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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人率先反应过来,彬彬有礼地作出了邀请的姿势。
“……”
无需思考,些人必定是福根的手下。秦游嘴里含着泡沫说不清话,干脆摆了摆手,又大摇大摆地回到了浴室。
正当他转身多久,另一个隔壁房间的人回到了廊道里,他的背上还驮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似乎已经毫无知觉,她身上松垮垮地系着浴袍,低垂着头,铂金色的卷发纠结着从背着她的人的肩膀处垂下,该露的和不该露的肌肤全都从布满褶皱的毛巾里袒露出来,而她的手腕上有一道触目惊的伤口,伤口极深,并且不正常地泛白发肿,竟一点血迹也有残留。
秦游慢条斯理地洗漱完,才跟那几个陌生的男人离开酒店,上了一辆加长的轿车。
他就如同囚犯似的,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而生死不明的莉芙则头朝下,杂物一般被弃置在后座上。
秦游仅仅在上车的时候瞥了一眼那静默着躺在不远处的女人,只看见纠结的铂金乱发和白得泛青的大片皮肤,
那种姿态让他情不自禁联想到沙滩上缺水而死的鱼。
大概是已经断气了。
毕竟是昨晚还活生生地跟自己说话的人,秦游虽早有预料,但仍感觉到难言的古怪。那并不是对逝者的悲悯或者哀悼,他也的确有资格对个女人产生那样的感情。
只不过他难以抑制地想起了昨晚她说的那些话。
生命的逝去只在短暂的几秒间,而悲剧的观众在不久后也会遗忘那份悲伤。
秦游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凝视着车窗外飞掠过的景色,他似乎从未见过繁杂的人群。无数个人的喜怒哀乐混合在一起,便构成了他们的生活,他们的世界。他们囿于寿命的拘束,为情绪纷扰,却依会在某些时刻享受着自以为是的自由,自以为幸福地活着。
但些甚至对秦游是陌生的,是奢侈的。
个由来的念头仅存在了一秒便烟消云散。似乎每当他头脑发散地去思考那些关于过去、甚至本源之类的事物,脑里就像防火墙检测到病毒,等仔细查明情况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消灭得一干二净。
大约二十分钟后,他们抵达了目的地。
那是座城镇郊外的一栋别墅。栋三层别墅规模非常恢弘,有宽阔的花园,和来来往往的园丁和家仆。
秦游在福根手下的指引下进入了别墅的大厅,而同样在车上的莉芙的尸体就像被遗忘了一般,他们似乎要任由那女人独自在那阴暗的后座上,如同凋敝的玫瑰一样腐烂。
福根正在大厅里等候着。
他衣着得体,举手投足都显露出迂腐贵族的讲究。
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央,于两侧楼梯间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巨幅油画,而福根所坐的沙发便正对着那幅画。
那似乎是一副全家福。画里有父母,以及他们的两个孩子。
画中的成年男人有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孔,比起威严的一家之主,他更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绅士;而身边的女人则容貌略显得逊色一些,她的脸上显露出得体的微笑,打扮端庄却略显得古板,而他的怀里
抱着一个相貌和她相似的年□□孩。
但秦游刚注到幅画的一瞬间,他便情不自禁地自主略过了上述那些,直奔幅画里最显得突兀的那个人。
全家人几乎都是铂金色的头发,唯独那个少年有一头火红的发。他的肩上搭着成年男人的手,却似乎和家人之间有着看不见的一道屏障;他似乎完全继承了父亲英俊的容貌,只是更加白皙精致,如同一个做工精良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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