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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飞道：“既然你提到这里了，我多句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句俗语谁都懂，但是碰到了就真要命。
皇甫月婵如果真想避开家族，私下里报复你，肯定会用些阴暗又极端的手段。
你如果不想天天提心吊胆，最好是做些适当的妥协，比如……把李寂交给她。
反正李寂是你的师弟，恢复记忆之后，也要回皇甫家族认亲。”
姜毅道：“对待明事理的人，退让可能得到尊重。但对待某些人，退让带来的只会是得寸进尺。”
牧云飞缓缓点头：“我很赞同这句话。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你惹到了四大家，你把李寂交回去，安抚的不只是皇甫月婵，也会让苏家、钟离家、唐家，都知道你有和解的意愿，避免他们暗算你。”
姜毅淡淡笑了：“你们过来，是给皇甫家做说客的？”
“我牧云飞如果真受人所托，不至于藏着掖着。我只是感觉你很有意思，不希望你在这古华皇城里昙花一现。”
“你感觉……我该死吗？”
“嗯？”牧云飞一怔，连乔阡陌他们都从旁边看着姜毅。
姜毅再问：“你既然这么坦诚洒脱，就给我说说，我是不是该死。”
牧云飞嘴角含笑，指尖轻敲石桌，很一会儿才道：“你从来到古华开始，所作所为，不过是要提振乔家气势，出发点没有错，表现的姿态，其实也没错。
客官评价，你甚至做的很精彩，全程把控主动权。
但为什么让人感觉不舒服，甚至是感觉你该死，原因很简单，就是……你凭什么！
你凭什么比我们嚣张！
你凭什么比我们强大！
你凭什么是至尊圣纹！
你凭什么能替乔家说话！
偏偏你还越来越嚣张，越来越强大，所以嘛，你该死！”
姜毅笑了：“看来古华的子弟，也不尽是鼻孔朝天目中无人。”
“这跟家族风气有关，也跟是否置身事外有关。你如果进城杀的是我弟弟，那我可冷静不了，我也会感觉……呵呵……你凭什么！”
“你也说了，跟家风有关，你牧家家风就注定你弟弟不会跑到城门处抢女人。”
“哈哈……”牧云飞爽朗大笑。
远处众人面面相觑，很不可思议的看着姜毅所在的石亭。这个嚣张的家伙竟然还能跟人正常交流，看样子还在‘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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