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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原本刁蛮的喻仁郡主当真咽下了这口气似的,大家也是一阵唏嘘。
没有爹娘撑腰的孩子,即便是贵为郡主,在夫家也还是抬不起头来。
宋阔将直接将整个戏班子都抄了,却没找到多少宝贝,料想这些好东西他们出门在外也是不会随身携带的。
宋阔这几日一直在审问此事,才刚有了点眉目,这日就见到苏庄风风火火地找到了他,问道:“宋阔,听闻你要跟喻仁郡主和离了?”
宋阔连着两日,每天都只睡了两个时辰,忙到昏天暗地的,突然猝不及防听了苏大将军这话,还有些懵。
“和离?什么和离?”
苏庄看着他一脸迷茫的模样,就说道:“京里如今都传遍了,他们都说你救了个戏子,喻仁郡主气到不想跟你过了。”
宋阔一阵沉默,片刻之后才说道:“大将军,您随我来。”
苏庄一愣,问道:“去何处??”
宋阔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说道:“去给您见见那位戏子。”
苏庄脸色一沉,双手背在身后,说道:“那我还真得去好好瞧瞧,看看她到底是个怎样的真绝色。”
宋阔知道他这是误会了,叹了口气,没有多做解释,只领着他朝着大牢里走。
说一千道一万,也不如让他亲自去见见的好。
苏庄一直跟在宋阔身后,两人来到了一个昏暗的牢房里。
宋阔手中端着一盏油灯,朝着牢房里照了照说道:“就是这里了,苏大将军。”
牢房里光线不好,苏庄借着宋阔手中端着的油灯抬头看了一眼牢房里。
牢房里趴着一个人,虽说看不清脸,但只看这身形就能看出来,这人是个男人。
“宋阔,你这是……”苏庄不解地问道。
宋阔却冲着牢房里的人扬了扬下巴,说道:“他就是那个被我从水里捞出来的戏子。”
苏庄拧着眉头打量了半天,才说道:“他不是个男的吗?”
宋阔也看向了苏庄,“是呀,我救上来一个男的,还是个犯人,郡主又怎么会因为这个跟我生气?”
苏庄的眉头皱得就更紧了,“那坊间传言,说你救了个娇滴滴美人,喻仁郡主气晕过去了。”
宋阔叹了口气,“这不,您也说了,那都是坊间传闻。”
苏庄这才放心了下来,“既然你们没闹,那就好。”
这回轮到宋阔说岳将军了,就听他说道:“大将军,从小您就教导我们,不可以偏听偏信,要自己多去看看,怎么如今到了您自己身上,却不这样了呢?”
苏庄被他这话噎住了,笑了起来,“你小子,我这还不是关心则乱。你们小夫妻两人没事就好,可莫要再因为不相干的人闹别扭。”
“我知晓的,郡主年纪还小,我会让着她一些的。”宋阔保证道。
苏庄见他这样说,心里就踏实了不少,最后又问起他这戏子的事儿。
宋阔将他请到屋子里,给他倒了茶水,才说道:“我偶然发现了这个戏班子是借着唱戏盗窃,派人跟了他们几日。”
苏庄听了这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那么依你所说,那日你陪着喻仁郡主去景阳侯府就为了他们了?”
宋阔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只是正好赶巧了。”
他又接着说道:“那日我去景阳侯府,才发现他们竟然请的是这个戏班子,我们的人就守在景阳侯府外,想要等他们出来了,好拿他们一个人赃并获。却没想到他们内部分赃不均,其中一人打算假借落水顺着景阳侯府的池塘逃掉。当时情况紧急,我便直接跳下水拿人。”
说完这些,宋阔又轻嗤一声,“京城里的这些人做事不怎么积极,编这些风言风语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怕是在他们口中,过两日我跟郡主都要老死不相往来了吧?”
苏庄摸着胡子哈哈大笑了起来,“罢了,既然你们两个好着,那就行。无须去管其他人怎么说。”
京城里的风言风语喻仁郡主也是有所耳闻,她听了也觉得很是离谱。
“你说这些人,整日闲着无事就会编故事,真这么喜欢编故事就去写两个话本子呀?我最近都没寻到什么好看的话本子,改日去找吴夫人问问,看看她那里有没有。”喻仁郡主跟身边儿的下人说着话,忽然外边就有个小厮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郡主,府外有个人来寻您,说是您的娘家人。”
“娘家人?是谁?”喻仁郡主第一反应就是她的某个表姐表妹的,但大家虽然都是皇家,平时却不怎么来往,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是谁来了。
“那人没说,奴才瞧着她差不多就三四十岁的模样,一个小妇人,看着并不怎么眼熟,奴才应当从未见过。”
“三四十岁?”这回喻仁郡主还真猜不出来了,就对着小厮说道:“罢了,你去将人请进来,我瞧瞧到底是谁来了。”
“是。”小厮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过了没多久,就领着一个妇人从外头走了进来。
那妇人身上穿着的衣裳和头上发簪的样式看起来都是五六年前的款式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有这样一门亲戚。
“你是何人?”喻仁郡主直接问道。
那小妇人笑了笑,说道:“郡主,您兴许是不记得我了,我是你五婶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喻仁郡主一听这话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五婶?我什么时候还有个五婶?”
“我男人是你爹爹的亲弟弟,一母同胞,你说咱们这关系亲近不?”这个五婶笑着跟她套近乎。
喻仁郡主却道:“你要这样说得话,那我还真就得跟你好好说说了,当初我爹亲口说过的,说我不是他的亲生骨肉。我既然都不是他女儿了,你们这些亲戚自然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了。”
五婶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后又接着道:“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定然是二哥逗您玩呢!您这长相跟我那婆母长得很像,定然是二哥亲生的。”
喻仁郡主笑了起来,“您这话说的,我爹还能不记得他娘长什么样?本郡主的娘家人只有天家!你不必套近乎了,你来到底是为了何事,直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