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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临川停手，垂眸掩去内心的思绪，语气认真而又平静，“师尊不必再教训弟子，弟子已经知错了。此行出外游历，我会将所有的事厘清的。”如果厘清后依旧是喜欢，那我会先把自己变强到足够掌控你。
顾清辞打量了他会儿，自己想说的话教他都说完了，心平气和道：“你能有这个觉悟很好，等你见过外面世界的天高云阔，就会明白这些异常的感情本来就是亲情，仰慕之情。”
“这些是异常的吗？”
“当然。你这个年少气盛的年纪总接触为师一人，为师长得……”顾清辞咳嗽几声，“也还可以，你少不经事自然陷进去了。”
陆临川打心底里不赞成，但他知道必须要顺着师尊说，师尊才不会生气，“原来是这样。师尊以前喜欢过人吗？”
顾清辞被问着了，他前世母胎solo二十五年，哪里来的恋爱经验。但他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没经验，否则他刚才说的那一堆话不就没什么参考价值了吗？
“有啊。”
“哦。”陆临川眸子里的光熄了，“师尊喜欢什么样的？”
顾清辞：……他能说他也不知道吗？
“大概是性格活泼爽朗一点，喜欢笑的。”顾清辞觉得自己性格有点闷，如果找个跟自己一样的闷油瓶肯定不行。
喜欢活泼爽朗，喜欢笑的？师尊这不是变着法子的跟自己说，他喜欢韩有姝吗？
陆临川神色变了变，回忆了下白天韩有姝灿烂的笑容，勾着嘴角做出有样学样的笑容，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师尊，看我。”
顾清辞扭头看去，“……你脸抽筋了么？”
陆临川气馁，小声道：“弟子其实也很喜欢笑的，性子也很活泼爽朗的。”所以能不能喜欢我呢？
顾清辞见他那受伤的小模样，知晓他的心思，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臭小子，心思还挺多。时间不早，你快去睡觉吧。”
“弟子能跟师尊一起睡吗？弟子不占位儿的，而且我带了小枕头。”陆临川说着说着，从纳戒中取出了个枕头，眼巴巴地望着顾清辞，央央道：“师尊可以吗？”
“我睡相不好。”
陆临川小声道：“可我以前明明见师尊睡相超好的，不踢被子不乱动，睡相好甜美，翻个身会露出一小节白皙细嫩的腰。有时候我起夜回来还会给师尊盖一下被子。”
甜美，这是什么神奇的滤镜，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顾清辞神色一变，“你偷看我？”
陆临川：“……”愣了片刻后他自觉地抱着自己小枕头回了屋中，懊恼地拍了自己嘴一下。自荐枕席失败不说，他还说露嘴了。
回到屋中躺下，他在脑中回放师尊的话。这一晚的话无疑如石落静水一般，在他心中荡漾开层层波澜。
他错了吗？他没有！师尊从始至终都把他当小孩子，对于自己的表白也固执地判定是年幼无知，但他从始至终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他想要师尊。
这个想法并没有因为他外出游历而减弱。他外出游历时遇到许多世家小姐，仙门贵裔，她们前仆后继，趋之若鹫。他无动于衷，觉得索然无味。离开玄灵门越久，他越觉得思念沉重。
无论山高水长，天地辽阔，能让他感受到温暖和安全感的只有师尊身边。
他并非未曾琢磨过自己对师尊的感情，师尊对自己的包容和关怀弥补了他心中失去家人的空缺，师尊的强大让他敬仰，梦魇时有人抱，想在师尊外出时等他回家。
师尊才说错了，爱情本来就是各种情感的融合，只是别的情感从来不会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