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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哥嫂领着孩子回家去了,母亲进了厨房,父亲去了街上。吴双珍领着宋石龙进了自己的小屋。屋里地方不大,放着一张单人床,床头是张抽屉桌,上面放着几本书和女人的简单用品。宋石龙第一次到女人的闺房,心跳有些加速,不免对吴双珍诱人的部位多瞟几眼。吴双珍给他削个苹果,笑道:“这顿饭吃得不轻松吧,我能看出来。”
宋石龙说:“我一个人惯了,初涉这样的场合,心里还真有点紧张。尤其是大婶的眼光,我巴望着尽快结束这顿饭,像受刑似的。”
吴双珍嘻嘻地笑了:“那你也值,总算通过了我家人这关,他们对你印象不错,我们的关系也可以公开化了。”
宋石龙笑着:“谢天谢地,我终于过了这一关。”
吴双珍娇媚地望着他,悄悄地说:“今生今世只许你对我自己好,不能移情别恋,我要发现你对我三心二意,我决不轻饶你。”
宋石龙说:“现在就开始给我上紧箍咒了,现在我一心一意爱着你,满眼都是你的影子,哪有精力注意别的女人。”他望着眼前的吴双珍,身上有种燥热,他动了动身子。
吴双珍说:“你坐那不舒服?”她看出他的心理,也想对他表示亲近。
宋石龙说:“舒服舒服,只要有你陪着,咋坐都舒服。”
吴双珍笑了,有意瞟眼闭着的门,又把目光移到宋石龙脸上。
宋石龙不敢与她目光对接,望着她拾掇整齐的床铺,他的心是一个劲地狂跳。
九月的一天,吴双珍去了宋石龙的住处,从包里拿出给他织的毛线衣,并让他穿上试试合身不。宋石龙照办了。吴双珍伸手给他拉了拉,说:“合身不?”
宋石龙说:“你眼光真行,穿上舒服极了。”他不知哪来一股勇气,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就去亲她的脸颊。吴双珍稍作扭捏,半推半就地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男人的力量和气息。当宋石龙亲到她的双唇时,她的身子不由地颤栗下,微启双唇,让宋石龙的舌尖探进她的口腔。两人甜蜜地亲吻着,拼命地吮吸着。
好久,吴双珍才娇滴地说:“石龙,你也太大胆了,不怕人看见。”
宋石龙仍搂着她说:“在自己宿舍里怕啥,再说我们又是正当恋爱。”
吴双珍说:“那让人看见也不好,我怕别人说闲话。”她不情愿地离开他的怀抱,拿起褂子让宋石龙穿上。
宋石龙又捧住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说:“这样真好!”
吴双珍红着脸说:“好的时候在后面呐。你只要对我一心一意,我保证让你处处满意。”
宋石龙说:“我保证今后一心一意对你好。”
吴双珍在他脸上亲了口。
也许宋石龙处于热恋之中,心情格外好。领导交给他的各项工作,他都完成得很出色。同事发现他两眼亮亮的,就说,宋石龙,你现在是春风得意。
一天,组织部长说:“小宋,你也不小了,该成家了。”
宋石龙笑着说:“我趁年轻好好地干几年。”
部长说:“结婚并不影响工作,有个家,更能让你对人生充满热情。”
宋石龙说:“谢谢领导的关心,我一定考虑。”
今天是星期日,吴双珍想认真地给女儿谈一次。女儿梦平今年二十三岁,省师范毕业,现在县城一所中学任教。她谈的对象在县财政局工作。两人谈两年多了,男方几次提出要结婚,可梦平总是向后推,也没什么充足的理由,只是说不想结婚太早。妈妈也看重她的婚事,并认真地考察过男方的人品,她觉得人可以,是个敢于负责能靠得住的人。她想好好地与女儿谈一次,看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女儿成了她人生的全部,她不能不慎重。
七十年代末期,吴双珍去找宋石龙,她想离开商业局,随便去哪个地方都行。她受够了单位同事的白眼。通过宋石龙的协调,经局领导研究批准,让她去县城第二百货商场工作。后来,她承包了这个商场。她在经商方面确实有一套,这个历来不太景气的商场,在她的手下很快有了起色,并一路领先地开辟着全县商业界的改革之路。百货商场由亏转盈,成了完税大户,她自然就成了县城里名人,商业局很想重用她。她却说自己只适合经商,也最适合干这一行。她只有这样,才觉得自己活得充实。那时候,年富力强的宋石龙刚提拔为县里常务副县长。而且仍是光棍一人。有不少人给他搭桥牵线,他委婉而坚决地拒绝了。也许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离过婚的吴双珍仍然是独身一人。至于他们之间还有没有交往,我们只能按情节的推进,慢慢地叙述。现在,吴双珍最关心的是女儿的婚事。
梦平吃过午饭,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她半歪在床上,手里拿本琼瑶的小说。母亲让她去客厅里,说有要事与她商谈。她知道母亲要与自己谈话的内容,就懒洋洋地走进客厅,坐在客厅里准备听母亲不厌其烦地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