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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转身迈步,向后返回聿沛馠的方向,面对他呵斥道:“有错该罚,你有何不服!”众人哗然,一座皆惊。
聿沛馠瞪眼咋舌,眼珠子就差从眼眶中脱出,愣愣道:“怎、怎么连你也”
揽月正容亢色道:“你该相信先生他公正严明,恪守尺度,不差分毫。”
听到这里,含光子有些意外地挑了一侧眉毛,以眼底余光看向揽月,双手缚于背后,不声不吭,傲睨凛然。
“揽月?”穆遥兲见揽月这般,亦感意外,难道她还真要眼见聿沛馠受罚?
揽月向含光子颔首施礼,恭敬道:“先生抱令守律,天公地道。”
含光子极为受用,轩轩甚得。
揽月嫣然笑道:“该奖该罚,先生亦定会策无遗算,兢兢业业。”
含光子本还在对揽月所言深以为然,展颜舒眉微微点头,忽而敛容正色,警惕道:“丫头,弦外有音啊。”
“先生高明,自不会令一人负屈衔冤。既是要惩戒,定然只惩戒犯错之足,就譬如”
揽月作出一副寻觅的样子,指着聿沛馠右侧的脚道:“譬如它!”
聿沛馠一愣,也看向自己的右脚,只听揽月继续说道:“只是不知先生用何妙法,只惩戒它,而不累及无错之躯?”
含光子撑眉努眼,不吭不言,目光如炬直盯着揽月,片刻后仰面大笑,说道:“我当你真知灼见,远见卓识,没想到竟是拐弯抹角,在这里等着老夫。”
含光子鼻中冷哼一声,又说道:“脉络贯通,根株牵连,定会累及无辜,故而老夫便罚它不得。你是想说这个吧”真不愧是殷昊天的女儿,跟他爹当年求学之时一样,巧言如簧,颜之厚矣。
揽月有意谦卑道:“揽月听闻智慧丰饶者,心量广大。存平等心,行方便事,则天下无事。”
“呵呵。依你之言,我若是责罚与他,便是心量狭小、智慧低,不配教导于你们?!”
“揽月小辈怎敢质疑先生,只是希望天下无事,以求心中太平。”
“哼。”含光子吐出一个似笑非笑的气息,看了揽月片刻,氛围煞是冷清,无人敢插言问津。沉思默虑片刻,含光子转看看向聿沛馠道:“怎么着,还等着我请你去落座不成,难道不知众人为你已耽搁弥久,虚耗时间吗!”
含光子又看向揽月,道:“所言文理俱惬,现下可称心遂意?”
揽月美目流盼,精灵顽皮拱手道:“先生爽心豁目,骋怀游目,乃大智大慧。”
含光子哼了一声,背过身去,提醒道:“好行小慧,不过是弄巧呈乖,耍些小聪明,不成大器。”
揽月敛容正色,敢布腹心,至诚道:“感恩先生庙堂之量,休休有容。”
“哼。心口不一。”含光子回到讲坛,娓声授讲。
此事方毕。
含光子正式授课前将太子嵇含安顿落座,既然是打着奉皇帝之命来鼓学宫听学受教的旗号而来,嵇含自然也逃躲不掉伏阁受读,承教于遗训德泽的命运。
皇帝和姑母暄煦公主还特地叮嘱令嵇含必当温恭自虚,恭敬受教。
嵇含于场面之上仪容严肃,举目庄重,甚合时宜,可是真若提到修习也像聿沛馠一般头疼的主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含光子讲授只一刻功夫,便已觉浑浑噩噩,身体虚软乏力。
可碍于自己的身份贵胄,座位被安置于众弟子最前方,即使如坐针毡也得冥然兀坐,同众弟子们一同偃仰啸歌,犹如老僧入定,其中苦闷只有嵇含自己知道。
一日课程诵读下来,嵇含恹恹欲睡,好容易当日课毕,嵇含啧有烦言而不能说,揉着坐得几乎麻木的大腿缓缓站立起身。
刚想回身去寻阆风人的踪影,却被另一头的栾澈唤住,上前与其搭腔叙旧。
栾澈是姑母暄煦公主之子,也就是嵇含的表兄,在朝需估计尊卑有伦,可现在是在鼓学宫,兄弟二人倒是罕有的机会亲近起来。
俗话说亲不敌贵,可对栾澈而言,嵇含既是“亲”也是“贵”,取悦起来更是一举两得,更何况嵇含身为太子,嬉戏取乐,玩娱消遣无一不通。栾澈本就喜欢同他玩儿在一处,花样最多。
尤其是自打华派牵头筹办此次鼓盟会,让栾成雪这个本就威望素著家伙抓住了机会囊锥露颖、崭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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