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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药芦,宇文杰自然遭到了莫老的一头数落,知道错误的宇文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不知该如何自处。“你小子,不知道药芦这段忙得很,还玩失踪,一走就是三日,你知不知快把我这老头子,忙得快把这副老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莫师,我”“你什么你,要不是有二牛和上面有人派下,预计,你小子回来就得给老夫送终了。”
宇文杰听到这话,心知自己错了,可为时已晚,所以讪讪一笑,像知错的小舔狗,跑到莫大夫自身后,一边给他敲着背,一边点头哈腰恭维着莫大夫。“弟子知错了,惹您老不高兴了,可您说的什么话,太晦气,并且您也没那么老,身子骨结实的很,长寿的紧,比那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也不在话下。”
莫大夫听宇文杰,拿千年的王八,万年龟和他比,刚刚好一点脸色,一下子绿了,欲起身教训教训这个出言不逊,不尊师重道的叛逆弟子。“气煞老夫,你这臭小子,竟然拿我和王八比,今天我要清理门户,诛了你!”
这对话,让不远处碾药的二牛,乐得捧腹大笑,一时忘了手头的工作。“笑什么笑,赶快干你的活儿!”
二牛平时木纳,寡言欢笑,少有这般,可他笑的不合时宜,立刻引来两道不善的目光,而且又是异口同声一句训斥,弄得二牛一时腹诽,尴尬着低着头,又碾起了药。“搞什么,刚才他们还是水火不溶的样子,一个骂莫师是王八龟,一个要清理门户,怎么我就那么一笑,你们两人就把矛头指向我了,亏我每天帮你们干那么多活儿,你们心亏不亏啊?”
数落完二牛,宇文杰,莫大夫又默契对待起来。“弟子不是那个意思,学识浅薄错用词,弟子只希望您活得比它们更久点。”
刚听这小子认错了,莫大夫徽怒的脸色稍好,可后边的话越听越不是味,一下子,猛得站了起来。“你小子,狗嘴吐不出象牙来,老朽我今日非灭了你不可。”
在药芦的这些年,宇文杰可没少被这老东西坑骗,心里一直堵着,今天这是故意气气他。不过说真的,莫大夫的医术可不是吹的,真的是一绝,教授的东西那是真材实料,只可惜木纳的二牛,没有宇文杰那样,有长生决傍身,学的缓慢至极,而宇文杰有心法的辅助,学的快,且过目不忘,基本已得莫大夫真传,但是这一老一小,如欢喜冤家一般,天天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反而是二牛遭了殃,受了鱼池之祸。“莫老,莫老莫生气,弟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没有别的意思,还有”宇文杰觉得差不多了,也深知这位师父喜欢什么,于是拿出杀手锏。“还有什么,说!这是”说话间,宇文杰将怀中,一个红布盖口的绿色瓷瓶子,神秘一笑。“我知道师父,您老人家喜酒,所以我托人给您弄得。”
莫老,看到时面露欢喜,可听到了酒,却表现的无趣起来。“老夫,还以为你小子有良心,给老夫带点什么新奇玩意,酒!老夫多的是,还愁你这一丁点。”
宇文杰在这位师父面前,平常是嬉皮笑脸,到处使坏,时不时能把莫老气个半死,可反过来何尝他也不是呢,终归是师徒,所以都有分寸,但是除了这些,其实他对莫老很敬重的,因为莫老救了他,教了他,如今用来讨好莫老的东西,自然非是凡品。“莫老,您可小瞧弟子手中之物了,它可是南越大名鼎鼎的云海酿。”
当听到云海酿时,莫大夫悻悻然的夺过去了瓷瓶。“云海酿,这么好的东西,你能搞到。”
莫大夫不信宇文杰所言,用眼睛不信的撇了一眼,人就急匆匆松开颈绳,揭开红布,取下瓶塞,顿时酒香扑鼻,沁人心肺。“是,是云海酿,是云海酿。”
“弟子知道您喜饮这一口,所以花了不菲的价格才卖回来,孝敬您的!”
确定瓶中之物乃是实实在在云海酿,莫大夫欣喜无比,虽然不喜形于色,但心中那是真的欢喜。“好,好!我老头子没白疼你,算你有良心。只可惜,少了点!”
“您快得了,这东西是贡酒,弄到就属实不易了。”
有了这酒的关系,画风突转,二人一片的和气,宇文杰又和莫老聊了片刻,也忙了起来,因为他的医术,已不次于莫老了。时至黄昏,宇文杰终于忙完了,缓步走出药芦,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深深吸了一囗清新的空气,睁开的眼睛却看见了一样东西,让他疑惑不已。“啊,累死了,嗯?它怎么会在这?”
