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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怎么这个点儿过来了？”周寻偏头看他。
“……没事儿, 想找你们吃烧烤。”盛航扬了扬手里的袋子。
周寻从沙发上爬起来, 边往身上套衣服边道：“我弟简直就是我心里的蛔虫, 想什么来什么。”
“对了, 小航，要不要做个艾灸，可舒服了。”
“不用了。”盛航摇摇头，状似无意道，“贺哥今天晚上不加班吗？”
周寻：“哪能天天加班呀，那还不得累死家属呀。”
贺初乐了：“我一个上班的都不累，你一个家属怎么累了？”
“想你想的。”周寻对他抛了个媚眼，“而且天天爱心餐，家属也会受不了的。”
“你可拉倒吧。”贺初叹口气，“贺医生强烈要求这位周姓家属停止送爱心餐这个活动。”
“那不行。”周寻打开袋子拿了串肉出来咬着，“这是我对你爱意的表现。”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话题都扯远了，盛航正纠结着要怎么样旁敲侧击一下，周寻又奇迹般的将话题扯了回来：“对了，你晚上不是说约了卫哲那狗去喝酒吗？还特意要求只有你们俩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偷情呢。”
“周寻。”贺初指着周寻的嘴，“你等着，我早晚给你这张嘴缝上。”
周寻便在那乐。
“他好像临时又约了客户，所以放了我鸽子。”贺初说。
客户？
盛航诧异，难道自己误会了他，真的只是客户？
盛航没在周寻那里多待，象征性的吃了几根串后便走了，然后看了一下手机上卫哲运动手环的定位。
那天卫哲送了他运动手环，同时还将定位信息放在了对方手机上，他心里打什么主意盛航自然是明白的，所以便也顺水推舟没有拒绝。
刚刚他看过卫哲的定位明明就是在酒吧，而此时的定位是在移动的，看方向是家的方向。
盛航带着些疑问回了家，而卫哲早就到家了。
看着客厅内亮着的灯，哪怕一屋子酒味，也让盛航无比安心。
卫哲醉醺醺地靠在沙发上看向站在玄关处换鞋的盛航：“你去哪儿了？”他当然知道他去哪儿了，但该问的还是得问，不然显得他时时刻刻在关注着他的定位呢。
“去我哥那儿了。”盛航说。
卫哲无言，自己和妈妈辛辛苦苦给他准备一桌饭，不说感动吧，也不至于一下了饭桌就直奔周寻而去吧，周寻身上是有磁铁还是咋的？
“你喝酒了？”盛航走过来，低头看着他。
“跟客户嘛，不喝酒谈不了事情。”卫哲伸手抓住盛航的手晃了一下，“弟弟能不能给倒杯水？”
盛航不止给倒了水，还是蜂蜜水，不止是蜂蜜水，还是温的蜂蜜水，还把他的头给抬起来，亲手给他怼到嘴边给喂的。
看看这待遇，卫哲有些飘飘然。
将蜂蜜水给卫哲喂下去，盛航状似无意道：“我听我哥说你晚上本来约了贺哥。”
“！！！”卫哲恨不得给自己鼓个掌。
这就不得不夸一夸自己了，自己骗盛航去见客户却背后里跟贺初出去喝酒，这事儿又不是什么秘密，盛航只要见了周寻，两人只要随便聊个天，自己可就露馅了。
虽然盛航不见得在意他是不是骗他，但自己必须得做到万无一失，不能给自己留把柄。
所以说见客户就得见客户，贺初就先靠边站吧。
得亏自己有先见之明，你看盛航这不就去见周寻了嘛，差点儿就露馅了。
卫哲啊卫哲，你可真智慧。
“本来是约了他，但还是得以客户为先嘛。”
盛航心情奇迹般的熨帖起来，原来在客户面前，贺哥也是可以靠后的。
“我哥还开玩笑说你只约了贺哥，不让他去呢。”
“个瘪玩意儿，张嘴就胡说八道。”卫哲怒骂，“我先问你哥有没有空，你哥自己嫌酒吧闹哄哄的不乐意去，这转头就编排我……”对上盛航若有所思的眼睛，卫哲顿了顿，举手投降，“好好，不骂你哥，不提那狗……可爱的狗……”
盛航忍不住笑了一声。
卫哲就叹了口气，拍了拍沙发：“弟弟啊，过来坐下，聊会儿呗。”
盛航今天都是听话的很，说让他坐下就坐下了。
“聊什么？”盛航偏头看着他。
四目相对，屋内一片寂静。
聊什么？
聊什么是个问题。
他们之间的牵扯是周寻，但现在没人愿意聊他。
卫哲清了清嗓子，半晌憋出一句：“你平常闲着的时候都喜欢干嘛呀？”从兴趣爱好着手应该没什么错。
“睡觉看书玩手机。”
“哦，巧了啊。”卫哲的手拍上盛航的肩膀，“我也是，看来咱俩还挺有共同爱好的。”
盛航：“……那你都喜欢看什么书？”
“我……”卫哲轻咳一声，“《梦》，《水浒传》，《演义》什么的，我都爱看。”
“……那你还挺有文学素养。
“过奖，过奖。”卫哲的手自从搭上盛航的肩膀就没收回去，此时试探着往下在他腰上轻轻抚摸着。
反正盛航也没明确拒绝他的亲近，这种时候不吃豆腐什么时候吃？
喝了酒的人手很热，隔着薄薄的羊毛衫按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