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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好山洞的事,李擎天、萧枫往回走。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快到帐篷时,李擎天问萧枫:“你准备怎么办?”
“我也没有想好,一路上我脑子很乱,直到现在我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你自己决定吧。”
李擎天想这毕竟是萧枫家里事,自己不方便直接出手。
“我想先找我叔父谈谈,李大哥你能与我一起吗?”
萧枫用恳求的目光望着李擎天。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但怎么做需要你自己决定。”
“放心,李大哥,我会自己决定的。”
萧枫的眼中闪过一道决然的精光,李擎天知道这必然是叔侄相残的悲剧,但也不好说什么。
来的时候两个小时,原路返回只一个小时。
他们回到营地,萧云雄与两名保镖就迎了出来,焦急地问找到萧云英的下落了吗?
“我与李大哥已经找到我父亲的下落。”
“董事长去哪儿了?”两个保镖有些不解地问。
“我父亲在这儿。”
萧枫一下打开了越野背包,里面是一堆森森白骨。
“啊!”
萧云雄与两名保镖都发出了惊呼,萧云雄的脸色一下就变得惨白,两眼无神呆滞地看着白骨。
“萧枫,你怎么知道这是你父亲?”
“我与李大哥去一个山洞里,发现了白骨,当时白骨手腕上还带着我送的玉石手串。”
萧枫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那串玉石手串。
“玉石手串是我定制的,只有这一串,绝不会错。”
所有的人都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萧枫对萧云雄冷冷地说:“叔父,我想找你聊聊聊,李大哥也一块吧。”
萧云雄惶恐地看着萧枫,又看看李擎天,默默地跟着两人走出了营地,剩下的两个保镖面面相觑,呆立在那里。
三个人离开营地,走向了一处悬崖峭壁,悬崖下就是奔腾呼啸的雅鲁藏布江。
李擎天、萧枫停下了脚步,萧云雄也紧跟着停下了脚步。
“叔父,你知道我把你约出来聊什么吗?”
“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我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的。”
萧云雄说完,蓦地转过身,走向旁边的一株参天巨树。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树吗?”
“这是红豆杉,只有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才会有,这棵红豆杉有30米高,至少两个人才能合抱,最少也有100年了。”
萧云雄不等两个人回答,就在自说自话。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这与红豆杉有什么关系。”
萧枫冷冷地看着萧云雄,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可以说没有关系,也可以说有关系。我要说的话有点长,不知道你们有耐心听吗?”
“你说吧。”
李擎天想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儿,不如让他一次把话说完,这也是他最后的说话机会了。
“我们家原来很穷,母亲早早去世,只有父亲一个人把我和哥哥拉扯大。哥哥学习很好,一直在学校名列前茅,我学习成绩也不错,但不如哥哥。记得那年我已经上初三……”
萧云雄停了一下,好像在回忆遥远的往事。
“一天,爸爸突然和我说,‘你能不能不上学了?家里实在供不起两个高中生’,爸爸哭了,我也哭了,爸爸常对我们说‘读书是改变我们命运的唯一方法’,现在却不让我上学了。”
“我知道父亲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他一个人供不起两个高中生,更不可能供得起两个大学生。我擦干眼泪对父亲说‘哥哥学习成绩比我好,让哥哥上学,我出去打工’,爸爸流着泪说‘爸爸没本事,对不起你’。”
“从此后,我就四处打工。我在餐馆里端过盘子,给人洗过车,在工地上当小工搬砖,也干过伐木工、矿工。我那时年龄小,在哪里打工都受欺负,有时只能拿到别人一半的工资,我还不是成年人,只能打黑工,不让吃饭、挨揍是常有的事。连着三年春节我都没有回家,主要舍不得买火车票的钱。”
“在打工的时候,我受尽屈辱,当时我就想,我本来也应该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读书,是谁把我逼到这里的?我在干矿工时,看到一些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由于吸入粉尘,导致矽肺,无钱医治,最后瘦骨嶙峋躺在床上等死。他们难道不是人吗?他们活的还不如富人的一条宠物狗!”
“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我开始恨这个不公的社会,开始恨我的父亲、我的哥哥,恨打工时的老板、欺负我的工友。”
“我认为父亲为了让哥哥继续上学,就让我做出牺牲,这不公平。我哥哥剥夺我上学的资格,太自私。老板压榨我,工友欺负我。”
“我要报复,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萧云雄的声音突然变大了,有种歇斯底里的感觉。萧枫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有的话他听父亲说过,但等多的内容,他还是第一次听萧云雄说。
“刚才,我说过红豆杉,是因为我曾经在这儿干过伐木工,当时红豆杉还不是国家一级保护野生植物,我们一批人在这里偷偷地砍伐,也没有人管。”
“那时候,我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当地人但却朗玛,他懂法术,我与他聊起我的经历,他说可以帮我,但当时我什么也没有做。”
“后来,我哥哥大学毕业,辞职自己创业,生意越做越大,他让我到公司做副总,给我30的股份。”
“不知为什么,我对哥哥的恨意更浓了,本来这一切都可以属于我的,现在他给我30的股份,是打发要饭的。他给我这些股份,只会让我更恨他!”
“我想起以前见过的但却朗玛,又与他联系上了,他说只要来雅鲁藏布大峡谷,他就有办法把我哥哥的魂魄控制住,让其死后还要为我们服务,我答应了。”
李擎天看到萧枫面沉似水,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手指已经变成了白色。
“我们来到雅鲁藏布大峡谷,晚上住进帐篷后,半夜但却朗玛就来到了附近,黎明时候哥哥起来方便,就被他控制住魂魄,跟他走了,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哥哥。”