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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波无奈说：“我要是再不出面，这小子就把房顶掀了。”
姚队长面色一沉，走到江磊面前，“你？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警官！我们是正当防卫！”段朋喊道，“他们想绑架我们同学！还给她打了不知道什么药！我们是为了救人才反击的！”
姚队长简单检查了段朋的伤势和方涟的状况，狐疑地问：“何总，他说的是真的？”
何波略微沉吟，回答说：“打药绑架的事我不清楚，就算真的有，也是外来人员的个人行为，和我们百乐汇没关系。”
“放屁！”段朋大骂，“外来人员？你这暗道和暗门都是外来人员修的！？”
“这我也不清楚，ktv里竟然还有暗道？装修都是全权交给店长负责的。”何波装傻。
姚队长端着枪环视，“店长是哪个？”
何波指着说：“你左脚边第二个。”
“靠，这不是个死人么！”
何波摊摊手，“我也很苦恼啊，他一死，所有屎盆子都要往我头上扣啊。”
姚队长又问段朋：“绑架你朋友的又是哪个？”
“我没看见……”段朋摇摇头。
“没看见你在这叫什么叫！”
“是这个清洁工。”江磊说。
“这他妈也死了！”姚队长啐了一口，用脚把清洁工的尸体翻过来，露出了惨不忍睹的面部，“你干的？下手真狠呐。”
江磊淡淡说：“对他这样为非作歹的东西，不需要手下留情。”
姚队长不屑地说：“作恶的人会有法律制裁他们，轮不到你来主持正义。”
“所以，法律呢？”
姚队长语塞，憋了半天才说：“等有完整的证据链再说……”
段朋连忙说：“那就赶快搜查啊！ktv里肯定还有没来得及销毁的禁药！事情的经过好多人用手机拍下了，他们都是人证！还有这些服务生，他们公然非法持枪啊！”
听着段朋的话，姚队长却放低了枪口，“何总，现在怎么说？”
“你撤吧，这里让我处理。”
“可是死了这么多人呐。”
“没关系，都烧了就没有证据了。”
“还有拍的那些视频……”
“网络监管不是你们的活儿嘛，怎么删视频还用得着问我？”
“拍的人那么多，全删掉得费不小的工夫啊。”
“辛苦辛苦，过两天咱哥俩再好好聚一下。”
“说好了啊，可不许放我鸽子。”
“我可是何波，言出必行的何波！”
“妥了！”姚队长举起拳头，“所有人听着，收队！”
特警们关上步枪保险，转身列队，井然有序地撤离了现场。
段朋颓然坐倒，眼中也蒙上了绝望的阴影。
“都听好了，给我瞄准身体打。”何波指挥说，“不许把脸打烂了，我还得给我哥拍照呢！”
打手们的手指缓缓向扳机移动，江磊也悄悄屈起了手指。
“老何！老何！”一个女人喊道。
江磊认出了这个声音，心中浮起了巨大的疑云，不由得切断了磁场。
打手们听到声音也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枪，让出一条通路。
只见一个身着曳地礼服的女人，架着一个酩酊大醉的女人，艰难地走了过来。
“老何，你来搭把手啊！”女人抱怨着。
“你怎么把于总带过来了，不是让你照顾好她么！”何波小步跑过去，两人一左一右地架起了所谓的于总。
江磊认识这两个女人。
酩酊大醉的于总，是那夜修车时认识的于双。
而穿着闪亮露背礼服，一头大波浪卷发的那个，虽然装束打扮和平时有着巨大的反差，江磊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张口喊道：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