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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气氛太好,又或者是情不自禁。时玉总觉得自己能忍住不挑破这层窗户纸的,可是临到头,她还是冲动间问了出来。
温珩眼里还残余着讶异,根据他对时玉的认知,知晓时玉的性格绝非冒险类型,而是得等十拿九稳了才会表现出来。会突然问,想来也是一时情动。
“我以为我表现的够明显了。”他声音温软,安抚了她忐忑的心情。
时玉抿抿嘴,摇头道:“这不算。”没有直白而肯定的说出口的告白,都不算。
温珩的手收了回来,“你不怕了?”
时玉心里一凝,没有将目光移开,“怕,当然怕。”喜欢一个人,就等于把心交了出去。那个人的一言一行总会影响到她,甜也好苦也罢,总不会如心里无人那么自由自在了,“可是心是由不得人的。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我没法假装。”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我也不想一直仰视你,那样会让我显得很卑微。我曾想过,等我足够强大了,能和你并肩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我的心意。今天会突然说出来,确实很突然。但是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付出的感情,就和说出的话一样,“既然如此,那不如干脆把话说得明明白白。”
温珩看着她眼里的光,心里莫名想到了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他只觉得这人很安分很聪明,不让人讨厌。现在见到她这模样,顿时觉得如果不是她喜欢自己,那他这辈子是不是都不能看到她这样的眼神了。
“你确实在我的计划之外,”这一点他承认,“你的出现,让我觉得意外,也有些理所当然。我是人,七情六欲不净,哪怕今天不喜欢你,将来或许也会喜欢上别人。太阳会朝升夕落,世间万物也在变化不断,既然我遇到了,那就没有错过的理由。”
他语气坦荡,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这都是他生命中的风景。
他已经遇到了时玉,也就不想再遇到其他人了。
恰逢其会,自然要顺应自然。
“时玉,”他向她伸手,“天将逢乱世,你愿意和我一起走过去吗?”
时玉吸了吸鼻子,没有多动人的情话,但是她却能感到他的诚心实意。
“好,”她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上,“我们一起。”
两只手握在一起,双方的心在这瞬间也各自多了一份牵绊和依靠。
这种被信赖被需要的感觉很微妙,温珩好像有些明白长琴和三胖他们在一起为什么会那么黏糊了。
感觉到掌心的热度传来,温珩衣袖一挥,他们周围的灯竟然全都升起。
晚风拂在时玉的脸上,她抬头望去,万家灯火在空中漂浮,莹莹点点,好像全世界都在成全她和温珩。她的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像是浸泡在醇香地果酒中,甜而醉人。
“你们两个在城楼上做什么?”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在城楼下响起。
时玉两人不由往城下看去,却见楚霜手里正拿着一块啃了几口的西瓜站在那里,抬头看着他们,“是时老板啊,”他把时玉认了出来,估计是熟人的缘故,他不好开口责备,只道:“这城楼是不准人随意上去的,趁着没人发现,你们还是快点下来吧。”
时玉看着他,不由看向温珩:“这是你哪里找来的活宝?”
温珩淡淡挑了挑眉,把这个破坏氛围的家伙默默记在了心里,“他不是我选的。确切的说,只有长琴是我亲自选的,后来的几任妖王,都是长琴他们定下来的,我并不插手。”如果事事都需要他来做的话,那也就不需要三大妖王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不认识你。”时玉恍然,见楚霜还在下面看着他们,她拉着温珩的手道,“那我们就下去吧,正好想再去城西那边瞧瞧。据说那里有灯湖。”
温珩知道她这是不想让他为难楚霜,也不戳破,任由她牵着自己往下走。
“咦?”时玉像是发现什么一样,停下了脚步。
“怎么?”温珩跟着停了下来。
时玉摇头,“没事,只是发现了一个熟人。算了,我们继续走吧。”
在他们离开后,从楚霜身后的阴影里,走出一戴着黑色帷帽的女人。
“你认识刚才那个女人?”她将帷帽掀开,露出一张冰冷的脸来。
“你也认识?”楚霜这时西瓜已经吃完,他将瓜皮随手一毁,问道。
怎么会不认识。
女人表情变得更冷了,“我之所以会沦落到这种境地,就是她害的。”
“你是说时老板?”楚霜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番,“你们之间如果真的要说谁对谁错的话,我怎么感觉你反而更像是自找的。”
女人顿时眉头竖了起来,冷笑道:“连你也被她迷惑了?哼,也对,她迷惑人的本事一等一的好,总有人愿意为她鞍前马后。”
“得了吧,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楚霜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种自以为是的脾气,“时老板,我虽然和她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但是能感觉得到这人不错。哪里像你,说句话都阴阳怪气。我跟你说,你不准去打时老板的主意,她我罩着了。”
“你不是说我对你有救命之恩?既然你想报答我,那就该替我报仇才对。”
“你是对我有救命之恩,等将来我再救你一次不就得了,就为了这份恩情我就得被你当枪使?真当我是傻子?”楚霜脸上也露出不耐烦之色。
这个女人真不知道该是怎么说才好,自从发现她的真面目之后,他真的提不起半点感激。
“行了,你别惹事。我先走了。”他习惯晚上到处溜达溜达。
女人不说话,不过看着他的眼神却又冷了不少。
与此同时,长琴将绿茶酥交给了属下,让他们自己分食下去。
时玉的手艺是没得说,而且这绿茶酥内有乾坤,用这个来赏赐属下,也不算差了。
那些属下们看到这糕点,只当是老大惦记他们,没做他想。
谁知当天晚上,其中一位突破失败的属下竟然死灰复燃,重新突破了。消息一出,一片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