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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真的是真实的他吗？
试问，这么大的旅游开发公司，洽谈这么大的商业合同，怎么会派一个老眼昏花的老爷爷过来？
只有一种可能。
越老的人，越圆滑，也越善于伪装自己。
这是我不擅长应付的类型。
“合作啊……说起来，就在前不久，也有一个跟你差不多的人过来说要跟我合作。”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杯上飘起的氤氲的水汽，仿佛一个典雅而古老的贵族。
这句话我只说了一半，我没有告诉他那个“很像他的人”有没有跟我达成合作，而是以一种暧昧的姿态吊着他。
效果很好，我看到他整个人的身体都僵住了。
我能看到他眼睛里一瞬间那一闪即逝的恐惧。
这一刻，我明白了，和平村确实很有旅游开发价值，而且价值远超出我的预料。
不然在我提到“有一个很像他的人来过”时，为什么他会感到害怕？
他害怕原本十拿九稳的业务，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所以，与他而言，这项业务是必须要拿下的。
他已经完全暴露了他的迫切和紧张，在言语的试探中，彻底落入了下风。
现在，我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
“你既然是来谈合作的，那么，合同呢？”
我轻轻将茶杯放下，仿佛一个在湖心亭中赏月听雨的公子哥，慢悠悠地说道。
“合同？”
林风老爷子茫然地抬头，望着我的眼睛充满了疑惑。
我的心顿时咯噔一声。
“我有些怀疑你的专业性。”
我站起身，双手支撑着桌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没有合同，合作的收益怎么算？分到我们村子头上的好处有多少？如果干到一半你们跑了，后果谁来承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风老爷子可怜巴巴地望着我，看那样子好像卑微到了泥里。
我的心却一下子沉了下去。
看走眼了，这个林风……是个装糊涂的高手。
好啊，好手段啊。
被摆了一道啊。
我就说这些大公司的业务员，有哪个是简单的？
仅仅一句话，就把我逼得不得不使出了杀手锏。
“如果你不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那你就先回去吧。”
我坐回座位上，再一次端起了茶杯，眼睛不再看他：
“等你想明白你要来干什么，你再来。”
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