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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蓁抬起头，双眼朦胧，微微含着泪意，晶莹的泪珠颤巍巍的，在灼白的灯光下闪耀。
“傅先生，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她抬手，笋尖般白嫩的手试图去勾住傅钦寒，却被他一个侧身，躲过去了。
白蓁心凉了三分，脸色也跟着变得有几分煞白。
傅钦寒眉心下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表达出明显的不悦。
他最不喜欢有人纠缠于他，尤其是她不过是他买来的一个玩物，她凭什么觉得她可以左右他的决定。
傅钦寒长腿微屈，径直坐在了真皮沙发上，脸上透出了几分不耐。
“你跟着我的时候，我就跟你说得很清楚，这段关系的开始和结束都由我来决定，我决定了的事，谁也不能改变。”
听完，白蓁身形一晃，整个人就像是枯枝上的叶子，摇摇欲坠，连带着唇色也苍白了几分。
卷翘的睫毛上沾了些泪珠，像极了雨后沾湿的梨花，颤巍巍地立在枝头，纯洁又可怜。
香唇被贝齿轻咬，像是极力制止自己泛滥的情绪。
傅钦寒自顾自地说着。
“你姑姑的医药费我已经让人全部缴清，放心，我从不亏待自己的女人。这栋房子还有春阳路的两间铺子，都留给你，还有这一百万。”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上面的数额正好一百万，被他修长的手指捻起，放在了桌上。
放下便准备离开，经过白蓁面前的时候，他低下头，用略带威胁的口吻在她耳畔呢喃。
“过两天慕楠会把相关文件交给你。不要想着把它们撕掉，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被人拒绝，懂了吗？”
她倒吸一口凉气，心头升起几分悲凉之感。
他做事向来都不留余地，她以为他会对她例外，却不想对她，亦是如此。
“知道了。”白蓁回答得孱弱无力，像是被逼迫的良家妇女，面对强权，除了接受还是接受。
傅钦寒压下眉头，心中升起一丝不满，却又不明白这不满从何而来。
压下这份情绪，他走到了门口，一时不察，踢翻了她刚买的菜。
新鲜的土豆和洋葱，从口袋里滚出来，还有他最喜欢吃的排骨。
傅钦寒尾指微微抖动，心头掠过一丝怪异，只不过他向来不喜欢被情绪左右，便再次压下。
在伸手即将摸到把手的时候，他的手又收了回去。
顿了一会儿，用他略低的声线说了一句话。
“对了，予诺回来了——”
白蓁整个人面色发白，心脏仿佛被扭开，痛得她快要晕厥过去，原本白皙的小脸，变得更加苍白，竟比凄冷月光下的雪花，还要显出几分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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