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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学习大燕搞了个书院,但主要教学子们兵法韬略。算是北齐第一座军校。
让李业林当院长。
李业林也是懒散,占着院长的位子却是一次也没去书院露过面。别说是书院学生,就是书院的先生也不认识他们这位大名鼎鼎的院长。
王永晟等人当初可是为了这个院长名头争得头破血流。
书院的全部事务都是副院长在打理。副院长是个从兵部退下来的老头,这人文武双全是个不可多得的才人。只可惜如今年纪大了,上不了战场了。
书院到现在已经办了好几年了,第一批学生也毕业了。镇远军的新兵里就有书院的学生。
周子童在跟着张猛远赴西楚剿匪过程中表现非常亮眼,被书院请来讲课。
原本书院是想请张猛的,可张猛推脱说有伤在身不方便动身就给推掉了。
周子童也带着伤,只不过是伤在了胳膊。裹着白布就过来了。
能入读这书院的都是些富贵人家的孩子,心高气傲得很。见来讲课的只是个什长,有些意兴阑珊。
书院最近也听到李天康复的消息,对于这件事带来的影响曾有过一场讨论。
有些极端一些的学子把李天恢复神智视为洪水猛兽。认为李家有了继承人会导致国家出现动荡。
除非李天入赘皇家或者夭折。
这场辩论很出名,北齐的文人雅士都有所耳闻。
李业林对此不置可否,也没说有追究的意思。让被这番胆大包天言论吓坏的书院先生们松了口气。
北齐不禁止言论,即便是在朝会上互相骂娘高敦也不理会。
这个宽松环境自建国以来就这样,没有人因为骂两句就被抓起来的。
那些自认为骨鲠清流的文臣更嚣张,骂武将指责皇帝。即便是说错了也最多是罚奉处理。真提出了什么有用建议还会受到朝廷的嘉奖。
“敢问周什长,镇远军在没有朝廷旨意的情况下擅自进军西楚不怕引起两国交战吗?”
“谁说没有朝廷旨意?朝廷的信差马不行跑得慢怪我们?等到他们磨磨蹭蹭的传达完旨意,山贼早就跑没影了。”周子童也不惯着他。
“两国交战又怎么样?数万西楚边军还不是被葛将军的一万人打趴下了?西楚皇帝敢放个屁?”
“众所周知我们和西楚一直交好,你们这是在破坏两国邦交。”
“破坏什么邦交?西楚纵容土匪截杀我北齐商队怎么不怕破坏邦交?”周子童不像是来讲课的,很像是来吵架的。
“一个西楚而已,草原蛮子几万王牌精锐还不是被一万铁林军揍的瑟瑟发抖?我们是北齐,不是那个让天下人笑掉大牙的西梁。”
众人哄堂大笑。不少文弱书生也被周子童这股豪气给感染了。
西梁还在西楚的更西边,确实是个奇葩国家。
用北齐大文豪的话就是“量全国之物力,结友邦之欢心”,皇帝不像皇帝倒像是西戎人的傀儡。
“犯我北齐者,虽远必诛。这不仅仅是一句口号。打仗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打输了再坐下来谈也不晚。哪有前怕狼后怕虎不敢动手的道理?我周子童读书不多也听过一句话‘文臣不爱钱,武臣不惜死’。
你们都比我读书多,是不是也听过这句话?文臣爱不爱钱我管不着,反正我们镇远军从侯爷到我周子童这样的小兵没一个怕死的。怕死的都跑去左骑军了。
对了,忘记你们只是一介书生了。可你们不要忘了这是教授兵法的书院。不是南边那些只知道清谈,只会风花雪月文人风流的书院。怕死的赶紧走,要不毕业后全都得去边军。
后面这一句这是侯爷亲口说的。既然想当他李业林的学生,就得老老实实去前线见识见识什么叫血染疆场。
你们别急着骂我。我一个小兵当然没有这个权利,这是侯爷原话。”
“你一个底层的泥腿子当然不怕死,你还要靠这个跨越阶层。我们可是学成后要回家继承硕大家业的。”有人嘟囔道。
“这话虽然难听但理不糙。张猛你们认识吧?他的家世比你们当中哪一个人差?他敢带我们八百人千里奔袭,你们是不是很难理解?
我的老伍长叫李凌,是不是都有所耳闻?外界传言说他一拳捶死战马,我今天告诉你们这是真的。
我亲眼见过伍长一拳下去打得草原大马扑倒在地。现在有人在传说李凌其实就是侯爷的独子李天。” 周子童说到这里,所有书生竖起了耳朵。
“我认为伍长不是李天。我虽然没见过李天,但也听说过李天容貌非常好看。李凌长得很一般,连我也不如。个子更是没有我高。李凌带出来的人有些怕死的早就退伍了。请问,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出身权贵之家?
李敢知道吧?李敢去了他准岳父那边。同样隐姓埋名老老实实从小兵做起。李敢刚订婚,媳妇儿就是王永晟的小女儿王惜颜。那又怎样?”周子童一顿输出,吓得好多人打起了退堂鼓。
去边军那还了得?沙场是真会死人的。
书院山脚下来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拉车的马倒是神骏得很。车夫更是一个骇人的九尺大汉。
车厢里下来一个风流倜傥的中年男子。男人相貌俊美,现在年纪大了反倒又添一份沧桑美感。
因为今天镇远军来人讲课,吸引了不少外人过来凑热闹,山脚下已经有了不少马车。
书院只当是又一个来凑热闹的哪家家主。恰巧看见中年男子相貌的一些贵妇人心思活络了起来。
这人带着车夫登山,到书院才发现好多和他一样的外人旁听。有人因为周子童这番话交头接耳,说什么的都有。
大概意思是镇远军也太嚣张了,就算是战力冠绝北齐也不能这样。
“周什长今天这番言论如此露骨,不怕为镇远军惹来非议吗?”
“露骨?你是想说嚣张吧?老子愿意啊,有不服的来和老子单挑。打赢了我你也可以嚣张。”周子童一只手指指点点。
“粗鄙,粗鄙的兵痞。”
“原来大名鼎鼎的镇远军是比谁的拳头大。”
“其实也不光比拳头,还比胆子。比我胆子大的也可以,下山后我会立马奔赴草原游猎。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只要你杀得草原斥候比我多,我去找葛樵葛将军让你替代我当什长。敢不敢?”周子童说道。
“是不是很好奇镇远军几万人,有那么多将军偏偏派我过来?因为我说话难听啊。其实还有些说话更难听的战友,没敢让他们过来。怕刺激的你们受不了。”
“上一次我跟随右骑军去支援西蜀,见识过西蜀的类似书院。他们人不多,总共也就百十人。
学子基本都是些当地各大家族子弟。上次草原南下抢粮,书院八十一名学生全部跨上战马奔赴前线。你们知道活着回来多少人吗?十七人,只有十七人活着回来。
七十多岁的老院长原本准备了八十一个学生的毕业礼。战争结束后面向北方战场方向烧了六十四份。又亲手雕刻了六十四块灵位。有人可能会说他们没毕业就上战场,是书院和西蜀朝廷不负责任。
那你们知道书院创立以来正儿八经的毕业生三百多人,老死在病榻上的有几个吗?八人。 ”
“我们不要求你们也像西蜀一样,因为我们北齐有强大的边军。轮不到百姓先死。但你们不是一般的书生,这里也不是普通的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