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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衍离开后的客厅，张雅非觉得气氛变了，刚才还笑呵呵亲切的主人家似乎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压力，咽了咽口水，想找话题，可半天都没找到一个，脑子一片空白。
何欣珠却想得简单，虽然气氛比刚才似乎没那么轻松了，可她没多想，只以为季衍这个熟悉的人不在，和陌生人坐一起感觉变了。
然后，她偏头笑眯眯看着墨锦城就问道：“您是季衍的父亲吧？”
墨锦城：“……”嘴角抽抽，很想解释不是，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我是她师父。”年龄什么的不需要给两个小姑娘解释，他们的初衷是想看看这个缠着季衍想做朋友的同学心性如何，如今有了底，他也放心。
“哦，您是她师父啊，那陪着季衍上楼的就是她妈妈吧了？”
墨锦城连忙摇头，“不是，她是季衍的长辈，不是母亲。”要是美老太在这里恐怕能美死她了，她那张脸可是她这些年最得瑟的事情。
好多次吐槽都说：离了他她同样能好好生活之类的。
这些年来他们俩的保养秘诀，每次暴露年龄都会被很多人打量，各种打听关于他们如何保养成这样的秘法，总觉得他们没倾囊相授藏私了。
楼上，经过美老太的精心装扮，半个小时后季衍穿着那条最终定下大青烟笼纱长裙下楼的时候，瞬间吸引了客厅内几个人的目光。
“哇，季衍你这身太美了，弄得我都想要回家重新选礼服了。”看着季衍何欣珠眼里满是惊艳，今天家里挑礼服的时候，她考虑到邓霜的生日小宴肯定来参加的小姐公子都系出名门身份不凡，打算好好挑一挑的，可又想到了本意拒绝了邓霜的季衍，便调转了年头，可现在季衍身上的裙子却让她开始后悔了，她自己理解错误不怪季衍，可她可以后悔自己挑的裙子啊。
“对啊，真漂亮。”张雅非眼底带着浓烈的嫉妒，长得漂亮脑子聪明家境还这么好，凭什么啊，好事都让季衍给占了，口不对心的夸赞着，却不知道演技稚嫩的她的情绪尽被墨锦城和虞玖收入眼底。
“呵呵，小姑娘喜欢不如就在这边挑吧，时间太紧我担心这丫头不好好挑礼服，所以让人送了些过来。”美老太对何欣珠印象不错，听到小姑娘一点儿不掩饰内心想法直接说了出来，干脆伸手指了指旁白年的屋子，刚才送来的礼服，剩下的，她都推到那件空房里去了。
“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何欣珠满脸灿烂笑容，然后在美老太的指引下迅速跑入了房间去挑礼服了。
站在远处，何欣珠手指都要把裙摆两侧给抓破了，很想开口说她也想挑，可看着客厅里几个人彼此聊天，根本没带打理她的意思，心底就忍不住生气一股恨意，就因为她家没有何欣珠家好吗，竟然这么无视她。
“你如果想挑也去看看吧，别在这里发呆。”季衍看不下去了，开口，打断了张雅非内心的妒恨，指了指不远处那间敞开的房间。
很想摇头表示不用了，可张雅非抬头就对上了季衍那双似乎能洞察人心的眼睛，莫名心跳漏了一拍，眼皮一抖，迅速偏头看向一侧，迅速压下极速跳动的心脏，重新看向季衍露出笑容，礼貌道谢，“好的，谢谢你啊季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