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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聪被逼无奈,是纵身跳下悬崖。然而,正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成想,悬崖下面竟然是一个草垛,独孤聪从上面怎么那么巧正好是摔到草垛之上,所以几乎没有受任何伤。但是,巨大的声响是惊动周边鸡飞狗叫。独孤聪坐起身这才发现,原来山崖之下住着一户人家。只见,这户人家不过是两间茅草屋,一个篱笆围成的院落,院子周围种着不知名的花草,但是确实芳香扑鼻、沁人心扉。独孤聪翻身从草垛上飞身跳下,来到这户人家院门外,高声喊道:“有人吗?请问屋内有人吗?”
独孤聪的话音刚落,就听屋内咳嗽一声,传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燕秦候,你终于来了。自己进来吧。”
独孤聪一听是大吃一惊,心说这荒山野岭深谷之中竟然会有人知道自己是燕秦候,更神奇的是仿佛算准自己今天要来似的。独孤聪推开院门走进院子中,只见院子内摆放着一张石桌,石桌旁边是两张石凳,周围依旧是种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草,花朵硕大,开得红艳艳的是血红血红。独孤聪心里正在寻思之时,就听屋内接着又是一声咳嗽,只见屋门一开,闪出一人。独孤聪定睛一看,只见这是一位白发苍苍的的老者,面似枯树皮,身材中等,穿得是破衣烂衫。独孤聪见状连忙上前抱拳施礼道:“不才刚巧到了贵宝地,多有叨扰请老前辈见谅。”
老者是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一番独孤聪,说道:“独孤聪,快快坐下说话。”
说着,老者将独孤聪让到石桌旁的石凳上分别坐下。独孤聪问道:“请问老前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又怎么知道我必定要到此处?”
老者哈哈大笑,说道:“先别问我是谁,我且问你,是否是打算北往北魏,在狼山遇险了?”
独孤聪十分惊讶的回道:“实不相瞒老前辈,正是如此,但是怎么您竟然知道,仿佛这一切都是你你事先预料到似的?”
就见老者看到独孤聪一脸茫然的样子,是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孩子,我如果说出来我是谁,你便不会这样问我了。”
独孤聪问道:“愿闻其详,请老前辈明示。”
老者叹口气说道:“孩子,我不是别人,正是那赵国刘渊老师上官青云的师弟司马馥是也。”
独孤聪听完是大惊失色,因为这京兆王司马馥他是他了解了。司马馥本是建始帝琅琊王司马伦的次子,后来被封为京兆王、济阳王,到了晋朝永嘉之乱时期,汉国昭武帝刘聪进攻洛阳,司马馥便十分诡异的不知所终。独孤聪听到老者自称是司马馥,连忙是俯身拜倒在地,口中称呼道:“晚辈见过是师叔。”
司马馥是双手将独孤聪搀起,两人坐定之后,这才讲述了以往的经过。原来,司马馥自幼聪慧过人,喜好四处结交江湖奇人异士,司马伦起兵叛乱的时候,司马馥是苦苦相劝,怎奈司马伦被权力欲望冲昏了头脑,根本是不听司马馥的意见。后来,司马伦兵败被杀,司马馥则是在乱军之中被一名老者救走,这名老者便是前文书提到过,在司马伦大墓中布下“移步幻影八卦阵”的琅琊王司马伦府中上宾上官长空。上官长空本是上官青云的师兄,所以从这里论自然而然独孤聪得称呼司马馥为师叔。独孤聪不明白的是司马馥为什么几十年来一直居住在这里,但是对外面的事情了如指掌,甚至还知道自己要落难至此。独孤聪问道:“师叔,您是怎么知道我的这一切事情?”
司马馥说道:“我被师父上官长空救走之后,就跟随他老人家上山学艺,后来有一天师父把我叫到他跟前让我来此处居住等待一个人。”
独孤聪问道:“师叔,这莫非是说我?”
司马馥点点头,回道:“正是如此,师父最擅长就是文王八卦、梅花易数之术,是前算五百年、后知五百年,还有一事我得给你提前说说。”
独孤聪问道:“师叔请讲。”
司马馥说道:“师父提起到你还有一件需要了结的事情在北地郡,因为这件事情将会改变历史,所以让我见到你后一定告诉于你,务必结束完目前的事情后前去北地郡了结此事。”
独孤聪一愣,心说自己根本没有北地郡的朋友,哪能还有什么事情,但是上官长空是什么人,他早就听上官青云提起过,本领只能是在上官青云之上,那是十分了不起的江湖奇人,所以独孤聪是记下这句话。但是,目前最紧要的还是如何去救出独孤夫人众人。独孤聪想到这里便问司马馥:“师叔,我娘他们现在困在狼山,不知师叔可否出手帮忙搭救?”
