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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母亲商议,要不要买包草药吃吃,但又下不了决心。”严月娇说这话的时候很是迷茫,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也是难免。
对于雅妓和官伎来说,能不怀孕就不怀孕,怀孕对于她们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只是这种事又不受她们自己掌控,此时没有避孕措施,一些绝孕的药物都是有很大毒性的!在绝孕之前会先把服药者的身体摧毁,大家也轻易不敢吃啊。
至于说堕胎,这操作起来难度也很大。此时堕胎的原理是很简单粗暴的,服用药物不是宫斗剧里一点儿红花、螃蟹、麝香的事儿——不是说吃这些东西不能堕胎,只是不能忽视用这些东西堕胎对身体的影响!
有的人堕胎之后还好,有的人堕胎之后还不如生产一回呢!
后世刮宫堕胎尚且对身体影响很大,此时堕胎就更不必说了。
红妃在这种事上也很难开口,事情的选择就那么多,每一个选择之后的利弊也是明摆着的。说到底还是看个人的衡量,其他人很难有立场说什么。红妃只能劝说严月娇要早下决定,毕竟无论是堕胎,还是保养,都是早早开始的好。
如果是堕胎,越早对身体的伤害就越小。如果是保养,早一点儿开始也能减少产前产后的风险,早早准备起来总不会错。
严月娇又叹了一口气,蹙眉道:“我本来是不知如何是好的,只是与郭衙内示意了两回,他不大应答心里觉得没意思,还是想着吃些草药算了。我如今年纪小,母亲也不欲我生产,只说年纪小些,生育更难。那些女司的良籍女子也要年满十八才会租妻,也是这个缘故。”
其实还有越是年轻时生产,经济损失更大的原因。只不过这话就没必要这个时候说了。
‘郭衙内’是严月娇的热客,严月娇虽没有具体包占她的人,但这并不是她缺少有这种想法的客人,而是她母亲拿捏她的身价,想要‘利益最大化’而已。而她身为雅妓,又是时常随红妃走动的,虽没有人包占,长期陪一个客人度夜,也没有多少人能突入她的闺房。
像严月娇这样的贱籍女子,更像是后世的高级交际花,卖身还是卖身,却不是那么容易卖身,所以总的来说性生活反而很少。由此,哪怕她也是生张熟魏地接客,也能在怀孕之后根据月份推出孩子的父亲是谁。
孩子应该是郭衙内的,只不过郭衙内很显然不打算认这个孩子。他可能是因为不相信这孩子是他的,也可能是知道这孩子是他的,只是不想认。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是那么回事——郭衙内的想法没什么问题,哪怕站在严月娇和红妃的角度也不能说什么。
且不说孩子是谁的这个问题只有严月娇自己知道,郭衙内没有上帝视角根本无法确认,就算是他能确认,又怎么说呢?用后世的道德逻辑却要求这时的人,这显然是不现实的,现实就是此时的客人对贱籍女子的肚子并没有责任。
如果客人确定孩子是自己的,又有心照顾自己的血脉,那也简单。他们一般会包占或者给怀孕的官伎铺床,这是给她们经济上的保障,不至于为生产前后的收入减少而发愁。另外,孩子生下来之后他们固然不能带回家里认祖归宗,也能有别的关照。
女孩子是没得办法了,男孩子无论是负责一应开支,还是为他们长大之后的前途安排个出路,都是比较简单的。
如果郭衙内有那个心思,严月娇或许会换一个选择。但他现在显然没那个心思,暗示了两回的严月娇也大觉没意思,便任由母亲严二娘安排了——乍一遇到这种事,她其实已经六神无主了,这个时候就需要一根主心骨了。郭衙内担当不起来,那严月娇就只能依靠自己的母亲了。
“严娘子这话没错呢”旁边生育过数次的秦娘姨也叹息了一声,她原来也是贱籍女子出身,自然知道怀孕对于她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她是每次都生下来了,但也能理解做出别的选择的贱籍女子。
此时她还举例说道:“听说陶娘子也怀孕了,正打算问薛太医要两副草药吃呢也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陶娘子’指的是陶小红,当初陶小红刚刚来撷芳园时,撷芳园中还有一个姓陶的女乐。只不过这些年过去了,人也退籍了,所以如今说‘陶娘子’就是指陶小红,陶小红也不必因为红妃的‘红’而改用‘虹’了。
红妃听到这个说辞,又怔了怔,她向来不太关注外界的事。哪怕是撷芳园中的各种传闻,她也常常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陶小红如今与她没有了曾经的对立,但要说关系好,那也绝对算不上。
而馆中又有大大小小二三十个姐妹,这就相当于后世一个小班了身为班级的一份子,也很难知道每一个人的私事罢。所以,红妃不知道陶小红怀孕,并打算堕胎的事,这本身不稀奇。
当然,这在外人看来很稀奇就是了,也就是了解红妃的人,比如秦娘姨、严月娇,晓得她常常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这才不奇怪她的反应。
“她也有身孕了啊,我记得小红有客人帮她”能进入女乐闺房的客人非常少,客人自己也知道的这事。别说是有人铺床的那种了,就是没有的,一般也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孩子的父亲。红妃以为,以陶小红的手段,让一个客人心甘情愿对孩子负责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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