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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师兄在玩耍了几下黑棒子后,看了看手中非铁非铜的棒子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于是就没了兴趣,将它又放回了宇文杰的怀里。“还你,这东西不称手,不如我的剑。”
宇文杰用手轻触怀中黑棒子,说来也怪,触碰后竟一股清凉之意传遍他的全身,让他疼痛的身体竟好像好了几分。可想到它吸自己的血,他还是轻轻哆嗦了一下。对于这根黑棒他又敬又怕,敬的是他在生死攸关之时它救了他,怕的是这根棒子将来会不会把他吸成传闻中的人干。千重山,并不是人们所想有多高,有多险峻,而是山头太多,重重叠叠,一眼望不到头。这里也不像翠屏山那样多石多峰,千重山只是一些大土山而己,'铁剑门'就居于这里山势比较险峻的子山之上。‘铁剑门'门内人员众多,出出入入大约有千余口人之多,为了好管控,又把门派分为内门和外门,两门又细分为:精武堂、执法堂、山海堂、习武堂四个堂口,四堂又各司其职,而厉师兄他们就是隶属外门的山海堂。车队刚回到外门,外门的弟子见到车队安全归来,纷纷上前问好。“厉师兄,你们回来了!”
“路上还顺利吗。”
厉师兄回到门派心情非常的好,见众人问好,他要么点头释好,要么抱挙还礼。这时候,一个大约有三十余岁的中年人,见车队回来,面露喜色,迎了出去,而厉师兄见到此人,连忙下马,也迎了过去。“弟子不望门派所托,将物资安全带回,山海堂厉飞羽见过李执事。”
“不错,很好,回来的正急时,此事我会亲自禀报门主,门主得知后,定会好好奖励你们众人的。”
厉飞羽又是微微一礼。“弟子待众师弟谢过李执事了。”
李执事笑着挥了挥手。“这也我份内之事,你们车马劳动,路途颠簸大概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去吧!”
“那弟子先退了。”
厉飞羽抱拳又是礼,转身来到吴师弟车前。“吴师弟,你先带这位小兄弟先去药庐看下,顺便把药庐的货物也送去,我们先去把剩下货物入下库。”
“好的,厉师兄。”
厉师兄带着车队走了,吴师弟也赶着车向药庐走去。这时候,在车内躺着的宇文杰口渴难奈,看着身前的水袋偏偏拿不得,只能喊人了。“吴师兄,我想喝水。”
马车停了下来,吴师兄将水袋给了宇文杰。看到宇文杰如狼似虎的大口喝水差点呛着,吴师兄连忙说道。“小兄弟,慢点喝,水多的是。”
“多谢吴师兄了。”
宇文杰道谢,吴师兄却笑着摇头。“小兄弟,你并非我门派中人,何来的吴师兄,我叫吴新,假如不愿叫,那么称我吴兄亦可。”
“好的,吴兄。”
一个称兄,一个道弟,二人一路上相谈甚欢,不多时就到了药庐。药庐建在外门西面二里处,这里除了药师莫大夫外,还有两位和宇文杰年龄相仿的学徒。这时候,药庐外两位学徒正忙着把一些药材用工具碾碎研磨,一边还说说笑笑。“石头,你看没,莫大夫又在喝酒了。”
“二柱子,这不正常吗,莫大夫不是在天天喝吗,有什么不对吗?”
“莫大夫那么大的岁数了,天天喝,不会把身喝坏了吧!”
叫石头的眼睛眨了眨,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不会的,莫大夫说了,那里他泡的神仙酒,喝了身体会越来越好。”
叫柱子的有点疑惑,用手挠了挠头。“神仙酒,真的假的?”
石头并没有回复柱子的话,转头看到至远处行来的车,和柱子说。“柱子,药庐的货来了,去叫师傅。”
柱子“哦”了一声进了药庐,而石头起身去迎马车去了,到了车前,石头便是微微弓身一礼。“药庐学徒见过山海堂的师兄。”
吴新爱酒,药庐的莫大夫也爰酒,所以他自然是这里的常客,眼见是胖乎乎的石头是熟人,他嘴角微翘,笑嘻嘻的用自己的大手狠狠在石头的头揉搓了一番。“怎么,石头连你吴师兄都不认识了。”
石头本对眼前动手动脚之人有些不悦,当听到是熟悉的声音,小脸一下笑了起来。“吴师兄是你啊,你怎么有空来,不会又是来馋酒来了吧。”
石头说的话让吴新实在有点尴尬,因为他真的是很馋莫大夫的酒。“你个小兔崽子,除了酒,难道你吴师兄就没别的事吗?”
