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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不论是江湖武夫还是苦学多年文人士子们,来来往往,摩肩接踵。街道两旁的商贩们在场内场外摆设着摊位,各式各样的美味小吃和精美工艺品琳琅满目。杨凌带着几个人行在街道上,颇感新奇。在那庄严肃穆的上京城,虽然繁华,可见不到如此有烟火气的景象。被阵阵香气牵动,冷如烟和顾柠心不知什么时候好在了一起,嘴巴里早就塞得满满的。离那座辉煌宫殿近了,鼓乐逐渐激昂,丝竹音婉转。气氛逐渐热闹起来,五彩斑斓的装饰在灿烂阳光下闪耀生辉。还未踏入宫殿,杨凌就感觉到一道道目光落到了他身上。有惊奇,有敌意,但更多的是好奇。昨晚长街上,杨凌与梅广生一伙人厮杀。最后杨凌手段频出将其斩杀,这事早已传遍整座淮州成。人们惊叹这位顾家的大公子确实手段不凡。也更惊叹这小子竟然惹上了手段狠辣的河间郡王不跑,还敢直接来王府凑热闹!“想必这位,便是工部尚书之子,顾城顾公子吧?”
杨凌闻言回首,却见一儒雅白衣中年书生拱手问好。他也拱手道:“正是在下,阁下是……”那人笑道:“在下朗山徐文和,忝为麒麟文士榜第八,这位是族弟徐震,麒麟武榜第八。”
徐文和身后有一身材极为雄壮的年轻人,留一口虬髯极为凶恶,但目光看起来却稍显呆滞,好似孩童一般。还未等杨凌说话。一旁的冷如烟大惊道:“原来是朗山徐氏双杰!一门双麒麟,江湖之最啊!”
徐文和轻笑道:“江湖虚名,不值一提。”
杨凌恍然,心里暗叹。特娘的这麒麟榜你别说有没有官府认可,可至少是囊括天下奇才的。这一门双麒麟,分列文榜武榜第八,确实有点强了。杨凌与徐文和客套了几句,双双迈入王府,这时才忍不住心中好奇问道:“按理说朗山徐氏能出二位奇才,门楣光耀,在朝中也应有族人为官才是吧?”
徐文和汗颜道:“说来话长,我朗山士族,向来不为朝廷达官贵人所容,因此即便有人能够高中,也难以在朝中为官。”
“似我等白身,即便有麒麟榜虚名,可在有功名之人来看,终究是一介布衣罢了。”
杨凌疑惑道:“哦?朗山士人竟受如此排挤?这是为何?”
徐文和苦笑道:“顾公子有所不知,朗山贫困,似我等士族,虽然说也有些家业,但即便高中也没有甚打点上下的银两。”
“再加上去年太子殿下惩治河东,加固堤坝不再朝朗山泄洪,那群达官显贵大多居于河东,便更加愤恨朗山之人了。”
说到这。杨凌这才想起来去年河东水患,朝中百官往朗山泄洪一事。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徐文和道:“其实在下早已听说顾公子是得太子命前来。”
“我朗山人承蒙太子厚恩,公子若有需要,但请驱使。”
徐震也同时拱手。杨凌轻笑道:“好说。”
却听这时,一旁有人道:“乌合之众而已,往来皆达官显贵,江湖高手,你们这两个榜上区区第八,也敢在此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