来奚落她，承认是你设计污蔑她，话语之间咄咄逼人，只为了激怒娘娘，加重病情。否则，娘娘身为医者，怎么会对此束手无策？”
尚如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屑道，“若是有证据，尽管拿出来便是。莫要信口雌黄！”
老妇人没有发怒，只是微微一笑，“老身早料到你会如此狡辩，又怎会轻易承认？”
她慢慢转眸看向楚泠，温声道，“娘娘若是看到您平安长大，必定会十分高兴。能见您一面，老身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楚泠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到那位老妇人转过身去，面向文武百官，大声道，“请诸位大人做个见证，老身愿以一条老命为抵，证明所言句句为实，绝无半分虚假！”
话音刚落，她便朝着殿中的石柱奋力冲了过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鲜血满地，那老妇人瞬间便断了生息。
楚泠满脸震惊，泪水不禁溢满眼眶。
虽然与这个老妇人才初次见面，但她能感觉到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十分慈爱，好像小时候娘亲看她的模样。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叙旧，对方便已经离开了人世。
面对如此冲击，在场的多位官员也不禁吓了一跳，同时也不禁议论纷纷。
尚如烟觉得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不由得站起身来，怒声道，“她不过是一个贱婢，说的话怎会是真的！”
“够了！”慕容洵气得拍案而起，“孰是孰非，朕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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