石头听了这话,眼睛转了转,想了片刻,憨里憨气的说。“好像除了洒,其它好像真的没了。”
这话一下子把吴新咽那半天回过神来,苦笑道。“好你个免崽子,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
石头见情况不对,立马一溜烟就跑了,正要下车收拾石头吴新有点无奈。“小兔崽子,跑得倒挺快。”
马车很快在药庐前停下了,吴新刚下车,药庐的莫大夫像喝多了酒,晃晃悠悠就走了出来。“这不是吴小友吗,今个儿怎么有空来我这药庐来呀?”
“莫老。”
这位莫老真名叫莫居人,那的人不清楚,但是门内都知道他不仅武功奇高,医术也用的出神入化,被门内之人称为莫神医,门中还传言他在许多年前还救过门主,门主感激,让他作了门内的客卿,后来才有了药庐。因为莫大夫是客卿的身份,吴新才用了晚辈礼。“车上有药庐所需的货物。”
“我要的东西都收集全了?”
“莫老,当时清单上的东西是有点难寻,不过到了最后不负所托,全部集齐了,只是。。。”
莫大夫一听到东西都找到了,喜不自胜,口中连连称赞,可听后头,眉头又皱了起来。“很好,很好!只是什么?”
吴新看到莫大夫不悦的样子,连忙解释。“哦,就是在路上救了一个人,望莫老帮忙救助下。”
吴新将事情的经过与莫老一说,莫老也是恍然大悟,连忙表示。“小事儿,小事儿。”
“莫老,我知您也好喝一囗,所以我特地给您带的这个,您瞧瞧。”
说完吴新从车上递下一个酒葫芦给了莫老,当莫老拧开盖子一闻,顿时两眼都在冒小星星。“桃花酿,好酒,好酒!”
看着莫老陶醉的样子,吴新微微一笑。“莫老,这人。。。”
莫老闻言如梦方醒,又重重嗅了一囗酒香味后,不舍得把盖子盖上,清了清嗓子,喊道。“石头,柱子把人抬进药庐,我要给人看病,完了把货帮吴小友搬下,放入药房。”
昊新又施了一礼。“莫老,劳烦您了。”
“等下,吴小友别急着走,和老夫喝点。”
“吴老,不行啊,等下还得去堂里复命,下次吧。”
莫老见吴新不与他喝酒,样子有点恼怒,甩袖转身进了药庐,昊新的脸色也变得有点抽搐,然后无奈苦笑。因为他深知这莫老的怪脾气,只要和他喝酒,那就能称兄道弟,不喝的话,吴老就会板着脸,好像別欠他什么似的,现在的吴新只能摇头叹息而已。不久后,吴新卸完货,当然也包括宇文杰,然后独自一人驱车而去。被安置在药庐内堂的宇文杰,满眼的好奇,眼睛不停着周围,有一点不好,就是这里药味浓烈的有点刺鼻,让他有点不舒服。“小兄弟,还别说你这运气真的好,坠崖没摔死,没被狼叼走,还被人救了,这遇境倒真是厉害呀!”
听着声音寻去,宇文杰就看见一个头扎小辫的莫大夫,他一边喝着酒,一边摇摇晃晃走了过来。“莫大夫,您说笑了,纯属运气,是我命不该绝而已。”
“天命者难死,宿难同归,我垂垂老矣,见识也是颇丰,可见小兄弟之奇遇也是唯独其一,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宇文杰无语,他这一生的境遇,虽不能说是凄惨,但也能说是苦不堪言,每每都祸事,那里来的福啊。“莫老您,您说的是。”
莫大夫晃晃悠悠,走到宇文杰身前打量了一番宇文杰,然后就开始为他诊断伤势。“老夫,先看伤在什么地方,中途可能有点疼,小兄弟你可要忍着点啊。”
此时已近黄昏,药庐在夕阳之下显得恬静美丽,只是这药庐里传出声音却是凄惨无比,令人望而却步。“莫老,求您轻点,哎呦!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