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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我来关门。”
“好！”另一个男的点点头，去前面开车。
在车后箱偏瘦的男人将十几个尸体放置好，清点一下，正准备下车关门时，没有注意他身后黑溜溜的尸袋拉链已经被拉开，一双无神的眼睛深幽地望着他。
一根青色的手指像是人一样，弯曲跳跃，刺破那偏瘦男子的防护服后颈。
那男子双目微睁，身躯猛然僵直。
那个在尸袋的尸体起身，拉开防护服，手捣鼓几下，一个没有丝毫血丝，缺一根食指的骨架被拉出来。
同样的，尸袋的尸体皮肤敞开，一个没有食指的骨架走出，两个骨架相互交换，然后完美镶嵌。
被置换骨架的尸体倒下来，身穿防护服的人神情漠然地将尸体重新整理，拉上尸袋。
如同机械一半，关门，坐上副驾驶。
“好慢啊！你干嘛呢刚才？”早已经启动车准备走的男子抱怨道。
副驾驶的人没有回答，转过头来，防护服唯一露出的眼睛微眯。
“你的骨架不错。”
……
很快就回到自家的小区，路边上之前还在跑动的尸体已经彻底停止跑动，边上还有一些黑衣人或者穿防护服的人在收集，谢沉那栋楼的幸存者也被请去做笔录。
看来这件事真的彻底过去了。谢沉暗道。
只不过谢沉有些奇怪，好像个别的尸体后面，都有一道后脑勺延伸而下的血线，这情况……好像血光降临之时就有。
是哪些会动的尸体做的？
想不通的谢沉只好放下，今日接受的信息太多，极其混乱，而且连续奔波这么久，他早已经疲倦不堪了。
谢沉一锅泡面给黑猫煮开，自己倒头就睡。
次日睡了很久，谢沉才幽幽醒来。
摸了摸背包里的黑皮书，沉默一会，走卫生间。
看着一手距离的杯子，想到昨天白老给自己的一根白发，这白发极其诡异，离开了白老还可以使用，谢沉甚至感觉到白发的轻微的蠕动，像是……活物的脉搏跳动一般。
松开手腕处的活结，手一挥。
簌簌簌……
那跟白发很快纵横交错在空中，将杯子束缚，缓慢向谢沉掌心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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