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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屏山延绵几百里,山势之高让人望而却步,但是此山终年植被茂盛,云雾缭绕,显得异常神秘。民间传言,此山常有精怪出没,特别是关于仙人的传说,更是让那些想得到仙缘的凡人流连忘返。要是站于河涧城远远望去,此山翠绿如屏,所以得名翠屏山,河涧城的人们俗称后山。翠屏山内树林密布,人迹罕见,常有猛兽出没。就连通往最近的城府的路,也都是蜿蜒崎岖的山路异常难走,不过山林间偶尔,也会碰到上山打猎的猎户和行走于山涧行商的商队。“哎,水路不能走,这山路崎岖也太难走了吧。”
山路颠簸,也别怪宇文杰发牢骚,要怪,就怪他是船运会的二少爷,坐船走水路,他打死都不会,因为这船会不敢有多少人认识他,说不定点儿正,还会碰到他的老爹和浩哥,要真的一个不好,他自己去了和自投罗网无异,所以无奈选了从后山出逃。“这一次,吾命由我,不由天!什么天生绝脉,什么清源真人,什么只能活动成年,都是屁,小爷的命是自个儿的,等我出这地界,小爷就是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了,哈哈,哈哈哈!”
虽然山路难行,宇文杰的心情那是极好,赏着翠屏山的风月,豪情壮语,策马扬鞭在羊肠小道,不巧运气坏到了极至,不知什么地方传出一声兽吼,惊得马儿失去了控制。“我去”眼见这马狂奔的越来越快,一头扎进深山密林之中,宇文杰根本无能为力,只能被马驮着他,在越过几条浅沟和倒在地粗大树干,他大骂一声后,被凭空横出胳膊粗的树枝一扫下,身体翻滚了几下,停在不远处的斜坡下的灌木林中不醒人事了,而马连头都没回一下向着远处密林狂奔而去。此时已近黄昏,本应看见西阳斜下,可西边却不知怎的出现一卷乌云,向东滚滚而来,没出片刻,乌云裹挟着闪电雷鸣之势遮盖了整个翠屏山。天空乌云密布,天色也渐渐的暗下来,闪电雷鸣漫布整个老林中,不知何时一个白色的身影,突兀地从密林的一角中穿出。他行如鬼媚,飘忽不定,在一转一挪间,竟跨出几丈之远,让人难以琢磨他到底是人是鬼。人影快速闪过一片上矮灌木丛后,正要进一片树林时,他却身形快速连连后移,随后抽出身后大剑连连抵档飞来的尺许长的几把短剑,顿时火花四溅,发生“叮叮当当”清脆之音。此刻雨也稀里哗啦的下了起来,借着转眼即逝闪电的亮光,才方看清白衣之人的面象。白衣人,粗眉大眼,还有一缕山羊胡,这个长像,怎么看都是一脸猥琐样,要是放在人堆里真的是让人丝毫提不起一点点好感,这不算什么,厉害的是这雨水,竟丝毫淋不湿他一丝一毫,显得此人似乎又那么不简单。白衣人吊着眉,大眼圆睁,又挡了几剑,怒不可遏的向不远处的林中喊道。“林中鼠辈,不用藏头露角,有胆出来一战。”
漆黑的林间开始静寂无声,只是能听到雨打树叶和滴在地上的声音,吊眉汉子见没动静,哈哈一笑,鄙夷道。“胆小鼠辈,有何惧哉!有胆的出来,看大爷我,不把你活拨了。”
此言一出,林中竟传出不懈尖啸之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修道者夺天地之造化,与天争命,忘道友不妨留下身上财物,速速离去,免得小命不保,成不了仙业大道。”
吊眉的汉子见过风浪也是坡多,可他是一个急性子,对于隐藏在林中人这种行径和言语,更显得有些不齿和不奈,行云流水间耍了一套剑花,剑指林中。“胆小鼠辈,大言不惭,虽说修仙之人弱肉强食,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别费话,想要大爷的东西,就亮点真本事,耍嘴皮子可不行,小心有命说,没命拿。”
林中再无话传出,只见黑暗之处,六把漆黑发亮的飞剑嗡鸣而出,齐齐向白衣大汉攻去。顿时,六把飞剑舞和一把大剑舞成了一团。白衣汉子的大剑舞得大开大合,虎虎生威,风雨不透,而六把黑剑飞剑攻击的角度刁钻无比,险象环生。“仙人,大到志怪小说,小到茶楼,街摊卖艺说书人,囗口相传的仙人不都是行侠仗义,匡扶正义之人,为什么到这里却截然相反了呢,怎么和强盗,匪类一般?”
