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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就是我想达到的效果,也是鳖爷方才刚刚交代我的,按照鳖爷的意思,我现在跟着这老神棍做这些行当,时间久了,他难免会对我其疑心,我到还不如给他直接来个先入为主的印象,以此来混淆视听。
我念出鳖爷给我编纂好的台词:“沈叔,忘了和您说,我家祖上曾是龙虎山的道士,只不过后来还俗了而已,但先辈修行一场,总归还是有些许皮毛流传下来。”
一番话下来,着实把沈叔给整得有些激动了,其实我家祖上哪是什么龙虎山的道士啊,我家倒是给官家守过几代的墓罢了。
沈叔大为激动地抓住了我的手:“小陈呐,不,小陈师傅,既然您有这样的本事,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早说啊!”
这老神棍怎么连喊我的称呼都变了,我不禁有些心虚道:“咳咳……关键沈叔您也没问呐,再说了,我也只是稍微懂些皮毛哇。”
“好哇!好哇!怪不得之前我就看小陈师傅你不似常人,原来是天师后人呐。”
这老神棍看向我的眼神简直就跟两眼放光似的,吓得我连忙扯开了话题。
“沈叔,不知你有没有发现,这尊观音像与其他观音像有些不同?”
眼前这座观音像是黄铜质的,通体鎏金,面庞与五叶花冠相隔排列,耳垂圆□,双肩上有帔帛落下,绕肩弯曲而下,呈祥云状翻卷飘逸在身侧,可谓是繁而不乱,制作极为精美。
乍一看,慈眉善目的,似乎与其余观音像一样,并未有任何异常之处。
沈叔仔细地观瞧了片刻后,倒是实在地摇了摇头,这还是他破天荒地在我面前第一次露出这种表情,此前这个老神棍可是什么都能说出点门道来的。
“哪里不同了?对于这个佛像我还真的没什么研究。”
“看来此番回去可得好好恶补下这方面的知识了。”
“还请小陈师傅帮忙解惑!”
见这老神棍这副姿态,我还真有些不习惯,忙将脑海中鳖爷对我所说的话,又原原本本地给沈叔复述了一遍。
据老鳖所言,佛教当中有三十三观音的说法,指的就是观音有辟支佛身、梵王身、帝释身等在内的三十三种不同的佛身形态,每种佛身所代表的含义,及业力修为都是不同的。
而反观眼前这座佛像,上身袒露,佩璎珞钏环,生有三面,呈嗔怒怨三态,肩生六臂,主臂双手合十,外伸的四臂应各持姿态,单足立于椭圆形覆式莲座之上,只是这种姿态却并不在三十三种观音佛身之内的,这在佛教当中是要被视为异端的。
六臂鬼佛,据说是在东南亚一带,特别是泰国以南地区才会祭祀的罕见邪佛。传说这尊邪佛乃是那些修炼了养鬼术的邪修特意用邪法搞出来的东西,鬼佛生有三面六臂,乃是尽收三界六道亡魂之意,此佛像要是从未曾经过香火供奉还好,可一旦受到香火供奉,其邪能便会立显,那些个无所依靠的怨魂恶鬼便会被其源源不断地吸引过来,这就是这栋宅子里为什么会有群鬼聚集的根源所在。
听我这么一说,沈叔看我的眼神更加信服,他不禁嘲讽了一句道:“原来如此,你说这茂老板也真是够倒霉的,好端端地居然还搞了尊邪佛来,敢情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哇!”
我也是笑了笑,要不怎么说这大金链子是个暴发户呢,居然什么神都敢往家里请,这倒好,不止家宅没有镇住,反倒是搅得家里头鸡犬不宁了。
吐槽完那茂老板后,沈叔又半征询半请教地问我道:“那小陈师傅,我们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呢?”
“是不是只要把这尊佛像给毁了?这里的事就算是彻底平息掉了?”
我摇了摇头:“不可沈叔,此物邪性十足,若是贸然销毁,只怕会受到邪气反噬。
听我这么一说,沈叔脸色一变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关于这尊邪观音的处理方法,鳖爷也已经告诉我了,我此时所要做的,便是再复述一遍。
“正所谓邪不能压正,我们只需要将其放置在香火旺盛的庙宇之所,待得洗练七七十九天,等佛身上的邪气尽祛后,才可将其毁去。”
“看来并不复杂嘛。”
待得我将对策说出,这老神棍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是开始暗暗盘算起来。
“好好好,我明天就和那该死的茂老板说叨说叨,到时候可定要让其来个大出血!”
既然现在宅子内闹鬼的原因都已经找到了,而且原本盘踞在此的鬼魂早已经跑得跑,被吞吃的吞吃,想来后半夜也不会再掀起什么风浪来了,于是乎我和沈叔就回了客房,放心大胆地睡上了一觉。
等到了第二天,那大金链子倒是带了两个手下一大清早地就赶过来了。
当看到我和沈叔安然无恙,并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大金链子那是又惊又喜道:“沈先生果然是高人,不知这宅子里头,昨夜可还有什么动静!?”
沈叔嘿嘿一笑,大有深意地说道:“昨夜经我做法之后,那自然是风平浪静,万事皆宜的,我二人也倒是真要感谢茂老板给我们这么一个放松的好机会的。”
那茂老板哪能听不出沈叔话中的愠怒之意,当下便讪讪地干笑了一声道;“是茂某唐突,冒犯二位了。”
说罢,他当即冲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他的手下当即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皮箱在几人面前打开,露出了里头满满当当的一箱子软妹币来,直接把我眼睛都给看呆了。
大金链子随意地摆了摆手:“茂某说话算话,这箱子里的钱都是你们的了。”
沈叔的脸色这才好上了不少,他示意我将箱子里的钱全部收下,感受到手中沉甸甸的快乐,我心里乐开了花,长这么大,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这时,沈叔思忖了片刻,又走到大金链子身旁,拍了拍大金链子的肩膀道:“既然茂老板还算守信,那在下便送你几句忠告,不知茂老板是否要听?”
大金链子点了点头:“沈先生请说。”
沈叔瞥了一眼大金链子的两个手下,轻咳了两声,表示有些不大方便。
大金链子当即会意,摆了摆手,吩咐两个手下去外头等他。
“这下子,沈先生总可以说了吧。”
沈叔这才不紧不慢地将我昨晚所说过的,关于邪佛的事儿说与大金链子听了,当然,他只是说了部分,有些地方甚至还刻意添油加醋地渲染了一番,尽显危言耸听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