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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为什么要追杀他?”
“因为他犯法!”
“所犯何罪?难道就必须死吗?”
“,滥杀无辜,此人不死,天理不昭!”
“就不能网开一面?”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那依你说,怎样才肯放过他?”
“偿命。除非他死,否则我不会放过他!”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因为我是六扇门的捕快!因为我是鬼见愁!”
一
大明,北京城。
现在已是入冬很久之后的时节了,今年的冬天简直冷得出奇,北京城却一直还不下雪。多愁感的扬臣开始担心起明年作物的收成了,尽管他是六扇门的捕快,拿着朝廷的薪俸,一年到头吃喝不愁,但他却还是把心在了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上。为此,同事们没少嘲笑过他,还给他起了个“愁见鬼”的外号。
没错,是“愁见鬼”不是“鬼见愁”。而绰号叫做“鬼见愁”的家伙此时正坐在扬臣的对面,那是扬臣早入门几年的霍一鸣,他“鬼见愁”这个外号几乎是拿命拼出来的。
刑部一年到头案子不断,六扇门的伙计们也没空歇着,好不容易讨个闲,霍一鸣和扬臣就结伴到“临仙楼”上坐上一会儿。
那临仙楼建得精巧雅致,到此的多是一些手有些许余钱可供一时享乐但又并非十分富足的人们,这些人得空便来这儿喝喝小酒坐坐雅间,缓解缓解一天工作的紧张,生活得虽不宽裕,倒也吃穿不愁。
霍一鸣和扬臣便属于这一类人。他俩同为六扇门十六神捕之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很少有什么案子能在他们手底下漏出去,这对于尚属年轻的霍一鸣来说是个莫大的骄傲,能在他这种年纪便名列十六神捕可不是件容易事儿。
他忽然想到了他的妻子,她从苦子同他一起熬出了头,现在霍家的二小子也快要出生了,这种幸福可是霍一鸣拿命都不肯换的啊!
“霍师兄又想到嫂子了吧?”扬臣望着霍一鸣红润的脸色,忽然微笑着问他。扬臣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露出他难得一见的笑容。
霍一鸣笑着摇头:“什么都瞒不过你这老小子!”
扬臣霍一鸣入门晚,但年纪却霍一鸣大许多,六扇门的捕快通常是按入门先后分大小,所以论起来霍一鸣反倒是扬臣的师兄。
观察人的微表情以此找出犯人供词中的破绽是扬臣乐此不疲的事情,霍一鸣脸上一点点的情绪变化自然也逃不过扬臣的眼睛,霍一鸣还正想调侃他几句,却在这时听到了长街尽头一阵阵凄厉的惨叫。
霍、扬两人就坐在二楼的窗口,听到那惨叫脸上都微微变了颜色,忙长身而起,从窗口向下望去,只见街口一人骑马而来,马尾上拖着一根绳子,绳头缚的是一名妇人,那妇人衣衫都磨得烂掉了,大半个沾满血污的身子裸露在外,后面七八个打手样的人物紧跟着。
霍一鸣自语道:“这是哪里的犯人,这样拉出来游街?”
“哟,这位爷可能说笑,这哪是什么犯人?马屁股上栓那妇人是北街一家开小饭铺的,她不到十岁女儿给马背上坐着那公子哥儿给玷污了,告官不成,反被报复,丈夫让人打死,自己也沦落成这番模样。”旁边一个看热闹的边嚼着花生米边说道。
霍、扬二人听罢大怒:“天子脚下,竟敢如此菅人命!”
那人笑道:“要没个背景也不敢这么嚣张不是。”
“背景?这人是哪一家的子弟?”
“诶,这个您甭问咱,咱也就知道这么点儿事儿。”那人竟回头自去喝酒去了。
霍一鸣手上一使劲儿,从木质的窗框上捏下来一片,待那公子哥骑马走近,甩手出去截断了马尾上的绳子。
那公子哥拨马回头,开口便骂:“哪个不要命的,敢跟小爷叫板?”
霍一鸣和扬臣跃下酒楼,霍一鸣近前道:“不知官爷押的人是犯了什么王法,要在京城游街示众?”
那公子哥傲然道:“你小子管不着,开!”
霍一鸣道:“小人可是听说这妇人乃正经人家,不曾做什么违背法纪之事,而这位爷您也不像是官府的人物啊,怎能随意动用私刑?”
那公子哥脸色一阵惨白,骂道:“我要你开!”挥鞭打向霍一鸣。
霍一鸣随手一抓,便将鞭头捏在手中,道:“如此看来,不是那妇人有罪,倒是公子你,罪名不轻啊!”
霍一鸣将马鞭轻轻一抖,那公子哥儿一头撞下马,气急败坏地叫道:“还愣着做什么?揍他啊!”
那七八个打手一拥上前,扬臣和霍一鸣手起脚落,不一会儿收拾了干净。那公子哥见大势已去,抬脚便跑。扬臣两三步赶上,眼见着伸手便能把他揪着脖子捉了来,却见一条通体乌黑、蛇也似的铁链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朝着自己兜头卷来,扬臣身子一扭,堪堪避过,却不料那铁链凌空转向,扫在扬臣肩上,顺势卷起那公子哥便走。
霍一鸣赶上来扶着扬臣问道:“没事吧?”
扬臣道:“没事。那妇人怎样?”
霍一鸣叹道:“已咽气了。”
扬臣道:“那怎么办?”
霍一鸣咬一咬牙:“追!不管他什么来头,一定要讨个公道回来!”
二
枫林甸,距京六十七里,子夜。
没有星月的苍穹使暗夜显得更加漆黑诡异,伴着狂风呜呜的怒号,寒冬腊月的空气摧得似乎连树梢都不敢露头了。
夜枭摄魂一般的声音响起,在漆暗的夜里听来分外鬼魅,也许一个不小心,你的灵魂就会被它们吞噬。突然,随着夜枭的鸣叫,竟从树洞里、枯叶下一涌而出十来个劲装结束、黑衣蒙面的人。他们身形快极,一眨眼就又隐在黑暗的角落里去了。一个个人影交替着,渐渐逼近了一座房屋,有几个影子轻轻飘上了房顶,另外几个则伺服在窗口门口。
门开了,窗开了,就连屋顶也突然开了!
可这群黑衣人却惊恐地发现,屋子本没有人!
然后,惨嚎声划破寂夜,黑衣人其中的一个双臂突然脱离了自己的身体,两股血注在周围的墙壁上,他带着惊悚与尖叫倒下了,随之而来的是床帐子顶上倾斜而下的剑光。
又有两个黑衣人和着血光扑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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