宇文杰当看见落于枝头的那只乌鸦,瞬间就确定是林中,抓获放生的那只,而乌鸦在树枝上跳来跳去,看着宇文杰时不时叫上几声。“啊,啊!”
“小样儿,长能耐了是不?这次叫我抓到,一定把你作成下酒菜,让你好好叫!。”
宇文杰玩心大起,又生怕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所以开起灵识一扫,见四周无人,用起身法,健步而出,魅影连连,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几个起落便到了落于乌鸦的那颗树前,然后轻一跃抓向那只多嘴的乌鸦。“看你住哪里逃!”
当宇文杰就要一把捞住乌鸦时,乌鸦回眸一叫,像是鄙夷,又似嘲讽,然后一扇翅膀正好飞走了。“啊,啊,啊!!!”
“这”落地,宇文杰一脸的错愕,满脸的不可相信。“这乌鸦成精了。”
当初在林中,一狼一鸦追逐时,宇文杰是多么轻松就将其捕获,如今却空手而归,反朝其嘲笑。“啊,啊,啊!”
这时候逃出升天的乌鸦,又落于一棵树枝上,戏精上身似的作着各种各样的动作。看在宇文杰眼中,这只乌鸦如此做作,尽显嘲讽无疑,这下可把她气的七窍都快冒烟了。“平时,叫人欺负就算了,今天难不成还叫你这只鸟给欺负了,给小爷等着。”
于是,林中就出现一个怪异的景象,一个人在追逐一只乌,耐何宇文杰手段尽施,那乌鸦依悠闲自在,最后还摆出一脸不懈的乌鸦脸。宇文杰真的尽力了,气愤之下,竟捡起枯枝碎石朝乌鸦胡乱丢去,可结果是无功而反,到最后他尽用了剑决。剑起,寒光照在宇文杰脸上,却没有刚才愤怒表情,而冰冷至极眼神。影剑疾出,带着呼啸就击向树枝乌鸦,乌鸦不跳也不叫,双眼金光闪现,待剑瞬息而至,乌鸦还是轻飘飘一飞,正好与剑失之交臂,险又险得擦了过去,然后又落于另一树上,怪叫起来。“啊,啊,啊!”
这音落于宇文杰耳中,却刺耳的很,偏偏这声一声比一声洪亮,可又望见乌鸦得意样子,他忍无可忍,终于暴怒了。剑所过之处,残枝落叶落个不停,随着宇文杰情绪的影响,剑的威利更胜之前,竟将很多树,成排的半腰切断,耐何收获甚小,连个乌鸦的毛都没碰到,而乌鸦只是把树换了又换而已。“啊,啊!”
“这怎么可能,当初在林中是那般容,如今,我偏不信这个邪了!”
宇文杰发了疯的一路御剑狂追猛赶,鸟鸦却是处事不惊,显得清闲无比飞来飞去,似在逗弄眼前之人。就这样一人一鸦追逐到了天黑,这时的宇文杰已经累成了狗,全身大汗淋漓,手扶着插在地的武器,大囗喘着气,气急败坏的用眼睛死死盯着,又落在不远处树上的乌鸦。“今天竞然被鸟欺了,要不是没法了,小爷非弄死你丫的。”
乌鸦对宇文杰大言不惭的话,呲之以鼻,用那玩味的眼神,对着宇文杰瞧了又瞧,好似说,你有事就来吧,我鸦爷在这等着呢。“啊,啊,啊!”
看到乌鸦如此,宇文杰耐何真没办法,心中不愤,可理智却告诉他,来日方长,机会多是,索性不追了,便找了由头,收了武器,转身往回走。“小爷我心善,今天我大发慈悲,放过你!”
而这乌鸦似有灵性,能通人言,明白刚才宇文杰所说之言,一下子眼冒金光,羽毛都炸了起来,追在宇文杰身后,一路不停狂叫。或许是在林中有被抓过,乌鸦惊惧,不敢太往前,要么落于树上,要么飞于高处,朝着宇文杰叫个不停,直到药芦后才停下。回来的这一路,宇文杰满脸黑线,简直无语到了极点,心想如果有机会,断定要把此鸦大卸八块,先斩而后快之,可惜技不如鸟,被乌欺。“臭乌鸦,你给我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