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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年纪不小，婚事不能一拖再拖，这次都是刚练好《化阳掌》求了父亲许久才来，下次就不一定了。
“涂秋没事吧？”
宋蜻虞想起涂秋，面露担心。
“没事，他练的心法保了一命，可能会留下病根。”
婵曼解释。
宋蜻虞自责：“他事前跟我说过不想参加大赛，我以为他是看不起我，现在想来他也没有认真对待，重伤他不是我本意。”
婵曼笑了：“没事，就当是替他爹还债了。”
“他什么时候能醒？我还要向他道歉。”
宋蜻虞问。
婵曼摇头：“没必要，你留下些银钱给他傍身吧，他不仅不会怪你，还得感谢你让他再也不能参加武林大赛了。”
宋蜻虞觉得婵曼说的对，毕竟涂秋多次跟她说过不想参加大赛，她便听从婵曼的意见，给涂秋留下一大笔银子，她不缺钱，做完一切后宋蜻虞辞别婵曼回家。
涂秋睡了五日，醒来时浑身疼痛难忍，尤其是胸口处像是有人一直在敲他骨头，他喘气还有些费劲。
“醒了？感觉如何？”
婵曼正巧端药进来。
她扶起涂秋靠着床头，给他一口一口喂药，还跟他说了宋蜻虞的事。
涂秋疼的说不出话，满脸的疑惑婵曼能读懂，又一一给他解释：“放心，你死不了，宋蜻虞给你留笔钱回去了，她弃赛了，我照顾你是看在堂姐的份上，不然早把你扔大街了。”
“。”
涂秋直勾勾盯着她，显然婵曼没说对。
婵曼疑惑：“想问什么？”
涂秋望着外面，张嘴艰难说出一句：“大赛。”
婵曼懂了：“哦，我知道了。”
她凑近涂秋说：“第一内定，楚轻帆第二，邓邵第三。”
涂秋松口气，露出满意的笑容。
婵曼给他喂药还笑话他：“你小子该不会在地下城下注了吧？”
涂秋垂目，情绪不高，他赔的精光，想知道结果也只是好奇罢了。
“看你这架势，应该是输了，我听说挺多人压你进前三，如今怕是输的精光，要找你索命呢。”
婵曼一直在笑他。
涂秋说不出话，婵曼自言自语：“你可是涂伏的儿子，武林大赛打成这样，是会让人生气，我听宋蜻虞说你根本就不想成为名师之徒，来这儿是因为你爹吧？”
“嗯。”
涂秋扯出一声。
婵曼嗤笑：“还是老样子，死要面子活受罪，当初他恨各家名门骗他，让他只能争第三，那么心高气傲的天才怎么会服输？打死我堂哥之后却又学的缩头乌龟躲起来，当初若是真厉害，该冲上名门席把那些大师都杀了才对。”
涂秋听的认真，这又是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婵曼接着讲：“可他不会，他只会嘴上说活，堂姐后来给我寄信说当时他已经成家，打死堂哥不会有太大影响，但挑战大师就可能牵连家人。”
沉默良久，婵曼苦笑：“可笑吧？我堂哥死后他没被追究，是因为北粤堂替他说话，加上武林大赛多年都没出过事故，这次出事故是因为内部问题，涂伏当时要是撕破脸，大赛老底就要被掀，大师们可就坐不住了，涂伏运气好，后来改了规则，不然就要一命抵一命了。”
涂秋终于听完这个故事的完整版，没说话期间他一直在调整内力，终于能说出话来：“那婵朗岷的死名门也有责任。”
“放屁！多少年都这样，连你刚刚听到第一内定都没反应，偏偏他这头倔驴要认真，第三又不是没有大师可选，偏要做第一。”
“第一本来就是他的，他只是想要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婵曼不语，药碗摔在地上，碎的七零八落。
涂秋又说：“我不在意是因为我本来就不想成为名师之徒，不想拿大赛第一，也不求面子，大赛对我来说就是为了满足我爹的执念，不然他死都不会闭眼，若是他无后顾之忧，他拼死也会改变这种状况。”
“他改变不了，杀了大师也会有别的大师，砸了名门也会有别的名门，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有些时候浑浑噩噩一点没有坏处，你跟涂伏不一样，你比他聪明多了。”
这下换涂秋不语，沉默许久才问：“那江湖上还有真正的大侠吗？”
婵曼想想：“有或没有都一样，迟早是要死的。”
她叹气起身，出去前说：“跟你说话费劲，明天就滚回去，我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涂秋目送她离开，心情非常低落。
次日涂秋几乎是被撵出去的，装了宋蜻虞给的钱的包袱被扔出来，短刀也被粗暴扔在地上，涂秋捂着胸口捡起来，然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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