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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舒言的指尖很凉,柔软指腹划过耳根轻轻按压,一股酥麻如电的感觉在神经脉络内疯狂流窜了起来。清新宁人的香气从背后随风徐徐传入鼻腔,两人仅仅隔着有一点的距离,银雪甚至往后一倒就能顺势跌入她的怀中,心脏跳得有点快,不知是因为她这句疑问还是距离。
“嗯?刚才还是牙尖嘴利的,现在不会说话了?”
微微扬起的尾音染上一丝沙哑的味道,易舒言的指尖仍旧在银雪的耳根毛丛抚摸,轻轻摆弄着那只薄薄的长长的兔耳朵。银雪只觉得耳朵里每一根的脉络都有血液沸腾如江海,作势就想撒娇跌进去蒙混过关。
而在后背快要贴上前襟的瞬间,易舒言竟是有所防备般直接松手向后一步,银雪猝不及防脚底一滑,猛然直接向下倒去。
就在脑袋快要着的瞬间才被灵力虚虚托住,颇为狼狈抬起头来,对上了易舒言带着一丝笑意的眼。
她的角度是倒着看易舒言的,可这女人的脸上的笑容仍是格外扎眼。通过口型,银雪隐约辨认出了一句“活该”。
银雪奋力起身
,正欲辩驳时,却见易舒言的目光落到了那位八卦师姐送过来的那个水果小篮子上,片刻后皮笑肉不笑勾了勾唇角:
“我道是怎么回来的那么晚,原来是给你的小漱玉准备礼物去了。若是自己心里想着的,就不必拿我来做筏子。”易舒言的声音冷硬,其间还夹杂着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的愤懑委屈,“不要把你想做的事情推到我的头上,我,受不起。”
银雪刚刚伸出去的手臂又缓缓归于原位,刹那间抬眸看向前方的眼神都好似蒙了层淡淡的水雾,易舒言熟悉的脸在她的视线里居然有点不大清晰。
胸膛在微微起伏,里面闷着一股气,银雪眼眶发热,鼻腔也不知在何时就浸满了酸楚。
图过一时快意再看银雪不对劲的神情,易舒言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上头过了,刚想伸出手去,却只能抓住一片衣袂的残影。以往她只要招招手就会高高兴兴凑上来的少女此刻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翩然裙袂被风撩起。
银雪跑的速度很快,在眼前霎时只掠过了一道残影,甚至让她惊觉何时银雪居然都有了那么快的速度。
桌子上的砚台里还有没干透的墨水,浓郁墨香与瓜果的清新交杂在一起,组成了一股极其奇异的味道。易舒言抬起手,轻轻掀开了篮子上覆盖的小方布一隅,只见几只圆溜溜的青皮小瓜安安静静躺在边缘拐角里。
掰开来浅尝一口,泛到嘴里的味道是熟悉的清冽甜蜜。
待了整整一夜直至天明时分,银雪都还没有回来。
冬末春初细雨纷纷,天色初露鱼肚白时,百花宗的小道上就出现了不少弟子在走动,多数都是朝着修炼的灵台方向去。诸多的制式衣裳里夹杂了一道突兀的白影,有人还以为是银雪,凑上来笑嘻嘻打招呼的时候才发现是那个不常说话的少女。
相对于银雪,她们对易舒言就不是那么熟悉了,印象仅仅停留在这是救助了涂丹师姐的客人上,其他一点都没。
易舒言常常穿着黑衣显得冷冽倨傲,此时换上了白裳也没能将那冷硬气息
融化多少。她的容貌与银雪分不出上下,但一者活泼娇俏,一者则本是更偏妖冶的五官,染上了更多的清冷味道。她走在雨中也不撑伞,只目光逡巡在人群当中,让人颇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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