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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精不是，小狐狸精没有，小狐狸精甚至搞不懂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让阿川这样生气这样发怒。
“阿川……”他拿自己毛绒绒的耳朵蹭了蹭江薄川的脸，又把自己那团手感绝佳的大尾巴塞到江薄川手中，漂亮的小脸上带着无辜的讨好，依旧有点怯生生：“是你让我脱的啊……”
江薄川额上青筋直跳。
他想发怒，他想发火，可是看着少年依旧懵懂潋滟的眼和手里那团绵软柔细的尾巴毛，却忽然就像是被卸了力道。
罢了。
狐狸修行不易，结出灵识，再化为人形，各中艰难，只有他们狐狸精自己知晓，既为同类，又是长辈，他又何苦为难这个涉世不深的小东西？
江薄川轻叹了一口气，他捏了捏小狐狸的尾巴尖，帮他把退烧药注射好，然后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跟他讲道理：“我只让你拉下去一点，方便给你打针，你全脱了是几个意思？”
小狐狸精偏了偏头，眼睛里一派蒙昧。
江薄川又有些没由来的心烦心乱，他从旁边抽屉里摸出来一根烟，打算点着消消火，可刚把烟夹在指尖，腿上就多了一团软乎乎热烘烘的东西。
是小狐狸精又靠过来了，他顶着那对毛绒绒的小耳朵带着那条漂亮的长尾巴，又一次坐在地上抱住了江薄川的腿。
江薄川：“……”
怎么就这么黏人？
他族中成了精的狐狸，要么魅惑，要么狡黠，要么聪明伶俐，就没有一个是像眼前这只一样的。
天真懵懂，无辜傻气，那是兔子成的精，不是他们狐狸。
“阿川，”小狐狸精像是终于组织好了语言，就把脑袋从他膝头上抬起，鼓足了勇气跟他道：“我知道了，下次我会只脱一点点的，你不要生气。”
江薄川原本平复的怒气瞬间又被这句话提起来了。
下次？
还有下次？
“你给我听着，”江薄川用夹烟那只手抬起了小狐狸精的下巴，试图严肃地跟他讲道理：“人类世界有人类世界的规矩，你既然化成了人形，就不能随随便便在外人面前脱了衣服。”
小狐狸精听到这话也有点不开心，他尾巴一下子就竖了起来，执拗道：“可阿川不是外人呀。”
江薄川想打人了。
他捏着小狐狸的手用了力，咬着后槽牙开始胡说八道：“礼义廉耻你知不知道？男男有别你知不知道？”
小狐狸：“唔？”
江薄川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松开，移到那对尖耳朵上，提了提：“身子是要给爱人看的，不能随便露你知不知道？”
“唔？”小狐狸偏了偏头，像是在认真思索他的话，然而就在江薄川以为他懂了的时候，这小狐狸精突然蹿上来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乱蹭脑袋瓜，欢快道：“阿川就是我的爱人呀。”
江薄川心里一跳，吓得没控制住自己，直接动了法术把身上的小狐狸精给弹飞了出去。
小狐狸精撞在了茶几上，疼的痛呼一声，半响才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揉了揉头。
江薄川看向他的眼光复杂，站起了身后就久久没有动作。
而小狐狸精缓和了过来，也不跟江薄川生气，就又张开手臂求抱，撒着娇道：“阿川，阮阮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