其实,宇文杰在雨水刚落下不久就醒了过来,也听见了方才二人的谈话,却让他大惑不解,心生害怕,又不敢往前或悄悄退去,再加上下雨的原故,身体不经的瑟瑟发抖,所以缩在灌木丛中,不敢越雷池半步。白衣大汉激战中步伐轻盈,招式如行云流水,手中大剑更是攻守兼备,舞得虎虎生风,霸气外露于体,林中飞出六把飞剑也是配合的默契无比,剑走偏锋,剑剑都指汉子要命的命穴,而大剑灵动档的极时,让偷袭的剑每每以失败告终。林中隐藏之人,或许真的动了气,激战中的六把飞剑更显淋漓,瞬间快了几倍的。这时的飞剑弄的白衣汉子手忙脚乱,好几次都是险险躲过,在挡下数剑之后,终于一把飞剑,找准机会一剑插向汉子的咽喉要害。“嘿嘿!得手了!“哎。。。。”
此时此刻,林中二人表情却不一样。隐藏之人露出欢喜之音,白衣汉子不是快死了的落漠神色,而是可惜之色。“怎么可能!”
当利剑刺向白衣汉子咽喉时,并没有发生一剑封喉,血溅当场的画面,而是一个圆球光罩瞬间显现,挡住了锋利的剑尖,然后光芒大放,‘轰’的一声爆裂而开,与此同时光罩破裂的震波不仅将飞剑震得灵性大失,而且将六把飞剑一下子不知道震飞了多远,没了影踪。“啊!”
不巧,其中一把被震飞的剑,恰巧斜着划过了刚刚苏醒不久,偷偷在灌木丛中偷窥的宇文杰的胳膊,他本不想叫,只可惜他平日养尊处优,何从受过一点点伤,处在此时此刻,他肯定会是一声尖叫。白衣汉子不经轻“咦”一声,不知为何他目光所及之处,正是宇文杰藏身之处。这可把藏在灌木丛后的宇文杰可吓得全身冷汗真流,身体也不停地打着哆嗦。本想那人有所索举动,结果却是就那么简简单单看了一眼,然后扭过头再也不理他了,唯一的是流露出一种不懈和可惜之色。“区区一个凡人,蝼蚁而已,只是可惜我这张震元符了。”
这张震元符可是白衣汉子,在许多年前探索秘境时,得到为数不多的宝物之一,他钟爰此物,因为这张符可仅救了一次两次,今日之失,令他痛心疾首之极。林中隐藏之人也是没想到今天碰上了个硬茬,与自己实力在伯仲之间,特别是在失了灵剑后,让他觉得底气略有些不足,就想让那个人离去,可没想到白衣汉子竟不干了。“道友道法精通,深不可测,在下不才,还是请道友速速离去吧。”
“哼哼!道友毁我道符,难道就想这么轻松打发贫道吗,看在下好欺辱不成?”
“道友,你这是何意?”
“毁我灵符是现在是次要了,我现在反到对道友的身上的东西起了几分兴趣。”
林中之人听白衣汉子的话,反而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道友可真有那般本事,就来,我等你。”
白衣汉子话罢,双手不停快速掐指,口念无名口决,顿时那把剑便大了一半有余,剑身光芒大亮,浮于半空。“天罡剑,给我斩!”
天罡剑剑气博发,所到之处碗口粗的树木无一例外都应声倒地,偏偏在斩击附近一棵树时却未建功,剑劈砍之处只见那里的空间荡漾,发出圈圈涟漪。“原来,你躲在这啊,天罡剑给我再斩。”
在白衣汉驱使天罡剑斩击多次后,那层波纹尽碎,露出土黄护罩内尖嘴猴腮,头扎小马辫一个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