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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们见贾高来者不善，呼呼啦啦地散开了。
只留江磊和段朋孤零零地坐着。
“这两个小年轻要惨咯……”
“到这会儿还说什么，惹了不该惹的人，被教训也是自找的。”
“别闹出人命就好，工地可不能停工，一家老小还等着我吃饭呢。”
“应该打不起来吧，刚还听小段说要赔礼道歉。”
“道歉顶个鸟用，老贾什么样的人谁不清楚。”
“管好你的嘴吧，小心人家连你一块收拾了。”
围观的工人们窃窃私语，段朋听了，脸色一片煞白。
江磊却好似没心没肺，淡定地吃他的早饭。
“贾、贾哥，早、早呀。”段朋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
“哎，乖。”贾高踱着步走到近前。
身后两名壮汉紧紧跟着，像是两座肉山一般堵死了去路。
这两人是生面孔，短粗的脖子上挂着临时的工牌，一看就是贾高找来助拳的。
目测体重超过两百斤，胳膊比江磊的大腿还要粗，指关节上覆盖着一层老茧。
这一拳若是招呼到脸上，一般人基本就要进icu了。
不过江磊不是一般人。
他大致扫了一下。
不出所料，贾高这三人的头顶都悬浮着恶行值。
贾高：179，故意伤害、寻衅滋事、敲诈勒索、拐卖妇女儿童……
大壮：71，故意伤害、过失致人重伤、非法拘禁……
二壮：82，故意伤害、非法侵入住宅、妨害公务……
和五千多恶行的杀手比起来，这三人只能算是小卡拉米。
江磊将电荷聚集在手中。
恶行不论轻重，先电了再说。
至于如何向周围的目击者们解释。
到时候就说线路漏电吧，反正也不会有人相信人体会放电。
贾高见江磊闷声不吭的样子，还以为他吓得说不出话了，不禁洋洋自得。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你不是很狂吗？还敢找工头告状，罚老子们的钱，你再找啊？”
段朋陪着笑站起来，点头哈腰说：“贾哥，消消气，我们知道错了，晚上能不能赏个脸吃个饭，饭桌上再好好向你赔罪。”
“吃你妈的批的饭！”贾高一口浓痰啐在地上，“现在就给老子跪下磕响头，不见血不算完！”
段朋还在劝，“和气生财嘛，何必要见血啊，几位老哥上次被罚的钱我都转过去了，咱们就大事化小……”
“什么钱？”贾高装傻充愣。
“什么钱？”江磊终于开口说话。
段朋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谁的问题，支支吾吾地说：“就是……上次五位老哥一人被罚的一千块钱……总共五千，我微信转给贾哥了……”
“你他么已经转了！？”江磊恨铁不成钢，“刚不还商量的吗？什么时候转的！”
段朋张口结舌，他以前从未见过江磊发这么大的火儿。
贾高轻蔑地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小段，你可别误会了，你这五千顶多算是哥哥们的精神损失费。借钱一进一出还得给利息，怎么可能只给五千就完了……”
“你闭嘴。”江磊打断了他，声音平静而冰寒。
“小逼崽子！老子日……”贾高骂了半句，声音却断在了喉咙里。
因为他看到了江磊的眼睛。
那是一双杀人的眼睛。
贾高也算道上混的，从偷鸡摸狗到杀人劫舍，各式各样的人都见过，知道真正危险的人是什么样的。
他猛地打了个寒战。
江磊却没有看他，只是对段朋说：“我刚才说的话你可能没有用心听，现在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这就叫蹬鼻子上脸。”
段朋瘪着嘴，几乎要哭出来，“那、那我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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