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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伤口在腹部,没有剪开衣裳都已经能看见外翻的血肉,许秧秧剪衣裳的手都在抖。
若榴说:“郡主,我来吧。”
“我来。”许秧秧深呼吸,努力稳住手,一点点给他剪掉衣裳,彻底露出伤口来,那处不仅有刀伤,还有一个箭伤。
若榴眼尖,立马看到箭头还在里面。
许秧秧慌忙地转身去喊:“大哥,哥哥他腹部上还有箭头。”
她急得眼眶都是红的。
容城竹头也不抬道:“马上,若榴去找一坛烈酒来。”
若榴匆忙去找来,许秧秧也赶忙起身,容城竹坐了过来,检查一番后说:“箭柄被他整个折断了,只剩一个箭头,太深,我要划开他的血肉才能取。”
“找绳子来绑住他,嘴巴用东西堵上。”
若榴麻溜地去找粗绳,许秧秧从怀里翻出手帕,团把团把塞到司徒君的嘴里。
许秧秧就这么坐在旁边,看着大哥用酒喷到刀子上,锋利的刀子划过哥哥的血肉,鲜血往外冒。
司徒君果然被疼醒了,整个人下意识地挣扎。
“秧秧,按住他。”
“哥哥,没事没事。”许秧秧听话地按住手臂,嘴里一直安抚着说没事。
听到熟悉的名字和熟悉的声音,司徒君还有些恍惚,微微抬头看一眼容城竹在给他取箭头,又躺回去。
司徒君侧头看向按着自己的秧秧,眼眶红红的,感觉要哭了。
他跟容惊春说了不能来找秧秧,容惊春不仅忤逆他的话,还敢打晕他。
唉……
司徒君想张嘴说没事,可惜他的嘴被堵住了,鼻尖还萦绕着一股独特的木香。
嘴里含的是秧秧的手帕。他猜测。
突然他整个人睁大眼睛,嘴里的手帕差点被他咬坏。
容城竹正在取箭头,那一下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身上的青筋都浮了出来。
好在一只手臂上搭着一只软乎乎的手。
能止去大部分的疼痛。
然而疼痛还不止拔箭。
容城竹道:“太子殿下忍着点,要给你缝合伤口。”
许秧秧侧头:“就这么缝吗?没有止痛的药?”
容城竹:“把他打晕。”
司徒君摇头,似乎有话想说,许秧秧摘了手帕。
“能忍,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容城竹真正下针的时候,司徒君疼得冷汗直冒,张嘴想要出声却又不敢出声,生生忍着。
“秧秧,手帕。”他想再咬着手帕。
“哦,哦!”许秧秧着急忙慌地塞手帕,结果连自己的手指一块塞进去了。
“嘶啊!”叫出声来的是许秧秧。
她被咬了。
一下子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