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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磊没有等太久。
呯！呯！呯！
敲门声响起。
“谁啊？”江磊装得很像。
“警察，开门。”一个瓮声瓮气的男声说。
“稍等，没穿衣服。”
江磊最后扫视了一遍屋内，确定没有明显的异状。
这栋楼总共18层，一梯4户。
刨去空置的，少说也得有50户人家。
警察好像从一开始就明确了调查方向，直奔顶楼而来。
这让江磊有些不安。
不过仅仅是不安而已，他有系统在手，没什么好怕的。
做了几次深呼吸，江磊拉开的房门。
门外是两名警察。
一个不修边幅的中年男性，一个英姿飒爽的青年女性。
两人见江磊开门，自觉地放低了手电。
中年男人开门见山，“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的队长，洪律，这位是我队干警蒋仪。”
“洪队长好，蒋警官好。”
江磊表现得十分乖巧。
心里却涌起了波澜。
只因他看到两人头上浮动的数字。
洪律：352，非法搜查、滥用职权、伪造证据、妨害作证……
蒋仪：174，非法搜查、毁灭证据、玩忽职守、窝藏包庇……
两个人都不干净。
江磊悄悄在指间聚集了电荷。
洪律对照着门牌号，翻了翻手中的小本子。
“江磊是吧？”
“对。”
“你一个人住？”
“是的。”
“今天晚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具体指的是？”
“可疑的人影，奇怪的声音之类的。”
“这方面没有，就是家里突然停电了，空气开关怎么扳也没用。”
“不是你一家的问题，整栋楼都停电了，电力公司的人在修了，等着吧。”
“好吧……”
“你这房子是租的？”
“不是，自家房子。”
“你父母呢？”
“我母亲早些年去世了，我父亲……没怎么见过他。”
“小伙子也挺不容易。”洪律感叹了一句，拍了拍江磊的肩膀以示安慰，“进了大学好好学，人生是自己的，不为别人。”
“谢谢洪队长。”
两个人说话的过程中，女警官虽然没有插话，可时不时地瞥一眼江磊，又快速移开视线。
目光中掺杂着好奇、审视、迷惑，甚至还有一丝狠辣。
江磊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问道：“蒋警官，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啊？”蒋仪被问得手足无措，按了按帽檐遮住眼睛，“没、没有啊。”
白皙的面庞似乎微微有些发红，不过因光线黯淡看不太清楚。
洪律狐疑地瞅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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