司马馥微微一笑,道:“不妨,不妨,贤侄不必担忧,她们是安然无忧,只不过我答应过师父是不能离开此地一步,这是其一;其二是自然会有人前去帮忙搭救,贤侄不必忧虑。”
独孤聪不解的问道:“师叔请明示,这荒山野岭的会有谁来帮忙?”
司马馥是哈哈大笑,说道:“贤侄请随我来。”
说着,司马馥带着独孤聪走进屋内,只见司马馥从桌上拿起一颗碗大的水晶。紧接着司马馥手掐咒决,刹那间水晶是光华万丈,随后就见水晶之中有人影闪动。独孤聪一看是吃了一惊。原来,水晶中的画面竟然是辽西公主贺兰朵。司马馥冲着独孤聪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救兵。”
独孤聪此时没有时间去考虑贺兰朵怎么会经过这里,便急切的问道:“师叔,此地是在哪里?我怎么过去?”
司马馥说道:“此处正在狼山北边十余里,只不过你路途不熟,还需要我助你一程。”
说着,司马馥带着独孤聪走到院中,然后说道:“贤侄可知花遁之术?”
独孤聪回道:“小侄才疏学浅,只是知道土遁、水遁之术,还没有听过花遁之术。”
司马馥手捋须髯笑了笑,说道:“不妨,不妨,贤侄想要截住救兵,必须要截住花遁,你且闭上双眼,随后心中数七七八十一个数字再睁开眼睛。”
独孤聪按着老者的吩咐闭上了眼睛。就见司马馥伸手从院中那些气奇怪的花丛中摘下一朵花,左手一掐咒决,右手的花朵是立马化为一道红光将独孤聪吞噬,紧接着又快如闪电般的朝着天空飞射而去。独孤聪此时并没有任何感觉,而是心中默默的数着数字,当数到八十一的时候,就感觉脚下微微一震,独孤聪睁开眼睛一看,是十分惊骇。原来,独孤聪竟然来到了山脚下的通往云中郡的大道边上。独孤聪不由得感慨司马馥第法力高强。正在这时,就听不远处是传来一阵马蹄之声。独孤聪定睛一看,只见由远而近来了一支人马。就见,这支人马大约在五十人上下,清一色的轻装筒袖铠,甲胄之上是鱼鳞纹甲片耀耀生辉,个个头戴兜鍪顶上长缨,两侧护耳,胸前背后是金属圆铜镜在太阳光是夺人眼目。再看为首的是一位年轻女子,这女子身着银光闪闪的鱼鳞软铠甲、下穿大口缚裤,腰束一条镶着金片的革带,肋下挂着宝剑,胯下一匹大红色的汗血宝马,正是威风凛凛。独孤聪不看则已,一看是失声叫出来:“朵儿,你终于来了。”
原来,来人正是北魏辽西公主贺兰朵。贺兰朵之所以能够到这里,还有一段缘由。相当日,独孤聪与贺兰朵分手,打算回长安见过独孤夫人商量下与贺兰朵的婚事,哪成想遇到了韩延顺、宿勤崇的兵变等后续一系列的事情。长安城发生的这些事情,由北魏的探马报到牛川拓跋珪那里,拓跋珪就是感觉大事不妙,便找来贺兰朵商量。贺兰朵十分担心独孤聪的安危,便不听拓跋珪的劝告是带上五十名御林军一路南下,打算去接应独孤聪。没成想,两人竟然在此处相见了。贺兰朵也看到了独孤聪,是喜泪交加,连忙下马一把扎到独孤聪怀里放声大哭起来。独孤聪连抚慰着贺兰朵片刻之后,说道:“朵儿不必伤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安然无恙吗?”
贺兰朵止住眼泪,闪身仔细观瞧独孤聪,说道:“你还说,看看你现在胡子拉碴的 ,仿佛还消瘦了许多,怎么你一个人到这里?”
独孤聪听到贺兰朵询问是口打唉声,将狼山的遭遇叙说了一遍。贺兰朵不停则已,一听是勃然大怒,说道:“反了这是,竟然在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相公你不必担心,我这就带兵前去救出娘亲。”
独孤聪听到贺兰朵张口一个相公,闭口一个娘亲,不由得是有点脸红,毕竟他和贺兰朵还没有拜堂成亲,但是却是感觉到心里暖意融融。独孤聪遇到北魏辽西公主贺兰朵,这才引出来北魏头陀活吃狼人的骇人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