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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庄走后,杨令虹回到卧房。
白月坐在身旁打络子,她也拿起针线,做了一会儿。
她心里空空荡荡的,颜庄的离去似乎带走了她在东厂中催生的勇气,她自一个无所畏惧的男子,又变成了需要顾忌所有,处处忍让的女子。
犹如挺直的脊梁,被生生折断。
指尖蓦地一痛。
杨令虹停了手,抿了抿冒出的血珠。
她低下头,绣帕上两只鸳鸯的轮廓清晰可辨。曾几何时,她也绣过相似的图样,寄存对未来丈夫的期待。
而今她并未抱有类似的感情。
她只是在思索,经历过自由以后,再与颜庄换回,自己似变得更加难熬的日子。
侍女站在门口游移不定,白月放下活计,出门说话。
杨令虹盯着绣帕瞧了半晌,发泄似的将针戳了上去。驸马不值得她喜爱,至于颜庄?
那些画卷,没有面容的世家贵女,盛放着颜庄的少年情怀。他对她的关照,除了照料主子的责任外,也包含了对那女孩的移情。
所以颜庄也不值得她生出可以绣鸳鸯的喜欢。
她为自己刚才的脸红心跳而懊恼。
白月回来,附耳道:“殿下,驸马想见您。”
杨令虹禁不住皱起眉头。
她咬咬牙,说:“好。”
隔着门口的仆妇,南怀赐凝望着不远处的杨令虹。
杨令虹以沉默应对他。
她猜不透驸马要说什么。
他对她一贯是不屑的,鄙薄着她不及婉姑娘的才情,和管理公主府带来的满身铜臭,像地位低下的商人,不及世家里熏陶出的清高。
就连少有的认错,都不会顾及她的想法,因而显得更加侮辱人。
可身处皇室的女子,无论是先太后、太妃、她的生母,还是兄长的妃嫔,抑或是她,经济学问从始至终贯穿了宫里的岁月。
从前她觉得委屈,而今却只觉南怀赐犹如井底之蛙,全然不懂宫中更严苛的教导。
“殿下。”南怀赐艰难地笑了笑。他神情苦痛而卑微,忽然跪下来,额头触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杨令虹扶着白月的手,忍不住退了半步。
“你想说什么?”她冷声问道。
“殿下,今天妹妹过来,点醒了我,我已经知错,还望殿下给我一个机会,”南怀赐愧疚地说,“今后我再也不会苛待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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