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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顿时在俪嫔心里漾起层层涟漪,上官莲瞧着俪嫔的脸上继续说:“姐姐家世高,大叔伯又为朝堂立下汗马功劳,又是一宫主位,如何不能抚养皇嗣?难不成就因为贞贵人是德妃从前的婢女?”
“不过妹妹今日倒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德妃为了能抚养皇子,故意放出消息贞贵人怀的是公主,若真是如此,姐姐,这德妃的心思未免也太大了。”
俪嫔深吸一口气,一瞬不瞬地盯着上官莲:“你这话是从哪听来的?”
“自是底下奴才传的,虽然传言不足为信,但也未必是空穴来风,而且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未告诉姐姐,当初皇上下旨让德妃和皇贵妃彻查沈庶人滑胎一事,皇贵妃自是不必说,她与您向来不和,可德妃可是和您的姐妹,她若真心想保姐姐,收买宫人也不是难事,可偏偏当日在殿前,她可是一句话都没为姐姐开口呢。”
“好了!”俪嫔脸色越发难看,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上官莲:“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挑拨我和德妃之间的关系,本宫是不会上当的。”
上官莲笑:“姐姐,您也太天真了,你拿德妃当好姐妹,可德妃真的也是如此吗?你又不能拿刀子将她的心给挖出来看看,谁知道是黑是红?”
“我只是给您提个醒,德妃并不是什么好人,最起码若是真的姐妹情深,不会看着自己的好姐妹被冤枉而无动于衷。”
上官莲起身走至俪嫔身边,微微一笑:“姐姐,说到底咱们才是血脉相连,世间所有人都会害你,可妹妹不会,因为咱们都是上官家的女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祸福相依罢了。”
即便上官莲离开许久,俪嫔脑海里依旧回响着她的话,她唤来芷兰,沉声问:“你跟了本宫这么多年,你觉得德妃是什么样的人?”
芷兰默然,许久后才开口:“在王府时她待您确实是姐妹情深,可娘娘这里是后宫,就像上官常在说的,若是真的姐妹情深,德妃不会看着您禁足而无动于衷。”
俪嫔深吸一口气,“本宫知道了。”
自从那一晚后,孟答应变成了皇上的新宠,年节不宜晋封,但宋玄明依旧给了她常在的位份,甚至还赐下封号“禧”
除夕将近,皇贵妃请了众妃嫔去长春宫小聚,尚未进门,时烟就在门口碰到了禧常在。
禧常在上前热情地挽着时烟的胳膊,言语间十分亲昵:“姐姐,前几日皇上赏赐妹妹几匹云锦,妹妹已经派人给姐姐送过去了,那颜色娇俏,若是姐姐裁制成衣,必定如天仙一般貌美。”
时烟笑笑没说话,倒是身后传来俪嫔讥讽地声音:“天仙?歌姬所生的庶女也能被称为天仙,依本宫看,不过是陪人嬉笑的贱婢罢了。”
俪嫔骂完时烟,又把枪口对准了禧常在:“得了几匹云锦就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眼皮子就是浅。”
这话说得刻薄又难听,众人也对时烟面露鄙夷之色,本来依她们的身份都比时烟高出一大截,可偏偏皇上对这个庶女喜欢得不得了。
她们这些人一年到头也见不到皇上几次,如今又来了个禧常在,十日里有五日霸占着皇上,如今见两人挨骂,个个心里都觉得痛快。
时烟无所谓地听着,内心毫无波澜,反正被人骂上三两句又不会少一块肉,倒是禧常在脸皮薄,俪嫔三两句间就让她红了眼睛。
见她落泪,俪嫔更是怒火中烧:“少在本宫面前装柔弱,你若是想哭就去皇上面前哭,说不定皇上一心疼,还能立刻封你为贵人,这么珍贵的眼泪珠子落在本宫面前,岂不是可惜了?”
禧常在立马跪下,抽泣着:“俪嫔娘娘,嫔妾知错,还请娘娘恕罪。”
俪嫔冷笑:“知错?怎么禧常在正得宠也有错的时候?好啊,那本宫就听听你错哪了?”
这本是无妄之灾,禧常在以为顺势而下能平息俪嫔的怒火,哪知俪嫔却不依不饶起来,周围看戏的人越来越多。
可也怕祸及自身,竟无一人敢上前去劝,这时,德妃的暖轿缓缓而来,禧常在如见天神。
德妃在宫人的搀扶下下了肩隅,或许人逢喜事精神爽,德妃不仅脸上不见任何疲倦之色,反而容色更胜从前。
俪嫔一见到她就想起那日上官莲同她说的话,连带着看德妃的眼神也不如从前温柔,更多的是审视和猜忌。
“子佩,你身子一向不好,受不得寒,怎么在风口上站着?”
俪嫔似笑非笑:“德妃娘娘如今抚养二皇子,倒是难为娘娘还记得本宫身子不好,受不得凉?”
德妃从未想过俪嫔会用这样的口气同自己说话,愣了几秒后,复又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生气了?谁惹你了?”
原本德妃想上前拉俪嫔的手,却被俪嫔躲开。
“还能有谁惹我?”俪嫔眸光轻扫众人,随后停留在德妃身上,讥讽一笑:“宫里自以为是的人太多了,以为得了皇上宠爱,就妄想将本宫踩在脚底,我上官满门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本宫身为上官家嫡长女,生来尊贵,绝不是你们这帮贱婢可以随意践踏凌辱的。”
这番话说得莫名其妙,德妃一时也弄不清俪嫔突然的转变到底是为了什么,只能含笑应道:“妹妹真是多虑了,满宫谁人不知你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又有谁敢不把你放在眼里呢?”
俪嫔冷笑:“那可说不定,这宫里恃宠而骄的人多了去了,德妃,你觉得呢?”
德妃没有回答,只是笑:“皇贵妃今日宣了咱们说话,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还是早点进去吧。”
说完,也没再搭理俪嫔,自顾朝着长春宫内殿走去。
等所有人都走了,时烟依旧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俪嫔的背影,沁芳小声道:“小主,咱们也快进去吧。”
时烟轻笑:“你没觉得今日的俪嫔不同于往日吗?”
“是啊,这俪嫔从前和德妃最是要好,哪怕在生气,只要德妃劝上一句,俪嫔总是能听得进去,今儿是怎么了?”
时烟默了片刻,忽然一笑:“谁知道呢?或许是禁足时间太久,俪嫔心情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