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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沐承昌遣了护卫看守,她即使想要除掉沐祁归,也做不到。
是以
,她忍了下来。
或许是沐承昌于心有愧,又或许是怕旁人察觉出异样。
沐承昌在回京前三个月,不再与她分房而居。
后来,她生瑾儿伤了根本,不能再为镇国公府生子承嗣……
“夫人,您怎么了?”
程嬷嬷推开门,看到赵氏发鬓尽湿,脸色煞白,连忙跑过去扶住她。
赵氏身子有些抖,像是魇住了一样,“承昌,承昌……”
她已有十余年没有这样喊过沐承昌了。
程嬷嬷掐着赵氏的人中,“夫人!夫人!”
赵氏渐渐止住了呼唤,靠在程嬷嬷身上泪水潸然。
程嬷嬷抚着赵氏清瘦的背,温声问道:“夫人,您是怎么了?那个修士到底跟您说了什么?”
须臾,赵氏答非所问道:“程嬷嬷,你说老爷在乎我吗?”
“夫人说的什么话,老爷看重夫人,整个京州谁人不知?”
程嬷嬷安抚道:“您想,京州哪户人家的后院,是只有当家主母,没有妾室的?”
赵氏阖上眼,苦笑道:“你也以为,老爷宁可镇国公府无子承嗣,也绝不纳妾,是为着我吗?”
这厢,赵氏有满心凄苦难诉,那厢,沐祁归也有满腹疑团难解。
玉棠宫里,沐祁归甫一走进,就看到白锦语又将一封家信撂到了桌案上,“都收起来,我懒得看。”
沐祁归睃巡过桌案上厚厚的三四封信,“这是……?”
白锦语揣着汤婆子,懒懒地坐在榻上,“父亲得知我不召白慕云,反倒将你召进宫,一早上连着发了三四封书信来。”
沐祁归轻抬眼尾,“你不是已经吩咐过宫人,不要再收家书了吗?”
“宫人原是不想收的,但看他送得急,怕真有什么要事,就还是呈上来了。”
白锦语闷闷不乐道:“我也没见过这样的架势,就试着拆了一封,结果……是我高估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